许朝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周暮后背的伤势开始慢慢撕裂,血液再次染红了他的里衣,他叫人搬来了一桶水,将后背的血全都冲下。
第二日,周暮同许朝一同坐马车回云安,昨夜里后背疼痛难忍,一夜之后倒是好了许多。
到了云安城后,许朝就赶他下了马车,还好何玉已经早早赶到。
回了云安城半月之久,许朝每日在酒楼里看舞听曲,日子如鱼得水,只是自从回来之后,她便没看见过周暮。
这日,许朝又同往日一般,同李悦一起在菀乐楼里听溪水君弹曲奏乐,晃之下面前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偏头看去,就见周暮坐在了她旁边,也一同看向了台上。
舞曲表演到一半时,许朝的手突然被温热的掌心握住,她缓缓抽出却又被紧紧牵住,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便由得他去了。
曲子结束之后,许朝同李悦一道走出酒楼,像平常一样陪她在街上走走看看,寻些有趣的东西。
许朝今日倒是有些兴致缺缺,心不在焉的,谁让周暮一直跟在她们身后。
良久后,许朝终于忍不住回头:“周暮,你没有事情做吗?”
周暮离了她一米远,垂眸道:“过几日我就要进山剿匪了,朝朝,我就想看看你。”
周暮在家中养了十多天的伤,好到差不多时,被一道圣旨喊进了朝堂之中。
满朝文武官员在上,周暮行完礼之后,静静地站在一旁,这时旁边的许壑之向前一步。
“既然人已到,那我就说自己心中的想法了,最近南皈山中匪贼居多,极为猖狂,我听闻周世子足智多谋,便想让他同我一道去山中剿匪,不知侯爷意向如何?”
周平脸都黑了:“许将军,我家周暮刚及冠一年多点,甚至还没在朝中谋得一职,如若跟在你身后,恐怕会引人心生不满。”
众人听着二人之间的拉扯,都忍不住纷纷讨论了起来,就在这时,天子主动开口问道:“周暮,你的意向如何呢?”
周暮无视了周平的挤眉弄眼,作揖道:“臣子认为,跟在大将军的身后,应当能学到不少东西。”早在几日前,许壑之就主动找到他,问他是否愿意同他一道,若周暮不同意,那他便另寻人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