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聊得都忘了晴晴的事情,刚刚一度以为现场多了靖文可以帮挡,不让晴晴被人拐走,但现在他居然不参加!怎么可以!
「你为什么不参加?」情急之下没思索太多,等话出口时已经来不及了,而且我还可怜兮兮地扯住他的手。
被他救过一次后,自然而然地就把他跟「求援」两字联想在一起。
「啊,什么?」靖文反射性地应了句,半秒后才会意过来道:「因为太辛苦了啦。」
答案在我意料之外。我愣愣地问:「为什么会太辛苦?」
「你想嘛,参加这种活动都要努力维持形象,根本超辛苦。」边说,他的视线还一边往下飘,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仍抓着他的手。
连忙放开,我尷尬到没话找话接地回应:「那、那你不要维持就好了啊……」
语毕我就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哪有这样劝人别维持形象的?
「不!你听我说,这很严重,没好好顾虑形象会被其他人踹死。」他惶恐地摇头,彷彿曾见识过或亲身体会过。
原来有这种「内部制裁」吗?令我啼笑皆非。
这时,晴晴忽然拍了拍我,指指远方说:「湛瀅,趁大家还没集合完毕,我先去上个厕所喔!」
「要陪你吗?」我问。最近的厕所离侧门有段距离,往返都要三分鐘左右。
「不用啦!」晴晴曖昧地用手肘顶顶我,然后就掩嘴笑着跑走了。
……她那是什么意思?没有特殊的意思吧?没有吧?
晴晴的眼跟小动作貌似也被靖文尽收眼底,他安静下来,和我相对无言了一阵子;我不晓得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有一丝丝的不知所措,一丝丝的强装镇定,还有一丝丝的窘迫羞赧吧。
三个人时气氛还好好的,但剩下两个人时,瞬间就不知道该开什么话题了。
真不像平常的我。
「那,我就先走囉?採买的东西都已经帮忙搬来,接下来就没有我的工作了。」突然间,靖文打破沉默。
「等一下!」我下意识地阻止他,啟口速度之快,连我自己都咋舌。
显然感到意外,他的双眼微微睁圆,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想,我得找一个让他名正言顺、非留不可的理由,虽然实际上是想请他留下来帮忙,免得晴晴发生任何状况时,我一个人应付不了,而且载人的部分也能拜託他,毕竟我已经看过他的钥匙,等等可以偷作弊。
可是,这终究都是我单方面的希望,靖文个人甚至得不到任何利益,如果他勉强留下,我就变成强人所难了。
脑经纠结成一团,仍旧没能想出办法,我很想伸手去揉揉或捶打脑袋,却又怕动作太过突兀。
最后,抱着壮士兮一去不復返的心情,我豁出去地说:「留下来,或者我跟你走。」
「……啊?」先是呆愣地吐出一个单音,过几秒他便露出恍然大悟的情,頷首答应,「……呃,好吧……」
听他应允得如此乾脆,我严重怀疑,他根本就以为我在开玩笑。
「如果明白我不是开玩笑,那么你的答案,还会是相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