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快感都是蛮横原始的，刺激着他大脑飘飘然，只知道重复挺身的动作。

可是，莫虞……

方舟默念她的名字，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白天的烦心散得一干二净，今晚的压抑又得以极大程度的减轻。

她在他怀里，他们几乎夜夜媾和，还有什么能比这个关系更紧密呢？

方舟侵占着她的身体，心情顺畅之下，忍不住还想侵占她的想法。

他含着她的乳头轻声问她：“今天为什么生气了？”

莫虞蹙眉：“你哪里看出来我生气了？”

“今天打了我好多下，好痛。”

他语气甚至有点可怜。

莫虞这才觉得舒心一些，原来他也不是痛觉失灵了嘛。

痛就好，越痛越好。

她往后仰了仰，撑在桌子上：“因为今天觉得你特别特别可恶。”

“那你还愿意跟我做？”

“做爱无关喜恶，我不但可以跟你做，也可以跟任何开够价的人做。”

这话倒说得好像她和很多人做过一样。

“比方？”

“啊，将来的丈夫吧。”莫虞随口道。

她说得隐晦，但方舟知道这是在说某个具体的人。

她多次提到过的那个未婚夫。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

“如果有必要，我会学着去喜欢。”

莫虞也想到了章谦和，他当然有很多她喜欢的东西，他的家族名望、父亲官位、还有他可能继承的衣钵。

他是个完美的未婚夫，她原本就没有理由拒绝的。

莫虞走了，方舟第一时间就从她微微迟钝的反应里察觉出来。

他摁紧她的腰猛撞了两下，才让她呻吟着回。

“我呢？我给不了你需要的东西，你为什么来和我做爱？”

莫虞等待一个浪头过去，腹部微微放松，才懒声回答他：“我想从你这里拿的东西不太一样，我想要你的自尊，和……感情？”

方舟垂眸换了个姿势，把她抱在怀里，让她身下悬空。

“前一个你已经拿到了，主人。”

他又叫她主人，嘴唇贴着她耳垂，发音磁性。

“后一个，人的感情不是那么好拿的。总需要以心换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