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缓缓地摇了摇头,难掩喜悦地说“你不觉得喜儿哭成那样是好事吗?现在她都知道钱的用处了,以前就算给她钱,她都不知道有什么用,最多就是用来折飞机。现在她起码懂得钱是可以用来买东西,要不然的话,她哪会哭成那样呀?”
“确实是呀!”
陈桂香惊讶于儿子敏锐的观察力,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以前的喜儿什么都不懂,别说钱是什么东西,就连东西能不能吃,她都无法分辨?但这会儿,她已经懂得零花钱的用处还知道心疼,这就说明她的身体康复已经大有进展。
“呵呵!”
张文温和地笑了笑,见老妈的火气没那么大了,马上婉转地给可爱的妹妹求了个情“所以我说嘛,你就别生气了。反正小丹这孩子皮是皮了一点,但也不会惹出什么大祸,要不是她的话,我还真看不出喜儿好得那么快。这件事你就别管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会教训她的!”
“她还算是孩子呀!”
陈桂香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马上就停住了,想起这段时间已经确定的猜疑,立刻用复杂而痛苦的眼看了儿子一眼,想到年幼的女儿和儿子也发生了那种关系,身为母亲的她这时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了。
张文意识到陈桂香的话里有话,明显小丹的事,老妈心里有数了,只不过谁都不好意思开口说而已,她似乎因为姐姐的事情后,看开许多,或许她心里很痛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而自己也羞于开口,所以大家有默契地回避着这件事情。
“肚子饿了吗?”
陈桂香似乎还不想和儿子谈这件事,马上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还没呢!”
张文识趣地装着糊涂,随口问道“人都回来了没?今天没那么早吃饭吧?”
“没呢!”
陈桂香有些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有什么话不好意思开口,脸上有点难为情,但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地说“小文呀,妈问你件事!”
“嗯,说吧!”
张文一边抽着烟,一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里习惯性地拿起文件看了起来,心里有点心烦和妹妹的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小文,你是不是最近不行了……”
陈桂香那本就娇美的脸上隐隐地浮现两抹红晕,语气轻颤却带着紧迫的关切,虽然有些唐突但还是忍不住担忧地问道“最近我想了一下,这都快三个月了……秀秀和敏敏的肚子都还没有动静?而且……而且我也悄悄地看了你姐换下的衣服,她也刚来完月事!”
张文一听不禁老脸一红。老妈虽然宠溺自己,但抱孙子似乎是她最期待的事,尽管是母子没错,但这种事一般人也是羞于开口,可想而知她的期待有多深,可她们没怀孕是意料中的事!每次时,张文几乎都会算准安全期,在这种情况下哪有怀孕的可能呀?
这些事在这落后的小地方还处于懵懂的阶段,即使是大人也对什么安全期、不是很懂。张文心想总不能向老妈解释这种事吧!虽然每次看到她失望的眼都有些内疚,但张文确定自己并没有做好当父亲的准备,甚至害怕什么基础都没有就突然拥有孩子。
“我、我也不知道……”
张文尴尬地挠了挠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摇着头说“可能是时间不对吧,就三个月哪能那么快!再说最近我一忙,睡觉的时候什么都没干,哪会怀得上呀?”
“这样呀!”
陈桂香满脸的失望,尽管和儿子谈起这话题,她还有些不自在,但顽固的传统思想作祟,让她禁不住地唠叨起来“不是我说你呀,小文!成家立业,不成家哪能立业呀?没个孩子那还算是个家吗?再说咱张家三代单传,到这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
张文那一个冷汗是不停地冒,提到这话题,老妈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其他事情她都可以顺着自己,甚至连姐姐的事都采取纵容的态度,但唯独香火问题可是不容半点反抗,除了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外,也只能点头哈腰、信誓旦旦地保证几句,说些不能断了张家香火之类的话去附和她。
陈桂香唠叨起这话题可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简直比起专家还专家、比起教授还教授。
炮火连天的一顿轰炸把张文说得自愧不如,心里都觉得再不搞大别人的肚子,简直就是天诛地灭的死罪,一瞬间都想上吊了。老妈平日里是个和蔼可亲的母亲,可一谈到这话题,这可怕的口才绝对能把唐僧都给说死了。
乌鸦一只一只地飞过,张文的冷汗都流了一地。陈桂香说了半天觉得有些累了,对儿子唯唯诺诺的态度也表示很满意,觉得口有点干,喝了几口水后才发了善心“好了,妈也不想总说你,但这事你可得抓紧了……”
“知道、知道!”
张文点头哈腰,老实得和古代的太监没什么区别。心想这事还抓紧了,不是说纵欲对身体不好吗?可怎么一到配种的问题上又无所谓了?
这是什么妈妈呀?
“还有……”
陈桂香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犹豫不决地看了张文一眼,最后还是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不管是哪个女的,只要她有了,妈就不管你们的事,知道吗……”
说完这话,陈桂香还觉得很不好意思,背影虽然看起来很淡定,但却突然加快步伐,扭着性感迷人的身子像逃似地跑回屋里。
刚才陈桂香走路时那翘臀一扭一扭的极是诱人,让张文有点愣了。
老妈这话是什么意思?稍微一听就知道她指的是秀秀和敏敏以外的女人,而所谓别的女人应该姐姐也包括在内,估计按她的想法即使是小丹都不会排除,可为什么总觉得不只那么简单,难道她发现了自己和其他女人也有关系?
想到这,张文顿时头大了。不是吧,眼下小丹的问题还得遮遮掩掩,尚未找到好的办法解决。这会儿老妈又看出别的端倪,共同生活在一个屋籥下虽说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地快,对于和两个美妇关系的隐瞒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女人的心思一向都比较细腻,难道是我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吗?
张文顿时头疼了,是自己想多了,还是老妈有所察觉了。就算有所察觉,她怀疑的是姨妈还是舅妈?自己接二连三干了不少荒唐事,一旦证实的话,那她会不会气疯了?
男人的通病一向就是硬的时候无道德、无理智,坑蒙拐骗也好,能上的话绝对不会放过,可事后总会有些难以解决的麻烦,虽然当时是爽到极点,但静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头疼得要命。
就在张文苦恼的时候,却见何秀芸和秀秀走了出来,看她们手上还提着袋子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但天都要黑了,不会是因为自己和舅妈的奸情曝光而要离家出走吧?张文顿时吓了一跳,着急地走上前问道“你们要去哪呀?”
何秀芸看起来是那么地温婉娴静,虽然穿着普通花衣,但依旧风韵动人,简单的一个马尾扎在脑后,越发水嫩的样子简直不像是个十六岁少女的母亲,说是秀秀的妈估计谁都不会相信,这站在一起俨然就是对动人的姐妹花。
只不过何秀芸看起来有点憔悴,抬头看张文的时候,眼很复杂。既有酸意又有种说不清的迷茫,轻轻地“嗯”了一声,说“我们去趟县里!”
“这么晚了,去那里干什么?”
张文立刻把疑惑的眼转向秀秀,要知道这娘俩可是大门不出,一一门不迈的小家碧玉代表,怎么天黑了,还想要去县城?
“娘这两天不太舒服!”
秀秀看着爱人一脸的急切,还以为是在关心妈妈和自己,心里顿时一暖,但还是难掩担忧地说“也不知道身体有什么毛病,所以想带她去医院看看,到了就找间小旅店住一晚,这样才赶得上明天早上挂号!”
“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和我说呀?”
张文的话像是对着秀秀说,但责怪又怜爱的眼却悄悄地递给何秀芸,装作有点生气地说“这种事应该早点说,就你们两个人去,谁能放心呀?我是家里的男人,有什么事都该和我说一声!”
“大姨说你忙嘛!”
秀秀的脸上有些委屈,不过这种粗鲁的疼爱却让她的芳心喜悦,看向张文的眼变得越发地迷恋。
何秀芸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张文相处,这段时间有点在躲避张文的意思,即使碰到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这会儿一听这关心的话也是无比心动,给了张文一个温柔的笑容后,轻声细语地说“现在这路还没通呢!你又有晕船的毛病,我们商量了一下,反正我也没有大问题,才决定不告诉你!”
“不行,你们等我一下!”
张文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马上冲进房内提了一只黑袋出来,满脸关爱地说“让你们去,我哪放心呀?咱们现在就走,陈伯的船还在等着,对吧?”
“可是……”
何秀芸明显有点为难,谁不知道张文一晕船就会难受得要死,说真的这种关心让她很高兴,但也有点不好意思。
“小文,你要去县里?”
陈桂香跟了出来,见儿子的态度那么坚决不由得皱了皱眉,满是担忧地说“我看不用了吧,你这一晕船可得休息个大半天,到时候别说帮忙了,没准还得让秀秀她们照顾你呢!你舅妈又不是没出过门,没啥好担心的!”
“妈,正好我也要去办点事!”
张文思索了一下,赶紧解释道“咱们这两个场的一些证快批下来了,这件事我也得抓紧去办。正好趁这时候我送她们过去有个照顾不是吗?您就别担心了。”
“那好吧!”
陈桂香到底还是听儿子的话,犹豫了一会儿就同意了。
秀秀含情脉脉地看了张文一眼,单纯的丫头这时候心里高兴坏了。表哥那么关心自己和妈妈,这种爱乌及屋的疼爱,试问哪个女人不会芳心大悦?张文的理由在她耳里听来就是为自己编造的,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何秀芸倒没说什么,心里虽然感动,但毕竟是大人了,见张文都这么说了就同意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让女儿带一点姜蓉酒,看似长辈般的细心,也让张文小小地爽了一下!
陈伯的船早早地候在小沙滩边,他还是喜欢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没事的时候坐在船头抽着烟,虽然简朴但有时候给人一种像是画里的老渔翁的感觉,清闲得让人十分羡慕,不过这会儿他苍老的脸上除了慈祥外,多少有点愁色,浑浊的眼里写满担忧。
张文明白这条路一但通了,他这艘摆渡村里人一一十多年的老船,就会失去作用。这不仅会破坏这位老人规律的生活,也会让他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少了一大笔收入,想想这段时间他帮的忙那么多,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能帮他的地方吧!
“小文呀……”
陈伯一看张文三人过来了,马上露出一个慈祥和蔼的微笑,丢下烟后跑去发动船了,他这亲和的态度更让人感到心酸。
张文三人上了船后,何秀芸和秀秀立刻关切地看着张文,张文也没有其他的心思了,钻进船坞后立刻解开黑色塑胶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地拿出来。
“什么东西?”
秀秀好地凑了过来,习惯性地盘腿在角落里坐下。雪白细嫩的长腿露在外面,裙底的风光若隐若现,立刻让张文有些恍了。
“对付晕船的!”
张文说着把mp3戴上,轻柔的催眠音乐立刻响起来,戴上眼罩,高酒精浓度的白酒和姜蓉酒混合着喝下去,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就像是要打一场硬仗。
准备工作一做完,当船发动时颠簸的感觉和难闻的柴油味飘散开时,张文已经觉得难受了。这时候也管不了舅妈就在旁边,马上躺下来枕在秀秀温热柔软的腿上,习惯性地抱住她细嫩雪白的大腿。
这姿势亲密到极点,张文的手甚至放肆地钻到秀秀的裙子底下,直接在她那柔嫩结实的小美臀上抚摸几下。
秀秀顿时闹了张大红脸,平时两人怎么亲热都没关系,可这会儿当着妈妈的面,脸薄的她当然有些受不了,她本想将爱郎的手挪开,可一看到张文脸上那扭曲的样子心又软了,伸出去的小手又慢慢地放下来。
秀秀轻轻地抚摸着张文的头,抿着下唇极是害羞地看了妈妈一眼,怯生生地说“表、表哥……他不太舒服!”
“知道!”
何秀芸温柔地笑了笑,略带着调侃地逗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你们都是夫妻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妈又不是外人,看来他已经习惯了出门就抱着你大腿是吗?”
“嗯……”
秀秀羞得不敢抬头,回答的声音已经低得和蚊子掮动翅膀一样。
虽然很难为情,但眼里不知不觉地含着一种浓郁的柔情。
“没事,妈是过来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何秀芸满脸怜爱,但看向张文的眼却复杂得很。面对这个女婿真是让人心乱如麻,他和女儿那么地恩爱,自己却在酒后和他发生上的关系。这段时间尽管已经喜欢上大家庭的生活,但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面对孝顺懂事的女儿,唉……
小船顺着波浪在海上荡漾着,张文隐隐听见秀秀母女俩的对话,但经历着恶心的煎熬,也没空去想那么多,在缓慢的折磨中渐渐地晕睡过去!
防晕船的道具其效果没有张文想象的那么好,不过好歹也大大地缓解晕船的折磨,酒精让人比较容易入睡,耳边的歌声更带着催眠的效果。
到了码头的时候,张文在昏沉中还是””第一次自己走下船,虽然觉得头还有点晕,不过比起不省人事的情况可好了不只一百倍。
张文下船后毫无精,甚至连半点起色心的冲动都没有,便直接叫了车往县里走,虽然路不算太远,但晚上的价格还是稍稍贵了一些。
何秀芸砍了好一会儿价也砍不下来,然而张文实在难受得要命,便赶紧拉着她们上了车。
张文在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县城,虽说短短的二十多分钟路不算长,但晕船的难受还没缓过劲,马上又被车轮一顿地颠簸。
张文下车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发青了,甚至连嘴唇都有点发白,痛苦的样子看得秀秀母女俩一脸心疼。
县城虽然不算太繁华,但好歹有像样点的酒店。本来秀秀和何秀芸都心疼钱,母女俩的意思都是随便找个小地方住一晚就得了,可是看张文一脸难受,谁也不忍说出口,都乖乖地跟在后面没有吭声。
价值三百六十八元,最好的套房,房门一开,张文连看上一眼的精力都没有,就直接倒在大床上呼呼大睡了。
张文刚踩到地面好不容易能舒服一点,但进了电梯却更是雪上加霜,搞得张文头重脚轻有些想死的冲动,这会儿哪还有精力幻想母女的好戏?
好在房里有两张大床,秀秀赶紧跑过来帮张文脱衣服、脱鞋子,可人的小丫头知道心爱的男人最喜欢裸睡,更喜欢抱着自己一起睡。不过这会儿妈妈在,当然不能体贴到这地步,所以还是帮张文留一条外裤。
秀秀帮张文盖上被子后,母女俩都不约而同地感到疲惫了。但碍于母亲在场的关系,秀秀羞涩得不敢和爱郎一起睡,因为张文有摸她睡觉的习惯,自己偶尔也有不老实的时候,要是一不小心踢开被子,那场面就太羞人了。
房里的装潢高级而又精致,每一样设备都显得很时尚,几乎都是最新款的设计。
何秀芸””第一次来这么好的地方,顿时有点坐立不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索性也和衣躺到另一张床上准备睡觉了。
何秀芸此刻仍心乱如麻,并没有像往常逗逗女儿或是陪她说一些话。秀秀顿时有些不适应,轻声地问“妈,你困了吗?”
“嗯,睡吧!”
何秀芸悄悄地看了已经纹丝不动的张文一眼,这时也不知道该跟秀秀聊什么好。
张文轻缓而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响起,和衣而睡的母女花也在疲惫中渐渐地闭上眼,听着男人有力的呼吸声,缓缓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