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这次只有郭泳娴、戴辛妮两个女人在笑,而姨妈的凤眼异彩重重,我敢说她心里一定很开心。
“铃……”
手机突然响起,我一看,竟然是何芙来电,我向三个女人笑了笑:“你们聊,我接个电话。”
鬼鬼祟祟走进洗手间,我才接通了电话:“喂,何芙?你醒了啊?”
何芙道:“有事找你,能不能马上见你?”
我当然同意:“好啊,你在哪?”
何芙马上说:“我就在你公司楼下。”
挂掉电话走出洗手间,我突然发现三个女人的脸色都有一丝不悦,心里咯登一下,心知刚才进洗手间听电话的鬼祟举动引起了她们的反感,所以赶紧扔下几句话:“妈,我出去处理一些重要事情,你们继续商议。除了投资方面的业务外,公司里的大事小事你们都可以做决定。”
跑入电梯时,我还暗暗好笑。如果单独与她们三个女人中任何一个在一起,我都必须大费口舌才有机会逃脱。此时她们三人在一起,反而互相掣肘,给了我可趁之机。
停车位上,红色金龟车一点都不安静,引擎响着嗡嗡声音,显然何芙不愿待很长时间。看我走近,她示意我上车,我愉快地接受。
跨入金龟车的瞬间,我下意识抬头仰望,只见我办公室的窗口伸出三个脑袋,我暗叫糟糕,但已身不由己。
金龟车迅速驶上大街,我嘻皮笑脸问:“看上去精不错,你的秋雨晴阿姨呢?”
何芙没有说话,我侧身看去,发现她一脸愤怒模样,眼眶里居然有泪珠在打滚。
我大吃一惊,心知出了大事,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
何芙仍然没有说话,而是咬牙切齿,把车开得很快。我赶紧闭嘴,让她专心开车。
十几分钟后,金龟车居然停在医院门口,我暗赞此车的性能,心想等会儿联系销售商,向他们订购四辆兑现我昨晚的诺言。
见何芙停好了车,我紧张问:“何芙,到底怎么了,来医院做什么?”
何芙还是没有说话,她冷冷地看着,突然拔出了黑沉沉的手枪。
“小……芙,你拿枪做什么?”
我相信我的脸一定都白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睡觉时候一定会把枪套扣解开,这是为了发生意外时能迅速拔枪,这习惯我保持了五年,可是,我今天醒来,发现枪套已扣上。”
何芙很平静地说出原因。
我暗暗叹息,知道这次要糟糕,没有想到一个细微的失误让何芙察觉,这次要嘛把小君供出去,要嘛死在何芙手上。
“或许是你忘记解开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不会,我不会忘记的。”
何芙仍然很平静,遇事冷静,果然有大将之风。
“那说明什么?”
我尽量蒙混过去,总不能承认昨晚偷偷摸她何芙的。
何芙冷冷道:“说明昨夜有人摸过我的手枪,而我却全然不知。”
我干笑两声说:“你想多了,是不是这段时间太忙、累坏了,所以……”
何芙恼怒地瞪着我:“这算什么累?我曾经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奔波千里抓捕坏人。”
“佩服。”
我竖起大拇指。
何芙痛苦道:“可是即便我再困再累,我睡觉的时候仍然警觉。有人靠近我,我会立即警醒。怪的是,昨夜我竟然没有察觉有人摸过我的枪,这太危险了。”
我安慰道:“别难过,谁都失误的时候,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何芙勃然大怒,她举起手枪:“我认为,有人蓄意给我下迷药,而房间除了我只有四个人。只有你李中翰最有动机给我下迷药,可我一时间又想不出你是如何给我下迷药,更想不出你会卑鄙的手段侮辱我。我知道你喜欢我,但男人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占有女人。”
“喂喂喂,谁玷污你了?有没有搞错?我连碰都没有碰过你。”
我又惊又喜,喜的是何芙知道我喜欢她,惊的是何芙冤枉我。
“你还想隐瞒?一开始我也心存侥幸,检查自己的身体也没有发现怪的地方,可是我发现床单上有污迹。我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记得临睡前,我还特别仔细检查过床单,床单很干净。想不到我醒来后,床单有了污迹。李中翰,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
我快要崩溃了:“我……我怎么知道?”
其实那污迹确实是我的,我擦过了,但根本不可能擦干净。完了,这次仙也救不了我。
何芙愤怒地把枪口对准我:“你不知道?你敢再说一遍不知道我就马上杀了你,最多我赔上一条命。”
“我……”
冷汗打湿我的衬衫。
“起初我以为是小君,毕竟她给我喝了柳橙汁。可后来我转念一想,小君不会对手枪感兴趣,更没有迷倒我的动机。何况我发现床单上有男人的污迹,所以我只有怀疑你。”
“会不会有别的男人潜入……”
我做出最后的挣扎,这句解释连我都觉得荒唐。
“喀嚓”这是手枪上膛的声音。虽然我没有开过枪,但我知道,手枪上了膛就如同箭上了弦。即便拿枪的人不想杀你,也很容易走火,我赶紧举手求饶:“别别别,我说、我说,我坦白……”
喘了两口气,我正色道:“那柳橙汁有安眠药,我本来是打算自己喝的。这段时间想你想多了,老是失眠。昨晚就我买了两颗安眠药,药店的药师说把安眠药碾碎吃效果更好,于是我就把安眠药碾成粉末放进柳橙汁里,打算临睡前喝。没想到我昨晚回来发现冰箱里的柳橙汁不见了,就问小君,小君说全给你和雨晴喝了。”
何芙冷冷催促我:“后来呢?”
我眼珠子转了两转,已知如何应付:“后来……后来我就过去看你们……”
“说下去。”
何芙很不满我的吞吞吐吐。
我说道:“然后就发现你的枪,很好,就摸出看看。”
何芙的眼如电:“我盖着被子,你要发现我有手枪就必须掀开被子。我想问你,你掀我的被子做什么?”
我逐渐平静,应对自如:“我想看你的心跳和呼吸正常不正常,怕你喝多安眠药,有些人对安眠药反应很强烈,我是担心你。”
何芙问:“然后呢?”
我坦然道:“然后就离开了,没碰到你。”
何芙怒声问:“你是如何观察我的心脏正常不正常的?”
我心一颤,狡辩道:“我用耳朵去听,然后给你把把脉,绝对没有用手摸。”
说到这,我心里乐翻天。
何芙当然不会就这相信我,她咬牙切齿,再次把手枪对准我:“那床单上的污迹你怎么解释?”
“啊,我、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性感的身体,实在忍不住了,就自己解决一下,没想到都落到床单上。我有清理的,但清理得不够干净,让你发现了。真对不起、真抱歉,那七亿你扣除一百万,当做弥补损失好了。”
我吓了一跳,狡辩总算不留下什么破绽。虽然同为亵渎,但程度差了十万八千里,光凭这点应该罪不至死。
果然,何芙把手枪收回去,却拿出了一副手铐:“哼,我现在暂时相信你说的。等会儿进医院检查,如果医生证实我还是,我就放过你。如果医生证明我身体有被玷污过,或者说我身体里有你的脏东西,那你就不用回公司也不用回家,干脆住进医院的太平间。你放心,那七亿我一分不扣,将来我会直接还给小君。”
“?”
我瞪大眼珠子。
“下车。”
何芙脸上闪过一丝羞怒。
医院里人流如潮。有病的人越来越多,就算没有病,大家也喜欢往医院里跑,因为大家都觉得自己有病,需要检查检查。
我颓丧地坐在注射室的窗边,左手被铐在窗口的铁条上。温柔漂亮的护士长不忍心我出丑,找来一条白布裹在我的手上,我看起来就像一位手臂受伤的患者。真是好心人啊!我感激地看着护士长,有机会一定请她吃吃饭。
遗憾的是,除了护士长之外,注射室里没人给我好脸色,即便是美丽可爱的小冰也是如此。再次见到我,小冰冷漠的令人难以忍受,与几天前含情脉脉相比,她简直判若两人。
我能理解,换成我看见一个被铐上手铐的人,我也会表情冷漠。唉,都怪我在小君的里射出的太多,以至于留下斑斑痕迹,还偏偏让心细如发的何芙发现。万一她体检需要三、五个小时,我可要遭受更多的冷漠和白眼了。
“是不是上次被你打的女人告你了?”
小冰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问我的时候站得远远的,手里还拿着针筒,似乎防备我突然袭击她。我没好气,干脆吓唬小冰:“上次是小事,这次麻烦大了,警察发现我女人的证据。”
戴口罩的小冰把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女人?我不信。”
我狞笑:“是真的,我本想对护士下手,可惜、可惜呀。”
“啊……”
小冰一声尖叫跑了。怪的是,护士长居然没有跑,她妩媚地看着我问:“要不要喝水?”
我怪地瞪着护士长反问:“你不怕我?”
护士长笑了笑:“我可没听说过坏蛋会主动说出所做的坏事来。”
我不敢苟同:“坏蛋也分极品与次品,我属于极品。”
护士长一声叹息:“你这样说,美琪可要难过了。”
我大吃一惊,忙问:“你说庄美琪?”
“嗯。”
护士长风情地点点头。
“你认识她?”
我好不尴尬,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可以钻进去。这坏事很容易传千里,一旦传出去,我的脸面真不知道放哪里……
护士长笑了笑,说:“美琪像小冰这么大的时候就在医院工作,我们相处两年多。我到她家看见过你俩的照片,想不到堂堂的李总裁居然被一个女警锁在这里。喂,你跟我说实话,到底犯了什么错?”
“我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