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情自若的走到病房里头,母亲的脸色原本有些惊慌可是却对倪以荷露出一抹什么事都没有的笑容。
「你刚刚跑去哪里了呢?」母亲笑笑的说,也帮倪以荷掀开病床上的棉被,倪以荷只是晃了晃头,说:「没有,就、就去打电话。」她的声音无由来的紧张,连讲话也有些慌乱。
「打给玉庭吗?她还好吧?」母亲边说边盛了一杯水给倪以荷,倪以荷僵硬的对母亲笑了一下后,就无声的喝着杯子里的冰水。
水滑过她舌尖,慢慢流到她乾燥的喉咙里,让她不在觉得不安了。
倪以荷对于母亲的询问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一切都安好,可是心底却在自忖说母亲刚刚到底在跟谁说话?但是她却不敢开口问,因为她害怕结果就像她想的一样。
那她寧愿选择逃避,不去面对,至少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两天后,叶玉庭有来看过倪以荷几次,可是今天叶玉庭说她有事,所以就没有来医院看她了。
倪以荷当然有跟叶玉庭提起她上次在电话里头说的:「好好把握。」这件事情,不过叶玉庭却避而不答,让倪以荷非常疑惑,叶玉庭都似笑非笑的对她说:「你以后就知道啦!」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让倪以荷在晚上躺在病床上时,都会开始思考这个问题跟母亲的电话内容。
常常想到快半夜都还没睡,最近还被护士唸说黑眼圈太重。
而今天也有一件让自己非常兴奋的事情,就是表哥他们的到来,让她的心情非常高昂,可是也担心见到表哥他们时,会很尷尬。
在厕所里,倪以荷不断用梳子梳着她的发丝,厕所外的母亲也不断催促倪以荷快点出来。
倪以荷只是闷闷的应了声就要自己别太夸张。
她转开厕所的门把,幸好病房里还是只有她自己跟隔壁床的阿公。
母亲对倪以荷说,「你姑姑来了,我先下去接她们。」就丢下倪以荷独自在病房里上演内心戏。
她看似平静的躺在病床上,眺望着远方,其实心里乱成一团,期望表哥他们看到自己时,不会觉得自己很夸张,跑去给车撞。
在十几分鐘后,远方传来的脚步声让倪以荷的心脏越跳越快,心脏好像要跳出身体一样,让她不断的告诉自己要镇定!
终于,那道脚步声,在她的病床旁停下,某些大大小小的东西也一併放在病床旁的柜子上,倪以荷不敢将头转回去。
当她还在计算着什么时机在打招呼时,一双手穿过她的身体上方,那一双皮肤有些黝黑的手掌就将倪以荷身上的棉被在往上拉一些。
这个动作让倪以荷心跳加快,双颊通红,呼吸变得薄弱。
她背对着表哥,放低音量说:「嗨,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