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笑容凝在唇边,袁直囫囵撑起身子又摔了下去,反复几次,没有一次能爬起来。
只能睁大血眼,凉气灌顶,看她欺上兄长的身躯,骑坐在兄长腹上。
没有外物,凝脂般的湿臀落坐腹上,袁聪突然回魂,闷哼一声,像是总算上岸,险些溺死的人大口大口喘粗气。
要阻拦,又怕触到她,手掌虚张了几下。
若拂反手,取下他根子上的相思套,向里头瞥了一眼,有些惊讶。
惊讶他负隅顽抗,耐性惊人。
这么久了,勉铃加上带刺相思套,竟没让他再次出精。
玉白身躯汗津津的。
粉嫩男根憋胀到极限,颜色深红,却一滴没有。
像在和她无声较劲。
“好耐力,袁侍中。”
若拂丢开相思套,解了他的手,俯下身,含住他的粉蕊啃咬吮吸起来。
袁聪急喘,压不住口里沙哑的沉吟,也压不住硬挺的男根。
她吃得太狠,啧啧咂舌。
快将他灵魂吸食出来,她咬得越狠,他颤得越频。刑台上的十指曲起落下,曲起落下,痛苦地做着无用的忍耐。
袁聪根本承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快意,不敢睁眼看她。
她施虐,她狠戾。
给了他一种在索求他的错觉。
香软小舌不断刮弄着乳首,湿热给了他慰藉,她衔着他的薄粉,不时向上一提,揪得胸口发紧,继而饶他喘气,放在齿关里细细磨弄起来。
痛并快乐,销魂蚀骨。
隔着小衣,两团绵软贴上他清癯坚实的胸膛,随之起伏。
如同夫妻敦伦时的相亲,最亲密的耳鬓厮磨,是一梦华胥,袁聪仰起汗湿下颌,发出一声悲鸣。
被折磨到红肿的肉茎疯狂颤抖。
无形中狂乱地拍打她衣裳濡湿,凸显出的臀瓣弧度,平添几分淫靡。
他耻。
耻于对她的渴望,在这一刻高耸入云。
削圆方竹杖。
漆却断纹琴。
袁聪噙着一汪泪,发出仿佛天物被暴敛的哭声,一行泪水渗入鬓发。
他恍惚,恍惚里看见若拂起身,拆去了白绫,勉铃随之坠落,锵然一声。她手持还抖动的肉茎压向他腹部,紧接着又坐下。
肉茎被软脂盖住。
她的牝户冷冷凉凉贴在根子底部,鼓胀处嵌进男根与卵袋间,像一场好雨,给滚烫的肉茎清了清暑,他急促喘息,身上一阵一阵战栗。
比掉落在地,孤独振动的勉铃还可怜。
耳边胞弟的怒吼已是响遏行云,直入霄汉。
与他渴望和她交融的欲望一起,矗立在金光云端,两厢并立,化为双龙。
快意和羞耻让他产生幻觉,源源不断的幻觉。
幻想如果下一刻就要死去,随葬帛画里一定会有这副明月在空,双龙纠缠的景象,或许还有西王母。
毕竟她说过,马车停靠豫州闹市里的他,像是奔赴西王母盛会而误入歧途的仙人。
哪怕假仙人,也是对他唯一的赞许。
艳红肉茎夹在他与她之间,清液流了满腹,由着肌肤摩挲,发出孟浪的黏腻水声。
她含他的喉,重重一吸。
唇齿要离开的一刻,彻骨快意使人混沌,混沌中袁聪本能挺起上身,追着她的唇,不想温暖就此离去,或者从此抹去形貌,只做个影子跟着她,她去哪,他就到哪。
影子不是袁聪,不会有袁聪的过错。
可以永远跟着她。
他撑不住了。
真的撑不住了。
本能地尖叫出声,精水疾射让他短暂地失了,双手不受控制,朦胧间似乎抓到了什么,一点点向欺着他的柔软靠近。
若拂垂眸。
看他混沌着,艰难地抓了条白绫过来,喘息轻咳,玉白的手抖了又抖,执着想抬,原来要为她拢衣,束上腰带。
她可以想见。
袁聪此人,定把君子不能白日宣淫那些教谕奉为圭臬。
遑论蝉伏、翻龙、深纳玉茎这些闺房把戏。
含含乳,就足够受用。
这让她一时没了玩弄他的兴致。
她要的,始终是他耻,他恨。
而不是受用。
若拂揩下腹上精水,一点点抹在他俊秀的脸上,唇上,赏看几眼他的落魄,正要抽身离开,却被袁聪拉住。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团囚衣碎布,在她小腹擦拭。有气无力,但大有不擦干净不罢休的架势,胸膛起伏,始终像小犬抽噎。
竟不知,男子也是水做的,也会流出许多泪。
始终不说话。
情状可怜。
但她不会怜惜他。
案上一水淫具,兄弟相对自渎,精关深锁,大欲难疏,长剑挑打卵袋,玉环悬丝勉铃辅佐,震得两人进气少出气多,直到水牢里男腥渐重,满地狼藉。
灯烛烧残,她才给袁氏兄弟以难得的喘息机会,顺便回答袁直刚才那一问。
“依附谁怎会没有分别呢,百年之后史书要是落笔,我阿父是忠臣,而你袁家会是什么?”
茶凉了,若拂埋首。
唇才触及水润,忽然听见阶上牢门被打开,有道光铺了进来,来人小步骤顿,似乎被眼前景象惊到凝结。
“阿拂…你在底下吗?”
若拂一冷,握茶的指节收到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