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放出了识感探严长律位置,感觉的到大军正稳定前进,并没有发生什么异常,难道只是弄错了?但她却无法压下心中那股不好预感。
等了大约半时辰,将军率的千人军队已在城墙外集结,城门依旧紧闭,大家本就歷经几天的旅途,也许多人身上负着伤,没有想到会被拒于门外,传令的人大喊道:「将军回城,缘何不开城门?」
城内最高统率副将军和程义校尉站在城门上,朝外头兵马喊道:「刚刚接到紧急军情,鲜于氏大军突然现踪,已在城外十馀里外集结,怕是此时此刻只在将军身后了,要是开了城门无异让鲜于氏兵马长躯直入,城内还有十万百姓,恕卑职不能开门。」
「那鲜于氏大军人数多少?」底下传令官又问。
「一万眾。」副将军答。
此话一出在墙下眾人的心当下就凉了,恐惧的气氛漫延,将军带出城的人马才千人左右,根本不可能对付一万大军。副将军不是提前派人接应,让军队绕路从别的城门进去,反而是直接关闭了所有城门,根本存心要他们性命。
严长律也在队伍中感染了不安气氛,不自觉左顾右盼找寻起长明身影,墙上的士兵一个个都是熟悉脸孔,大家面露于心不忍,却无法违逆副将军命令,他也不怪他们。
看了一圈都没有见到她,他松了一口气,却仍在心里有个疑问,不知道她在不在。此战显然兇多吉少,他希望她不在,可心底又隐约觉得她会在,内心矛盾不已。
副将军话落下不久,脚下土地开始隐隐在震动、远方扬起了厚厚尘土,彷彿千军万马在朝他们逼近,大家面面相覷脸色惨白,未战气势上便先输了。
「摆阵!」
在将军的喝令声中,大家勉勉强强找到一点精依靠,凭着平时讯练迅速换了阵型对外。
他们才刚站定,鲜于氏的军队已经视线范围,大军整整齐齐的,最前方的将士骑着壮马拎着大刀看着就让人胆寒。
「杀!」对方的骑兵在杀声中衝来。
长明站在墙头隐身于眾人之间看着一切发展,只能在心里乾焦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救严长律一人容易,但是眼下情境保他一人不死,他又如何面对其它阵亡的同袍?
一轮衝锋过后,前头举盾的队伍被打乱,大伙还来不及重新列队,对方弓箭手便一字排开,剎那箭雨便舖天盖地飞来,眾人望着天无不感到一阵绝望。
这样下去,全部人都会死。
上辈子长律倒在自己怀中的画面在脑中掠过,她心中一痛再没有犹豫,后悔的滋味这千年她已经嚐够了,绝不能再来一次。
长明升到空中,不计后果的开始大范围施法。
空中利箭矢突然化作尘土飘散在战场,同时地面也开始剧烈摇动,像是大地要被撕裂一般的强震发出轰隆巨响,人们站不住纷纷东倒西歪,马儿也不受控的四处乱跑,场面一片混乱。
当这一切变故平息,大家惊魂未定时,却看见眼前出现惊人画面,大地是真的裂开了!将军的人马和来袭的鲜于氏军队之间赫然出现一条长长大沟,宽约二十尺、深十尺,任鲜于氏人数怎样眾多一时也难以跨过。
「天佑我军!这是諭!」不知道谁开始大喊,墙上本就同情将军的眾人纷纷跪下谢天,情势一倒,立刻就有人擅自去开了城门迎将军入城。
地震一结束,严长律不像周围的人一般,只觉得劫后馀生放松下来。他色慌张的东张西望,虽然墙城上眾人喊的天佑我军,但不对,这种最后一刻突如其来的好运,就像每次他身陷险境又被化解那样,他心里响起了警铃,是长明。
但他却哪里都没有看到她,这让他更显焦急。
这次不单只是他一人性命而已,是全军千人!如果连救他一人,都要受惩罚失去法术几天,不敢想像这一切若真的是她,现在该怎么样了,想到这里严长律已无法冷静,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身狼狈,进了城便直奔宋家,想立刻确认她是不是平安无事。
在大家看不见的地方,虚仁现身接住了长明倒下的身躯用法术离开现场,长明已失去意识,虚仁表情严肃,这次恐怕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