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们现在就出去找他。马上回来。”黄Anne从她怀里退出身来,有点犹豫又有点心动,加钱的活她不是不愿意干,但是毕竟平常出来玩的都是大嫂之类的人物,她怕事情败露了会引火烧身,于是准备出去找自己的大班问问这位客人的来历,免得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埋下隐患。
等她们三个在大厅和办公室里问了一圈才知道这是老板亲自带来的客人,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她的来历。接待吧又怕过几天有人找上门来,不接待吧又怕得罪了客人,万一她自己就是话事的呢?
最后还是当天值班的经理拿了主意,准备亲自去问老板,叫老板给个准话。
乔江潮正和坏脑谈着今晚供货的签单,冷不防地就被叩门声打断,刚从坏脑那边转过头去望向门口就黑了脸,不等门开,心里已经把夜总会的轮值表过了一遍,准备送走了人就回来算账。
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名堂,看老板脸色不善、没有发话更加不敢进来,最后只好找个借口把老板骗出来:“小乔总,大乔总打电话来要从账上支卅十万买酒。那边催得急,会计等您签字。”
别的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乔海潮支钱从来不借别人口转告,无论和他离得多远,总是亲自告诉他,说这样才容易管账,不会被人卷钱跑路。乔江潮便知面前的人有要紧话说,把湿哒哒的脚塞进拖鞋里就出了门,走过转角才停下来问身后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完经理的话他的脸色也有几分变幻,他是事前打探过这位文医生背景的,还知道那位雷总最近一直都住在她家,前段时间给她家换了全套家具,给她叫男陪侍,不得罪雷总才怪。阿哥也没说过她是杂食动物啊?
他想了一想,笑容可掬地原路返回,把这个消息原模原样地告诉坏脑,看他的态度如何。坏脑听后无话可说,放下捏紧的拳头只扔下一句:“这是乔总的场,乔总自己看着办吧。”
这个烫手的山芋又回到乔江潮手里,还不等他再说点什么,他背后的经理又在门口探头探脑地催促:“小乔总,那边包厢的人又在催了。”
坏脑听见外边的人催促,从自己西装内袋里摸出雷耀扬的私人名片递过去,叫乔江潮自己处理:“这是我们雷总的电话,乔总直接和他沟通吧。”
拿到雷耀扬的私人电话本是意外之喜,但一想到第一次和甲方直接交流就是这么个尴尬话题,他又高兴不起来了,只能硬着头皮拨了号等着接通。
你女人想在我店里吃自助餐,你准还是不准?
“雷总好、雷总好,我是‘乔与乔’公司的小乔,我阿哥才去港和雷生谈了劳务分包的业务,阿哥特别招呼了我要在上面接待好坏脑哥和文小姐。现在有件事等雷生发话,文小姐刚刚要、刚找我们经理说想找哥哥仔买钟,不知道文小姐平常在港是不是也找男应侍按摩的啊?我们店里的哥哥仔手粗,怕是会捏痛文小姐。”
小乔总充分展示了一番语言艺术,委婉地陈述了现在的基本情况,同时摘清了自己,文小姐买钟可不是我乔某人唆使的啊,与我们乔与乔也没有关系啊!兼之留了余地,文小姐和我们说的是带男的出去捏脚,至于她是真捏假捏我们可就看不见了。
雷耀扬倒答得快,语气再平和不过:“不了吧,按摩好累的,等下清早坏脑就得陪她回来了,我怕她们等下赶不上船。奥对了,你把电话给坏脑,我告诉他一会儿就派船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