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蕾抬手拽住他腋下沾湿的T恤,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了一步,她攥了攥授信的布料,善解人意地提议,“要不要把衣服脱了,都淋湿了。”
“嗯……给你洗完的……”沉钧腹部往后顶,试图在这极近的距离里再找出一些安全空间。
“唔……好吧……”张蕾挑眉,不再强求。
洗发水的香味渐渐扩散在这封闭又潮湿闷热的房间,好像是带有麻醉的毒药,明明是花果的清香,沉钧却有一种鼻腔闷堵,呼吸不畅的错觉。
“再洗一遍。”泡沫顺着后背滑下,眼睛获得自由,张蕾睁着棕黑的瞳仁,色淡淡的。
沉钧忙复制粘贴刚刚的操作,这一趟泡沫更加丰富,仿佛在她的头顶筑起了一座水晶宫。
“眼睛,要冲水了。”沉钧总觉得这种没有情绪的眼让他有种心绪不安的感觉,和她经常出现的热情似火的生动不同,却都让人难以招架。
“嗯……”
“拧干一点然后抹护发素。”张蕾指了指旁边的小罐子,沉钧依言打开,另一种馥郁的香味飘散出来,难怪她身上哪里都感觉香香的。
张蕾关了花洒转身方便他的操作,头发湿成一团,更显漆黑地附着在白皙的皮肤上,没了水流的缓冲,刺眼的黑白对比呈现出妖冶的美感。
涂抹好后张蕾用发绳把头发卷了个丸子定在头顶。
她转身抬眼,笑盈盈地发下最后通牒:“要涂身上咯~”
沉钧地脸说不上来是羞红的还是憋红的,总归是已经和手臂的颜色分层了。张蕾指了指挂着的起泡网,“这个就是。”
沉钧转身拿东西的功夫,张蕾把花洒打开,身体被水流冲刷好像打了高光,沉钧干搓了几下起泡网缓解紧张,等看到张蕾满脸得意又狡黠的笑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张蕾往前站一步,示意沉钧可以润湿一下起泡网和香皂,对方拘谨又迟缓地挪动步子走到她身侧,他把起泡网挂在手腕上,沾水的皂泛出柚子的酸甜,好像是从她的颈侧闻到过。他满手皂液和泡沫,借着得天独厚的滑溜溜把手抹在她的手上,顺着躯干涂匀,走过锁骨、脖子,另一只手,然后把手落在她的腰侧,绕过肚脐,后腰、后背,终究还是要到胸口。
“又不是没摸过~”张蕾笑着调侃他,给沉钧弄得手都僵了,又沾了沾水,眼尽量清白地扫过她的胸口,最后选择从锁骨作为开端,虚虚地绕过一只圆乳,乳尖因为他轻柔的滑动敏感地充血、勃起,让张蕾的脸也有点儿热了。
显然沉钧也看到了,甚至比张蕾看得更清晰,氛围更加暧昧了,两个人都不作声,仿佛不是他干的,仿佛身体不是她的。
等两边都被雨露均沾到,沉钧的背已经湿透了,他站直身子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结果手臂上沾到皂液一个打滑差点儿戳到张蕾,张蕾看他紧张到快把自己拧巴死了,心软又心疼的帮他把起泡网摘下来,“脱了吧,用T恤擦,不打滑。”
沉钧想了想只能这样,手忙脚乱把T恤脱了,擦擦汗抬手一抛,T恤精准地搭在洗手池的沿上,行云流水的一套动作有点儿小帅,看得张蕾脊背
酥麻,竟然因为这一个动作动情得厉害。
等沉钧回身,张蕾红着一张小脸勾住他的脖子,踮脚仰头用虎牙咬他的喉结,沉钧嘶的一声,还没等痛感传遍全身,就被张蕾用唇舌抚慰那颗牙印。
在他喉结上留了个印记,作为对连当事人都不知情的勾引的惩罚。
“啵——”张蕾抬头在沉钧的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把头埋在他的颈侧,因为手臂上滑得厉害,不得不身体贴紧他的保持平衡,“都怪你……”
“嗯?”沉钧用手肘虚虚扶住他的腰,还不知道自己在未知的情况下被定了什么罪。
“我湿了。”娇嗔带着不依不饶的埋怨,丝丝缕缕从沉钧的耳朵绕过全身,最后冲向小腹。
“咕咚”一声,张蕾故意把上身的泡泡沾到他身上,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流出来了呀。”仿佛是气急败坏,一口又咬在他的肩头,痛感变成另一种刺激,沉钧的小腹上紧出青筋,一跳一跳地表达身体的亢奋。
“都怪你……你得弄干净……”张蕾说完有点儿觉得太色情了,迟来的羞意让她不好意思抬头。
这可……怎么弄干净?沉钧的心尖站在多种情绪对冲的风口浪尖上,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