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漫天大雪,刘野却自顾抱怨这鬼天气好热,好像真的有被热到,她红彤彤的脸颊上出了一层薄薄的虚汗,不耐烦将紧束领口扯的再大些,伸手扇风。
她发觉随着自己扯开的领口,她的脖颈愈加滚烫。烧不灭的业火无端炙烤着。很怪的感觉。
“姐姐,我好想你。”
湿热的唇盖在紧张的额头,青云抱着她僵硬的身体,眼里再一次弥漫出期许的爱意。爱意落在被刘野忽视的脖颈,短暂停顿。
青云盯着未消散的痕迹,眼底醋意翻波恨不能马上将她的衣服撕碎,舔上去/吻上去/甚至用咬的......覆盖它!直到全然转为自己的。那些青紫更加清晰,刺的他眼睛生痛。
刘野只是局促又欣然的领受着他的爱意。他们搂抱的身体是那样近,近得再也容不下第叁者。熟悉的身体语言,压根不像是要演给谁看一般,他们就是这样的甜蜜,从来不曾有过嫌隙。
“x...青云...嗯...等等...有人...”
刘野拒绝青云俯身于耳畔将要说出缠绵悱恻的情话,为难地转头看向了吕至,就好像是因为有他在,他们表达爱情的方式才会束手束脚,因为他的出现是那么不受欢迎,还要别人从火热的爱意中抽身出来替他考虑。
或许吕至还应该感激刘野,至少有缘由地惦念着他。
“阿野,我在这,你想不想也抱抱我?”
吕至面上带着等她回来的喜悦,说的如此自然,好像他本来就该那样说的。随后展开的双臂衣袍垂下来,富贵公子不服输的底色跃然而上。他的眸光并不像要证明什么般看青云,只是为心上人的归来感到高兴。
被拒绝的青云恼怒更甚,难言的情绪在胸口交汇,或许,这就是爱她的代价,甜蜜中始终有青涩,眼的余光似乎不受控制的飘向吕至——他果然也看到了。
吕至对青云眨眨眼,并不戳穿,可那眼亦有为数不多的话语权,或许他在嘲笑他看不住人;又或者在说,针锋相对没什么意思,她是匹没有缰绳的野马......总之青云是不太舒服的,只是现在,暂且按下。
吕至面上带着等她回来的喜悦,说的如此自然,好像他本来就该那样说的。随后展开的双臂衣袍垂下来,富贵公子不服输的底色跃然而上。他的眸光并不像要证明什么般看青云,只是为心上人的归来感到高兴。
“老婆,吕家公子今天一大早便来了,到现在还不肯走,想必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一个拥抱咱们还是给得起的。”
青云欲出口的情话嬗变成正宫才有的大度,轻轻落于她耳间。好像真的那么大方,连拥她入怀的手掌亦松泛了。
“我....我...”刘野攥住青云衣袍的手滚烫的可以,因为紧张而湿润的掌心,简直像被涂抹了一层润滑剂,只怪衣袍太过柔顺任凭自己怎么抓握都无法揪紧。
没有一滴唾液的口腔无比干涸,好似喉咙里堵了棉絮,咳不出来咽不下去,她看着满眼期待的吕至,又看向亦如那人期待的青云。踌躇得恨不得自己就此变成陀螺,旋转着毫无形象地滚出去干净。
“没事。”
青云继续安抚道。
“哥哥说得对,我确实在等你。”
吕至并没有给她多少思考的时间,起身走了过去。回避青云话语中刻意的疏远之意,亲亲热热的叫着未来、婚后才唤得称谓,执着把自己放在低位,也显得彼此更有关系。就好像朝天下宣誓:“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就当她是烂人为男色所误吧!
刘野鼓起自己所剩不多的勇气,从青云怀里挣脱,一手牵起他,另一只手握住他,自己站在中间笑嘻嘻像个斩断人世间纷扰的弥勒佛。也不敢看人脸色了,一边偷着香了一口,虚张声势道:“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刘野想蒙混过关,两个男人在她头顶意味深长对望,忽而相视一笑,偃旗息鼓。
今日的计较就先到此为止吧,反正来日方长。
吕至收了眼,当下也有了一丝倦意。
天色已经不早了,食玉那条疯狗出现在门边,弓腰请示吕至是否回家。刘野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巴不得他速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作为主人家又不能丢掉应有的礼节,假作挽留道:“天都黑了,要不,吃了饭再走吧?”
可以吗?这可不得了哦!吕至并没有回答,那双惑人的凤眼略过她,看向这个家里真正的话事人——青云。
你拒绝啊,你快拒绝!刘野用力握了握青云的手,没成想对方反手将她的期待摁下去,好整以暇道:“留下吧,吃口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