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树下,发现就算是自己的身高跳起来也难够到,于是蹲下来捡了根掉落的长树枝,挥舞着想要把挂在上头的内衣勾下来。
程树仰起脸辨认方位时,雨登时劈头盖脸落下砸得人生疼,手里紧握的伞也被大风吹得翻了个面,眼见着已经全身湿透,他干脆把伞一收用双手举起树枝,只是这样双眼就难以睁开,徒劳地挥了好几次连内衣边都没有碰到。
看到大雨里的程树,程云此时也不管会不会有邻居在偷偷看笑话了,她费劲地把脸挤在防盗窗的网格中间,大声地朝程树喊,“往左一点!对!再往上!”
隔着厚重的雨幕,程树在程云的远程指挥下,很快便将她的内衣握在手里。
程云开门迎接回了雨里洗过的程树,浑身湿漉漉的他看起来是又狼狈又可怜。
没有了程医生的沉稳严肃的强大气场,也不见平日里游刃有余地展现出来的斯文清逸,此刻的程树头发一缕缕胡乱贴在脸上,眉骨上的水还在不停滴下让他忍不住地眨眼,露出的一双颀长有力的双腿也沾染上了泥污,不过站在门外片刻,他的脚边就聚起了一滩水洼。
但他浑不在意自己的狼狈模样,就这么站在门口一手抓着伞一手还在拧着她的内衣,嘴里说着,“我先在外面晾一会儿,不然一进去家里到处都是湿漉漉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埋怨,只有给她拿回内衣的纯粹的欣喜。
说话时程树伸出右手将不再滴水的内衣透过敞开的大门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也仿佛被水洗过一般,呈现出一种很亮很湿的黑色。
因为湿透而愈发鲜红的小小布料被摊在他的手心,衬得他的手更加白皙修长。
但此刻的程云没有对这失而复得的昂贵内衣多看上一眼,而是一把握住程树伸出来的手,用力把他拉进家门。
“嘭—”,这是大门关上发出的沉重声音。
“碰—”,这是进门后右侧的客卫门被人匆匆推开继而用背部抵上发出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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