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无可救药。」
她吟吟娇笑:「你不就是我的救药吗?」媚眼一翻又道:「这时候说这么多,你不嫌累吗?嘻嘻,别故意问东问西了,其实你心里早已经忍不住了,对不对?」说到后来语调简直腻得化不开。
「没这回事……」我只觉喉咙乾得几乎快发不出声。
「是吗?」她往床边挪了挪,双乳峰耸动,晃得我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玉手一伸就往我两腿间摸。
我缩身往后一退。「你干什么!」
「都鼓成这样还说没事?」她满脸掩不住的慾火,「看起来……好大!真想嚐它一口。」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又将手指放在唇边伸舌逗弄着,还不忘用灼热的双眼直盯着我。
我最后一丝丝的理智已经完全崩溃,喘着气正要放肆,一瞥眼见到她手指上戴着的宝石指套,就好像一道闪电劈在脑中,顿时想起了独狼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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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杀了独狼!」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低吼吓了一跳,随即回復了镇静,轻蔑道:「是又怎么样?谁叫他死讲义气,怎么也不肯出卖你。」
「你什么人不找,为什么偏偏找上他?」我怒问,原本集中在下半身的血液一下子又衝上了脑袋。
「既然要对付你,当然是从你最身边的人下手,这还用问?」她讲得轻描淡写有如在说故事。「你们那些人来到拉古纳毫不遮掩就是吃喝嫖赌,很容易就盯上了,其实我本来要找的对象也不是他,可是那个金毛色胚又勾肩又倒酒的大献殷勤,我本以为一定可以让他拜倒我裙下多一个人当内应,于是搭着搭着就和他回房间了。妈的本公主跟他连干三场……」她银铃般的声音说出「妈的」两字听来格外刺耳。「……弄得我骨头都快散了,哪知道他玩完了什么都不答应,光跟我嘻皮笑脸鬼扯拖延,我怎么可能甘心这样白白让他上?于是趁他爽得忘我的时候装作兴奋难耐狠狠抓他几下,这r71药效可真强,他那管东西还没射完人就僵了,只能眼睁睁看我把他那根胆敢玷污我身体的烂香蕉切下来。其实我本来还想一刀一刀慢慢整治他的,可是一剖开肚子看到那么多血把我吓软了,就只好放弃囉。讲起来他还是为了你而死的。你是看到我的指甲套才突然猜到的吧?唉,早知道应该先把它取下来,就不会在这个时候破坏兴致了。」
我听得胸口快要炸开,脑中却闪过一丝疑云。
若照娜妲公主说的,难道她原本看上的对象会是骑士吗?还有,铁鹰说独狼是一个人走的,可是娜妲公主却说是先勾搭上独狼才和他回房,如果两人都没说谎的话,那当时铁鹰为什么会没看见?
不过疑云很快就被愤怒所掩盖。
「我要杀了你!」我走上一步,恶狠狠地从齿缝中併出这句话。
「杀了我,就没人可以告诉你那个贱货教官的下落了喔。」娜妲公主道,坐起身玉腿交叠晃呀晃的,一副轻佻不在乎的模样。
眼前娇躯不但手无寸铁而且还是一丝不掛,我随便一拳一脚就能把她打死,可是一旦顾及露儿,任凭双拳握得喀喀作响,无奈就是出不了手。
僵持了一阵后我咬着牙说道:「这样吧,一命换一命,你乖乖说出教官的下落,我今天就不杀你。」
「我就是不说,你敢杀我吗?」她娇笑,「你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就不会还跟我谈什么条件了,你说是不是?」
我一时既无言也无策,只能在原地气得乾瞪眼,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食男女魔娜妲公主,竟然是比碰过的所有敌人都还难对付。
「唉,真是的,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给破坏掉了。」她媚眼流转又道:「别再说那些煞风景的事了,刚刚不是已经讲好了,你让我舒服我就放了那贱货?本公主说话一向算话,快上来呀,再不来我的身体都冷了啦。嘻嘻,搞不好你玩过我之后就不想走了呢。」
这一回换成我轻蔑一笑:「你以为我会笨到让你重施故技吗?」
「你这个人真会疑心。」她取下指套随手一丢,「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快,快上来,我已经等不及了……」说完春意荡漾地看着我,见我稳站着一动也不动,眼竟更加飢渴,对着我「嗯嗯……啊啊……」自己玩弄起来。
「你少在那发浪了!」我冷冷道:「我不可能碰你的。」
「你是怎么回事!」她手上动作骤然停下,高分贝叫道:「我都已经做成这样你还没反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给我过来,把你跟那贱货玩的招式全用在我身上,妈的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了?你不是要杀我?过来啊,用你玩过那贱货的东西插死我啊……」恼怒之下情绪已然完全失控。
我再也按耐不住一伸手赏她一巴掌,手掌碰触到她滑嫩的肌肤,只觉一股说不出的噁心,愤然道:「不是哪一点,而是没有一点比得上!在我心中她是天使,而你却是丑陋不堪的魔鬼。」
她摀着高高肿起的脸庞,情却又变了个样,抽抽啼啼哭道:「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衝上作势要捶我。
她粉拳出击看起来软趴趴的不痛不痒,反倒比较像是在撒娇,我一时也不以为意并没刻意闪躲,等到拳头挥到眼前,赫然瞥见她指上套着的戒指闪着一根细刺,脑中只闪过一个字:「r71!」危急下身体立即做出反应折腰往后一仰,同一时间乌玛刀取在手左右一隔,瞬间发出的力道要收也来不及,一下子便将她双手连指带掌削去一半。
她看着斩断处微微一怔,随即陷入了疯狂状态。「我的手……我的手没了!我这样以后怎么见人……你让我变成残废,我要杀了你!」狂呼乱叫挥动着血如泉涌的断手对着我乱扑乱打。我连连退后闪避,将四周围摆设撞得东翻西倒,脸上也黏答答地沾了不少她洒出的热血。忽然间楼阁和屋内之间的落地窗「乓啷」一声併裂四碎,随即传出「咻咻咻……」连串轻响,娜妲公主应声倒地,身上已多出了十七、八个弹孔,接着就见火凤飞燕手持mgs衝锋枪同时现形,装着灭音器的枪管上还兀自散着轻烟。
「哈哈哈……哈哈哈……」娜妲公主一面死前抽搐一面衝着我狂笑:「你找不到那个贱货的……准备……替她收尸吧……」被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呛了一口,又道:「等着看吧……恨你入骨的人不只我一个……好戏……才正要开始……」话到此处人已成僵,引以为傲的狂野胴体被鲜血淋漓的弹孔覆盖,对谁都再构成不了诱惑了。
火凤飞燕各哼一声收起枪,异口同声道:「总队长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我苦笑着回道,目光望向躺在碎玻璃中杏目圆睁一动也不动的娜妲公主。「只是打死了她,教官的下落就问不出来了。」
「这下怎么办?」飞燕慌道:「我们在上头见你进来这么久没动静,怕出了什么状况赶紧过来帮忙,完全没想到这一层……」
「算了,人都死了说这么多也没用。」我挥了挥手,「教官的下落,只有靠我们自己再慢慢找吧。」见火凤愤然瞧着地下娜妲公主的尸首似乎还馀恨未消,心想好歹她总算是替独狼报了仇。至于为何公主是赤裸着身子,反正她们两个也没多问,我也就不多做解释以免显得过份心虚。
就在此时灯光忽灭,四周全陷入一片黑暗,紧接着爆炸声四面八方传出,正是全面行动已经展开的讯息。
「红鹤,你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打开通讯器问道。
「我现在在地下二层的废弃物处理场,你知道娜妲公主为什么叫那个尤金尼奥去处理垃圾吗?原来她竟然把人质藏在大废水槽里和垃圾厨馀浸在一道,难怪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而且她把他们丢在这里根本不管他们死活,这些人一个多月来只靠污水垃圾维生身体状况都很虚弱,我们没办法一个个背他们走。雷电已经炸开了一个出口直接通到地面,现在就等隐形喷射机过来看有没有办法直接把载运舱放下来装运,波拉斯和突击队那边也都已经出动,半小时之内就会攻到。」通话的同时她那头始终没听到什么动静,看来邻近的侍卫群早已经被解决。
不过她连珠砲似的讲了一大堆,却没有我想听的答案。
「教官有在里头吗?」我急切问道。
「没有。」她回答的有些沮丧。「我们跟着尤金尼奥来到这里,一发现人质后第一个就制伏他逼问教官下落,我把他每根手指头都拗成三截,痛晕了又醒眼泪鼻涕都飆出来了还是说不知道,看来是真不知道。」
我听得有些不忍。一根指头硬生生被拗成三截可是件多么痛的事,想到他被连拗十根,心里不觉都跟着寒了起来。不过那傢伙甘愿屈服于娜妲公主的淫慾之下连自己的主子都杀,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这时灯光又亮,宫内的自动发电机已经啟动,接着脚步声「橐橐橐」响起,大队侍卫来到门外着急喊道:「公主,有敌人入侵,我们好像听见你里头有打斗声,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回答我们要衝进来了。」
我对火凤飞燕道:「这屋里应该会留有什么关于教官的线索,你们先把那些侍卫引开,等一下我才好找。」两人啟动隐形功能闪到门两边。我又对通讯器道:「按计画行事,我会照预定时间到集合点和你们会合。」红鹤答了声「是。」切断通讯。
门外侍卫见得不到回应,一声令下破门而入,我伏身床后,从镜墙中见左右两侧枪火狂吐,前面的人立即被扫射得血肉横飞,后面的人仓皇退出,然后「轰隆!」一声墙上被手榴弹炸开个大洞,火凤飞燕两人解除隐形穿过破洞窜入外面走廊往右迅速遁离,眾侍卫从爆炸尘烟中起身,纷纷开火一路追过去,屋内很快恢復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