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血泊里的歹徒依旧不死心，用最后一丝的力量勾起手边的枪。

“碰！”

霎那间，游宇恆时间彷彿停止了转动，再次意识过来，陶由霏已经为游宇恆挡下那枪躺在他的怀中了。

「由霏！」游宇恆强忍着泪水，但还是止不住心中传来的阵阵楚痛。

「你又没穿防弹衣了，对吧。」陶由霏躺在游宇恆怀里勉强的勾起笑容虚弱的彷彿下秒就会昏死过去。

「下次出任务，不要在不穿防弹衣了，好吗？」陶由霏吃力地伸手抚着游宇恆的脸。

「我知道了，你别在说话了，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游宇恆颤抖着手覆盖上陶由霏的手。

「宇恆，我爱你。」

「在救护车来之前，由霏就已经停止心跳了……最后那几个字她是用气音说出口的，那是我最后一次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游宇恆是带着微笑说出这样悲伤的过往，这需要多久的时间，多少的勇气来填补心中的伤痕。

「如果我没有朝她的脚开枪，如果我再快一点到她身边，那现在她是不是还会笑着在我身边嘮叨。」抬起头，泪水滑落游宇恆的脸颊，能让他露出这样悲伤情的过往，那肯定狠狠地伤过他的心。

「为什么你明明是警察却没能保护她……这是由霏的家人对我说的话，这问题我也想问问自己，为什么。」皱起眉头，游宇恆硬撑的笑容里流露的，是悲伤，是自责，是痛苦。

「够了，已经够了。」我再也忍不住，向前将游宇恆拥入怀里。

「你已经很拼了生命在保护我们了啊，已经够了。」我颤抖的身子，泪水不断不断的坠落，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他，早点知道，早点帮他分担这样剧烈的伤痛就好了。

「对不起。」游宇恆抱着我，嘴里的道歉，我知道不只是说给我听。

「没事了。」

那晚我们带着泪水和悲伤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