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自己被箍得愈来愈紧,她慢慢掀起眼皮,近处是男人的喉结,她的双臂都被捆在腰侧。抱着自己的肢体似是想从她身上攫取些什么,不安地轻娑着。
“怎么了?”她试探着问。
周羡安低下头,额面相贴。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星儿,身体...真的没有不适吗?”
白榆有些心虚,眨了眨眼,愣愣道:“真的无事。”
“会不会是还没有发作...”他兀自呢喃,气息不稳,叫她听得也生几分心慌。
“他...”她咬咬下唇,“他都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是将她养大的人。他说,他早已取代了自己。他还说,他什么都知道。
周羡安甚至顾不得去追究那个男人到底是何人,他只在乎那些话在心里留下的刺。
“他是不是对你用药了?”他的声音愈发紧张。
白榆想起自己被迷晕时的那张绢帕,轻轻点了点头。
周羡安身间气息骤沉,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房门被一阵敲响。
“是我。”
听见佟清的声音,他的肢体才稍稍放松下来。他轻轻松开怀中人,下床披上了外衣,走去开门。
佟清进屋,第一时间走至床前,俯下身观察白榆的面色。
白榆仰躺着,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眼下攀起一抹红晕。
佟清提过她的手臂,对着脉心把诊一番,这才有功夫看周羡安一眼。
“何事?他们说你很急。”
周羡安额角都蒙上一层细汗,紧盯着佟清的面色,生怕瞧出什么不妙的意思来。
“她可有中什么毒?”
脉象并无异常,佟清摇摇头,“身子并无大碍。”
“你再仔细诊诊!”
“佟姑娘都说了没事。”白榆弱弱开口道。
“他究竟给你下的什么药!”
“下药?”佟清惊讶地看向白榆。
“只是迷药...”
“我从脉象看来无妨。”
“你最好是。”
佟清只觉得这个男人如今有了心尖人就变得这般婆妈,不耐之心溢于言表。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急成这样?”
周羡安欲言又止,只能对着白榆苍白的脸干着急。
“佟姑娘,多谢了,我真无碍。”白榆用眼示意她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