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灵梧也是怔住,身体好似有一刹那完全僵硬了。
“你已经……决定了吗?”蒋灵梧艰难地问。
同管笙一般,只有真正焦急等待过才明白这是种什么滋味,如履薄冰、如坐针毡,甚至于每一口呼吸都令人难以忍受——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再体会第二遍。
但这不是他不想就能避开的,决定权在祝君君手上,而他早就发过誓绝不因为自己的私心去干涉她的任何决定。况且,如今的君君已经有九层精纯境界,完全有实力去挑战第二个剑冢,她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是一时冲动。
祝君君点头:“是的,我已经决定了。”
尽管祝君君看到管笙和蒋灵梧一个个都这样紧张,很有些过意不去,但她并不打算改变自己的决定。
——往后她会一直奔波在外,或许一年里只能回村一次,如果她不抓紧这个时间去打掉剑冢,难道留在那里等着它们开启侵袭,在她置身千里之外、来不及赶回的时候摧毁她的太吾村吗?
“灵梧,阿笙,”祝君君敛了表情,用难得郑重的口气对他们说道,“你们既然选择了我,就默认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与其恐惧总会到来的分别和等待,不如试着习惯它。这样的话,当我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时,我的背后便不再是担忧与焦虑,而是你们给予我的强大的信念——
对于我一定会赢这件事毫不怀疑的信念。”
祝君君一番话叫在场两个男人同时怔住,随后,好似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
蒋灵梧色顿时坚定起来,他对着祝君君重重点了点头,眸中满是钦佩:“我明白了,君君。”
是啊,这才是他的君君,他的爱人,这才是能与相枢对抗到底的太吾。
她就像一轮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不可直视。
管笙更因祝君君的这一席话而为自己的短时羞愧不已。他也曾度过圣人先贤的书,也曾有过憧憬和抱负,但随着生活日趋安逸,他开始习惯田园牧歌的小日子,不愿再冒险,不愿再离开。
可祝君君不一样,她是太吾,是黎民苍生的希望,他怎能将自己对平淡生活的渴望投射到她的身上,不仅不能给予支持,还要让自己不安的情绪去影响她。
“对不起,君君,对不起……”想到此,管笙心中万分愧疚,不禁又红了眼,倒是比女孩子还要容易掉眼泪了。
但这回祝君君没再笑话他,她把两个男人的手都牵了起来,扣住他们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你们为我担心也是人之常情,我没有怪你们,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对我多一点信心——要知道,本太吾可是很强的!”
而且以后还会越来越强。
说完,祝君君又掰起手指数了数日子:“今天是腊月二十叁了,等我把第二个剑冢打完,若不出意外,回来便是腊月二十七,刚好准备准备一起过年。对了,我的生日是腊月叁十,过完年我就整十七了!你们两个可别忘了给我封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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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打BOSS!打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