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踯躅、踯躅只知那处湿得要死了……先生再不给踯躅,踯躅恐活不过今晚,死后夜夜缠着先生要。”
扶她倚高枕后仰,真冬撒开已浇透的手。
舔了指头,无有往生散的麝香气,是完完全全的踯躅花的味道。
衣衫凌乱挂身,踯躅两腿微并,两足分开。她的踯躅花开了,朝外吐露,朝下窜流。
锦被晕开她的液,可惜了。脸凑近,真冬两指分开她的花瓣。
“有多湿,我近视,得近了看。”
“先生坏死了……”
踯躅擎受不住焦心等待反生出的快感,两腿攀勾真冬的肩背,只要她仔细地看,详尽地看。
“如何?踯躅没骗先生吧。”
“你骗我。”
牙齿轻磕,磕疼了她,真冬又以柔舌去抚慰,“湿得岂是你要死了……”
这骚唧唧的话都哪学来的,不正经得很。
今宵,真冬目睹踯躅尽情尽兴的绽放。她的春,她遥远又淡薄的梦,她的温柔乡。
踯躅花烂漫的春野,她兜了满怀踯躅,撞见如踯躅花明艳的女子。
“呀,你受伤了。”
女子蹲下身来与她齐平,在她受伤的小臂上吹气。
“吹一吹,不疼不疼,痛痛都,飞走啦!”
她一笑就有两个酒窝。
她想她若能真遇到此般明艳的女子,她的童稚岁月必会开满踯躅花,她躺在里面,一不小心就会长大。
“是最后一幅了。”
醒来时不见真冬,耳闻帐外动静,踯躅掭纱,拖着折腾到快散架的身子走过去。
最后一幅了,她就要离开倾城屋。
注意到她正作的画,踯躅欲走近,又于揉开眼时定立不得移步。
一簇又一簇,金箔为地的屏风上漫开踯躅。
雪青色、雀茶色、若芽色……色彩各异的踯躅花围捧一大丛绯红踯躅。
优雅细腻的笔触,浓烈鲜明的色彩,她看到的是“琳派二刀流”松雪隐雪的压卷之作——《青帝报春屏风图》
“先生……”
最后一字题罢,真冬让开身,笑看呆站那的女人:“先前就在画了,今日方成。”
「他年我若为青帝,叁春独报踯躅开。」
她仍是先生的妻,她可以哭的吧。
“先生……”
抿唇,踯躅泣泪:“平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