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阿厘睁开泪眼,瞧着他昳丽的面容,徒生一股无名火,撞上去使劲咬了口他的唇瓣。
“嘶——”
他低低吸了口气,却没躲开,反而用指头撷住她窄小的下颌,迫使她松开利齿。
阿厘又开始伤心了,泫然凄惨地在他虎口里打着哭嗝。
周琮鼻端哼笑:“阿厘几时生了狗儿习性的?”
等了半晌,小娘子除了啼就是哭,半点不讲道理,瞧着耍娇的姿态也不似身体不适,周琮按住她细细的腕子,开始使劲亲她。
阿厘像揉皱了的纸张一般,被他蜷起又卷上,口腔里的入侵牵扯着全部心,哭嗝都忘了打。
不知过了多久,桌上餐食又凉透,阿厘被他剥了个干干净净,脚丫踩在他胸口,大腿打着摆子,口中的哭腔早变了调子,泛起醺意的眼眸失地望着顶上摇晃的帐子,全然不记得耍性子这事。
最后阿厘怕羞,周琮没唤其他人,亲自去给她热的餐食。
阿厘当下回想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不禁感到匪夷所思,生怕他问起,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随便找了个话头。
“今日午后乱哄哄的是谁来了呀?”
周琮衣袍的领口松散,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郎君似的,靠在檀木椅子里,随手拣下她唇角的一颗饭粒:“缓食。”
之后才慢条斯理地答道:“来得是陈芳舟的族亲,调查他的死因。”
“啊……”阿厘停下咀嚼,周琮和十九、胡明他们谈话做事时不会特意避着她,有些事她不问不参与,却也能从只言片语中了解个大概。
回想先前十九跟周琮禀告陈芳舟家来人之事,阿厘直觉陈芳舟身亡这事跟他们有关系,当下蹙起细眉,有些担忧。
“阿厘。”周琮忽然唤她。
“我长于永宁宫,又曾为官,这等琐事,你无需为我忧虑。”
阿厘点头:“关心则乱,我忘了夫君能耐了。”
她这用词泛着几分市井的孩子气,周琮听在耳里的话,看在眼里的人都觉得无处不可爱,不禁拍了拍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