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外卖还是让小陈给咱们买点回来?”
阿厘不理他。
“我一晚上都没睡……”卖惨。
阿厘还是不理他。
周克馑低骂了声,自暴自弃提议:“你非想带男的,你当我经纪人呗?我多好……”
“什么叫我非带男的????!!!”阿厘不可思议地提高了音量。
周克馑打转向把车停路边,一把将墨镜推上头顶,露出茶色的眼睛:“别别别,别曲解我意思。我是说你看好他有红的潜力,那我肯定比他强,你就带我呗。”
阿厘觉得心累,他的脑回路根本跟她对不上。
“其实争论这么多都没意义。”她低垂着眼帘,手指交叉攥紧,转头直视他通宵后仍俊气非常的面容:“我打算换一种方式生活。”
周克馑在方向盘上轻点的手指一顿:“你什么意思。”
“交接完工作之后,我就辞职,然后自己投简历,找到新工作后,我就搬出去,你的车也会换给你……”
“你要分手?”他打断她,暴躁地解了安全带,拨开长袖polo衫的领口,雄赳赳地,仿佛是随时准备战斗的大公鸡。
阿厘抿了抿唇:“我是想换种生活方式,如果你想分手的话……”
“我不想!”他又急又快地再次打断她。
“你能不能等我说完!”阿厘也烦了。
“那你说,我听着。”
天知道刚才他头皮都麻了,当下才缓过来些。
绝对不能让阿厘看出来自己这么在意她,不然以后她得骑在他头顶拉屎……
阿厘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概不知,组织语言:“我不想依附着你生活,我需要自己独立的事业,有自己的社会价值,用自己的本领创造财富,改善家里的生活。我知道你又要说你给我钱,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掺杂这些之后,我会没有信心跟你走下去。”
她主动拉住周克馑的大手:“我想跟你长长久久的,所以不想失衡。”
周克馑吃了糖衣炮弹,整个人都晕乎乎地冒泡泡,尽力压制要高高扬起的苹果肌,冷哼一声:“你是想太多,我又不在乎。”
“我在乎,所以辛苦你以后到出租屋跟我约会吧。”她的手早就被他紧紧扣住,掌心温热熨帖着。
周克馑深深地叹了口气,嘟囔着:“事精墨迹蛋!”
勾下口罩,他倾身过来,掌住她半张脸,挨上她的唇角,精致的下颚线条完全展露,茶色虹膜半藏在睫毛投下的阴影中,比耳骨上的铂金饰品还要耀眼。
“咚咚咚——”车窗被猝不及防地敲响。
阿厘急忙推开他,用手背抹了抹唇上的水光。
周克馑降下车窗,看见外边的交警刚想发火。
快速的白光闪过,熟悉的快门声急促交迭,蹲守附近的狗仔少说有叁四家。
“草!”周克馑同一时间迅速抬手挡住阿厘的脸。
却还是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