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溯不知道该不该给他讲这个世界的og现状,或许讲了他也听不懂,徒增烦恼而已,所以她只是沉默着将领口压下去,希尔的脑袋钻了出来,直直与她对视。
透过缕缕金发注视着她的眼眸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依旧是无光的,但那汪蓝海下蛰伏着怎样的野兽谁也不知道,闻溯只能嗅见风雨欲来的危险,她攥紧了手上的裙边。
“阿溯,我以后还会发情的,”希尔不理睬她的无视,语气飞快地继续说,“每个月我都有发情期,og发起情来是没有理智的,你要我对着那些陌生人——”
“希尔!”
闻溯打断了他越说越激动的话语,她把他乱蓬蓬的头发拨弄开,擦掉他眼尾流下的泪水,冷静而理智地说:“你的家人会给你打抑制剂的,他们能买得起最昂贵的抑制剂,远比我买的要好。”
“如果他们不呢?”
希尔啜着泪,一字一顿如同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她想希尔确实到了能看懂电视里那些社会新闻的智力水平。他或许从媒体里那些含糊其辞一闪而过的消息里拼凑出了一个关于og的世界。那就是即使生在贵族家庭,也会有og第一次发情被直接送去姻亲家里美名其曰牢固夫妻关系的传统。og是没有选择权的,不管是他们婚姻的对象,还是交配的对象。
这个糟糕的世界里好像确实只有你一个老老实实的bet看起来还算人畜无害。
你要劝慰他吗?还是欺骗他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
可你也只是个平平无的bet女呀。
豌豆公主流落民间结识了底层女的童话里,克服重重困难回归城堡才是主线,萍水相逢的底层女在这个故事里出现的最后一幕应该只有挥手告别公主的时候,你要说的也是“一路顺风”,而不是“留下来吧”。
至于公主会嫁给白马王子还是隔壁国家酗酒的老国王,这都不是月薪一千能操心的事。
将长长的裙摆理顺至腿边,细白的脚踝在裙下交迭着颤抖,这个时候他或许迫切地需要一个温暖的拥抱。
但是闻溯从他身前走开,在矮柜里掏了一会,然后走回来,把他的手握起来摊开,在希尔流泪的眼眸下把手上的东西放在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