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小机灵鬼。
天狗十分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元渡奕呵呵一笑,打断了他们的眼纠缠。
“你想的太美了吧,伪造令牌?你以为这地牢里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是不学无术的傻子吗?”元渡奕揶揄伶漪,伶漪提起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憋着一股气,狠狠瞪视他。
“伪造令牌未必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伶漪说的很对,咱们叁人的法力,再结合你过去的记忆,伪造一个接近真实的令牌不是难事。
而且现在是在幻境,一切都有可能改变。幻境之所以叫幻境,就是因为一切都是虚幻的,它可以将我们的法力提升到从前未可能达到的高度,同时也可能会突发很多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险境,让我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天狗一字一句地解释。
“所以我们要利用环境给我们带来的优势,这个地方不是旁人随便就能进的,况且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能不能救出风泽,全靠今日这一局。”
元渡奕看了天狗一眼,看到他自信的样子,觉得这人一副狗脸有什么可炫耀的,不就是长了一个好脑子吗?说的跟他没有一样。
然而他真的没有……
“好啊,那我们就来伪造令牌,看看你能不能通过第叁层的夜叉和魔修。”元渡奕耸了耸肩,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天狗作为施法的中心,他最先凭借法术构造出一个能通万物关卡的令牌。
元渡奕作为第二层施法人,在黑漆漆的令牌上勾画雕刻当年的细节,他毕竟是曾经想成为魔尊的人,也见过魔尊腰间的令牌,那上面雕龙画柱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伶漪作为最后一层在令牌上施幻术蛊法的人,指尖迸发出粉色的光芒,莹莹细闪,像是展翅的蝴蝶,围绕着令牌旋转飞舞。
令牌被撒上了星光,星光融入进黑色纹理里,转瞬不见,但是手中的重量却变得轻盈了许多,好似拿的不再是普通的黑铁令牌,而是一块真正被赋予了魔尊之力的通行令牌。
“伶漪,你的法术越来越强大了。”天狗眼飘忽,状似无意地说。
“有么?”伶漪听了其实有些开心,但一想到这法力并不是自己的,而是母亲简媞通过肋骨法器传输给自己的,她一时又有些心虚。
这法术说来怪,运转灵活自如,就像是自己真实修炼的一般。
心间想到什么法术就能变出什么,无论是施幻术法也好,还是掌控冰火之术也好,亦或是难度很高的读心术,她现在都能运用自如,若换作是从前,她根本就做不来。
太不真实了。
元渡奕冷笑,瞧不起他们,突然伸手从伶漪手中抢走令牌,但触手那种轻盈感也让他有一时被迷惑,仿佛自己当真当上了魔王,正光明正大地拿着专属于魔王的立牌通往魔域各地-
“元大人请留步,魔尊之前下过命令,此间地牢只有魔尊一人能通行,还望元大人止步,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犯下大错。”看守的魔修和夜叉抬手阻拦元渡奕。
“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魔尊的令牌!我是有魔尊诏书在身的!魔尊感念我们兄弟二人情谊深厚,已经下令让我下去见我哥哥。”
元渡奕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番话说的行云流水,淡定自如。
伶漪悄悄撇了撇嘴,她现在很想用读心术感受一下元渡奕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守的魔修和夜叉面露怀疑,他们看着元渡奕伸出的令牌,对其望闻问切,观察又抚摸,眼迷茫困顿,片刻后竟抬手放他们通行。
元渡奕睁大了眼睛,余光看向身侧的伶漪,伶漪勾起唇角,歪头对他做了一个微不可察的自信的表情。
元渡奕心里气急,嫉妒这种耀眼自信的样子。
于是叁人就这样再次顺利地进入了地牢第叁层。
第叁层很安静,幽幽鬼火只燃了一盏,但这一盏足够照亮整个地牢。
“哥哥,我来看你了。”元渡奕迈着轻巧的步伐,眼里满是嘲笑,他要一雪前耻,当着风泽的面狠狠鄙夷他一顿,以报当年之仇。
可是没想到当他走到地牢尽头时,却发现面前的牢房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怪,他明明应该在这里的,他又逃不出去,人去哪儿了?”
元渡奕怔愣片刻,慌张回头,四周每一个牢房都是空的,一般人不可能被关押在这里,这里能有且仅有的,只有风泽一人。
但他却消失不见。
“不好了,不好了!那妖女逃狱了,快来人!!”
牢口传来阵阵惊呼,把叁人都吓了一跳。
“那女妖手里还挟持一个人,她是怎么做到的?小心!千万不可让剑伤着他,魔尊说过要留活口!!”
天狗听着狱卒的尖叫,心一沉。
之前自己曾说幻境里时有突发情况,如今突变真实发生,不妙的感觉袭击每一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