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照夜道:“既是如此,你可会骑马?”
李知昼点点头,“小时候学过,这些年没怎么骑过,不过我想着应该不成问题。”
晏照夜询问她,“此行只你我二人,府里的人只带着苍堑与青章。第一日快马加鞭赶到林州,到了林州再换马车,你意下如何?”
林州距晋州不到百里,马车一日就能到,从骑马换成马车,不至于太过舟车劳顿。
“你安排的自然是好的。”
晚上青章同李知昼收拾衣物,李知昼望着檀木柜中各式各色的裙衫,不免眼花缭乱。
找出几件轻便雅致的,仔细收拾好,装进包袱中。
青章负责收拾首饰,梳妆台上岫玉小钗,珍珠项链,海蓝宝簪子排列整齐,还有一些青章也说不出来是什么材质的首饰。
她犯了难,这么多首饰,该带哪几件。
于是她回头问李知昼,“女郎,你要带哪些首饰?”
李知昼向来不喜爱簪子钗子,她总觉得戴在头上沉甸甸的,显得累赘。
“你挑几件轻巧的就是。”
岫玉小钗、碧玺玛瑙项链与萤石簪,配着几只珍珠小钗进了首饰盒,“咔哒”一声,青章给首饰盒落了锁。
“玉娘收拾得如何了?”
见晏照夜来了,青章无声地退下,并且很贴心地带上了门。
感受到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李知昼转身和他对视,狡黠的眸子望他,“你猜。”
一步步靠近,晏照夜扣着她的腰,故作沉吟,而后道:“我猜,玉娘还没有收拾好。”
“猜错了。”
晏照夜带着她贴着自己,声音落在她耳边,“那玉娘要惩罚我吗?”
李知昼抓着他的领子,想了想,道:“那罚你亲我一下。”
温热的唇先覆在脸颊,再从脸颊到唇上。
李知昼觉得自己的唇像糖葫芦似的,晏照夜反复在那一处舔咬,含弄,克制中带着粗暴,很舒服。
脑子开始发懵,气息也混乱得不行。
舌头被含住,李知昼呜咽着哼哼唧唧却说不出话,涎水顺着唇边流下来。
指节泛白,晏照夜的衫子上尽是李知昼抓出来的褶皱。
终于停下来了,李知昼大口喘着气,依赖地靠在晏照夜怀中。
夜色无声,烛火忽明忽暗,堆迭在床上的包袱,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都是这场无声情事的见证者。
李知昼忽地道:“今夜不可以……明日还要赶路。”
这话说的仿佛晏照夜是无时无刻都在发情的禽兽,晏照夜也不恼,他低笑着,“玉娘把我当做什么人了。”
是啊,当做什么人。李知昼问自己,是夫君,还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人?
李知昼推开他,不想同他对视,她还是无法做到坦然地欺骗旁人。
她模棱两可说道:“你做过什么事,自己心里明白。”
晏照夜只当她是害羞了,也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