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步子发虚的还有走在最后的那位,路曼故意落下点距离,在拐弯处堵住低头走路的齐蕴藉,“还硬呢?”
她赤裸裸的眼好像他的裤子并未穿上,没等他反驳,她已经消失在转角。
等他跟上去时,路曼快步靠近了阚斉渊,刚还握着他那处的手挤进了男人宽厚的手掌间,两人十指相扣,比起刚进来的那刻还要刺眼。
齐蕴藉双眼紧盯着二人的手,就差没把大的那个看出两个冒火星的洞。
路志远难得未做上堂,靠着齐音景坐在一边,齐蕴藉本想坐对面,却被路曼抢了个先,二人对着齐音景坐了下来,他不得不坐在阚斉渊对面。
诡异的梯形就这么形成了。
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路曼就想逗他,薄底高跟鞋略微抬起,趁着保姆上菜时轻轻蹭了下对面齐音景的左腿。
她用的鞋底,齐蕴藉穿的皮鞋,她若是用脚尖去碰,就没有好戏看了。
齐音景先是身体一僵,有些疑惑望向低头喝汤的哥哥,好半天才从第二次触碰中反应过来,脸色红红的跟着低头。
这么没劲?
路曼撑着脑袋扒拉阚斉渊给她剥好的虾,心血来潮偏了下脚尖,往齐蕴藉双腿间点过去,她抬得不高,也就小腿正中。
齐蕴藉一口汤差点没含住,连连咳嗽好一会儿才抬头瞪她。
路曼撅着唇笑,一个鱼上钩了,就差边上这个。
脚趾从没这么忙过,这次她不再是轻碰,而是从她脚踝往上摩擦,来回蹭了几下,看她头都快低到碗后才收手。
这一收手齐音景反而有几分慌张,频频抬头去看一旁将米饭戳的七零八落的齐蕴藉。
好半天都没有等到下一轮抚摸,她禁不住将左手伸了过去,刚碰触到他的大腿,他就跟被火钳烫了一下一样,整个人从座位上弹跳起身,桌边汤碗顿时被带掀,浑白的汤汁淌了一片。
“哥哥!”齐音景一惊,急忙找阿姨要来毛巾擦拭他被热汤烫到的皮肤。
齐蕴藉接过,道了句自己来,擦拭过程中却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对面的女人,她正接过所谓的男朋友递过来的红虾,嘴张得大,竟将那男人的手指头都含进了一截。
手中的帕巾一时遭受凌虐,滴滴汁液从他指缝中流出。
收拾完桌面的齐音景看他这样顿时慌了,“哥,烫的很严重吗?你怎么胳膊都红了?”
可不得红吗?
齐音景明明出生在冬日,为了完美躲避蒋莱,硬生生将她出生日期改晚了半年,冬日的生日,穿这么点不得冻得通通红才对?
“蕴藉,不行去涂点烫伤药,别硬撑着。”路志远也跟着开口劝他。
齐蕴藉只得点头,“好。”
他才走出餐厅,路曼就将筷子往盘里一放,高举着面前的鲜榨水果汁,“音景,我今天开车了,只能以橙汁代酒祝你生日快乐,我和斉渊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传媒公司准备差不多我就将地址发给你。”
“好的,路曼姐,我一定按时到,好好听你的话。”齐音景低举红酒杯,跟着她抿了两口。
餐厅和客厅仅隔着两个走廊,出去时正撞见回来的齐蕴藉,他压根没有涂什么膏药,装了下就往回赶。
就知道她这个尿性,撩完就想跑。
“路曼。”
路曼步子停住,将手包甩给阚斉渊,“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和蕴藉哥说两句话。”
“好。”阚斉渊没多想,只是看齐蕴藉的眼多了几分警惕,二人视线相交,皆露出个得体大方的笑容。
等他走远,她大步往他那处走,脚底似乎生了风,几步便越到他跟前,一把将他按到墙边,单手撑着墙沿仰头含着笑。
“你……”齐蕴藉一时语塞,刚好打好的草稿连个边旁部首都想不出来。
路曼压上他的唇角,连衣裙下胸脯高耸如山峰,顶着他的胸膛突突弹奏着心跳,“等我。”
话音刚落,压迫性的兰花香气便悄然远离,她的高跟鞋走在瓷砖上声音很小,反倒是左脚上的铃铛叮当响成一团。
等?
齐蕴藉捂着唇,竟不知道她话里的含义。
等她分手,还是等她来将他收为她的第二十二个铃铛?
走廊不远处拐角,一抹白色的身影往后缩回了步伐,双手死死掐住了掌心,鼻翼经突突的跳着。
路曼,你不过是夺走了我一切的寄生虫,有什么资格玷污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