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尾在旁助兴,兔子不再分,安然终于得偿所愿。
兔子年轻,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安然被她逗弄的眼角带泪,兔子却不知停歇,安然克制不住,失声叫唤,兔子得了安然的激励更是上心了。
直至安然体内不支,昏睡过去,兔子这才意识到是自己做过头了。窗外传来清脆的鸟叫声,兔子恍若大梦初醒,她看向那扇紧闭的窗户,纸面泛白,天色已然大亮。她再看回来,安然面目潮红,眼角带着泪珠,眉梢轻拧,不甚安稳,兔子觉得怪,赶紧再往下看,仔细检查是不是她弄疼了安然,可她观望一阵,并未瞧见安然哪里有受伤流血。
兔子这下更觉怪了。她毫不避讳的直盯着安然的腿间,狐尾上的绒毛沾染上潮湿的水气,有些塌陷,那尾巴软绵绵的瘫在安然腿上,微微遮掩着她的羞处。
兔子视线落在她们身下的那张床单上,床单经过一夜的激战,留下一片水渍,水渍范围宽广,安然躺在这上面,冰冷冰冷的,难怪会睡得不舒服。可安然才睡着,兔子不好弄出动静将人吵醒,她一时不好换床单,只好把安然带进怀里,睡入内侧。
午间,夏嵐过来青云轩蹭饭,却不见安然人影,她以为是自己来的迟了,急匆匆地跑到厨房去看,锅碗瓢盆收拾的乾乾净净,安然竟一点剩饭都没有留给她。
夏嵐沮丧的从厨房出来,在院中等了半晌,不见屋中有人走动的声响,她觉得有些怪,不免心生疑虑,夏嵐来到安然的居室外面,她有些迟疑,却还是敲响了房门。
安然被敲门声吵醒,兔子尚未转醒,听见吵闹声也只是不满的撇了撇嘴角。安然轻轻抚了抚兔子的脸颊,满脸宠溺,兔子被人碰触,出于警戒,这才有反应,她迷茫地睁开眼去看,安然支起上身,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
会来青云轩的人不多,唯有夏嵐和宋千波,可宋千波基本不会刻意过来打搅她。安然思绪逐渐回笼,她转头去看窗口,发现外面天色大亮,太阳已经升至无法从窗口便能看见的高度了。
安然心道不好,夏嵐此番过来,大抵是来蹭饭的。夏嵐没吃到饭,不至于在青云轩闹腾,夏嵐会过来敲门,多半是因为在院中等待许久,不见她出现,夏嵐这是担心她有个万一,因而才找过来的。
安然出声应道,她声音一出,屋内屋外一片寂静。
安然嗓音全哑。
兔子惊得瞬时清醒了,她睁大眼睛,赶紧翻坐起身。安然摸了摸喉咙,兔子关切她,「安然,你...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么?莫不是着凉生病了罢?」
安然清了清喉头,喉中乾涩的厉害,安然对兔子摇头,她不好发出太多声音,只简短咬出一个字,「渴。」
兔子忧心安然,连忙下床要给安然倒水,却一时忘了她昨夜将发丝作结的事情。安然见她匆忙要走,想出声阻止却是晚了,兔子在床边摔了一跤,撞红了鼻子。
兔子摔得疼,安然也觉得头皮被扯着生疼。
夏嵐在外一脸懵,她一时没听出安然的声音,想要再出声叫唤,便听见房内传出巨响,她急忙出言关心,「安然,你怎么了,可是跌倒了?要不要紧啊?」夏嵐试图推开房门,可房门锁着,她不好硬闯进去,只能在外等待安然回应她。
安然和兔子并肩来到桌前,兔子一手捂着鼻子,一手给空杯倒水,安然在旁穿戴衣衫。
安然不好开口应话,兔子为她代劳,「安然没事,是我...我就是不慎摔了一跤,不妨事的!」兔子觉得鼻腔有温热的触感袭来,她赶紧捏住鼻子,以至于她说话时音调有些怪。
安然喝完水,回头一看,发现兔子还在压鼻樑,她贴心地过来服侍兔子穿衣,末了,又将帕子交到兔子手中。兔子指节手心全是血,安然静静的望着她,兔子稍稍松手,「还流血吗?」安然摇头。兔子这才舒一口气,腾出手,将手上的血渍擦拭乾净。
夏嵐在外面又等了一阵,终于等到房门打开。夏嵐探究的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身上,兔子有些侷促的扯着笑容,她撞伤鼻子,鼻尖还有点红。夏嵐没有话要和兔子说,就又移开视线,看向安然。安然微微皱眉,她不太舒服的轻咳一声,夏嵐惊疑问道,「安然你生病了?」
安然轻轻点头,兔子见状,赶紧出来解释,「都怪我,昨夜贸然拜访,青云轩的客房还没能来得及收拾,安然好心将我收留,借宿在她房中,但床上就只一件薄被,是我睡相太差,将被子全抢走了。深夜时分,下了一场大雨,夜风清冷,房中窗扇未关,安然才会因而受冻,染上风寒。」
安然折腾了一宿,她休息不足,气色有些苍白,看着有些病态,夏嵐心思不深,未曾多想,她拍了拍安然的肩,宽慰她多保重。有兔子在青云轩照顾安然,夏嵐很是放心,她不打扰她俩歇息,转向去?紜宫串门。
夏嵐一走,安然打了一个呵欠,正要回床上继续睡觉,兔子赶在她前面,手脚快速地将床单换下,安然步伐微微一滞,静静的站着看兔子动作。兔子似是对房里的一切瞭如指掌,她乱中有序的将房间收拾好。兔子把浴桶搬出去,再走回来时,她手中抱着一盆乾净的清水,安然就坐在刚换好的床单上,她倚着床柱,懒洋洋的看着兔子忙进忙出。
兔子洗净双手才过来,安然眼睛半开半闔,已经打起瞌睡。兔子在她面前蹲下来,她双掌轻放在安然膝上,乖巧的仰头看安然,「安然,我忙完了。你不躺下来睡,是在等我吗?」
安然提了提眼皮,迷糊看她,轻轻应了一声。
兔子起身宽衣,安然的目光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晃至她身前的一缕长发,那里突兀的少了一截,安然鬼迷心窍地去抓她的断发,兔子愣了一瞬,安然旋即松开她。
兔子一时摸不着头绪,安然喉咙不舒服也没有应话,见兔子要躺上来,安然自觉地睡入床中内侧。
兔子搂着安然的腰,安然缩着身体靠在兔子的怀里,颇有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兔子心里欢喜,情绪上头,她笑意繾綣,她眷恋地吻在安然额前的秀发上,轻轻的笑了笑。
安然闔着眼眉,嘴角轻浅地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