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嵐和花惜晴在庭院里摆设的石桌处坐下,石桌上摆着棋盘,两个心思不重的人下着棋,玩闹着,讨个清高雅致的名头,过着乾癮。
白子黑子纠缠在一起,花惜晴捏着白子想了老半天,觉得方才那子下得不好,她撅嘴沉思,夏嵐耐心等着她落子,半晌不见花惜晴动作,抬眼看去,瞧见花惜晴目光落在棋盘角落一颗无助的白子上,夏嵐心里瞭然,她笑了一声,伸手过去把白子拿掉,对花惜晴说,「惜晴,这颗棋子挡着我路,你让一让我,重下白子,好么?」
花惜晴眼睛一亮,喜道,「好呀。」得了机会,花惜晴喜孜孜的捏着两枚白子,在两处围捕黑子的缺口处落下,填满了白子的空隙,黑子被围削,夏嵐一时落了下风,她哎呀呀的拍着脑袋,甚是懊悔,花惜晴见她模样逗趣,掩嘴一笑,两人玩得融洽。
院子里白兔无人打理,转头一看,兔子在和猼訑聊天,抽不出空来理牠,白兔想了想,蹬着后腿跳到夏嵐她们这里,见着这二人谈笑声四起,白兔眸光深了几分,迈力一跳,踩到棋盘上,黑白子被踩翻,散落一地。
白兔叼走地上一颗黑子,逕自跑走了。
夏嵐和花惜晴无奈的笑了笑,一起收拾残局。夏嵐将黑子全数捡回盒中,突然开口道,「惜晴,我想通了。」
花惜晴把装着白子的木盒放回桌上,回头看向夏嵐,疑惑的嗯了一声。
夏嵐色认真的望向花惜晴,诚恳道,「以后,你就同我过日子吧。」
花惜晴愣了愣,「啊?」
夏嵐乾咳一声,她原本想着花惜晴会应她的,没想到花惜晴脑袋这般不灵光,竟和她打迷糊。夏嵐眸光飘忽着,她脖子微红,面上却是镇定,「我们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既然我放不下,你也放不下,那么我们不如就,意思意思凑合着?」
花惜晴眨了眨眼,「我没有放不下呀。」
夏嵐,「...。」
花惜晴又说,「原来如此,难怪你成日用着色瞇瞇的眼看着我,原是你放不下么?」
夏嵐无语,甚至觉得自己蠢了。
「我不是...害,算了,你就当我甚么都没说吧。」
「不行,我都听到了。」
夏嵐着急了,这下她跳黄河也洗不清。花惜晴凑过来,打量着夏嵐的眉目,半晌,她轻声开口,「夏嵐,你是因着愧疚才对我说这些的么?」
夏嵐歪了歪头,模样傻怔。
花惜晴笑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你莫要委屈自己和我在一起,我有过男人,也有孩子了,其实并无所谓。可你...你还是完璧,你不必为着我,放弃这婚姻大事。」
夏嵐摇头,「可我不喜欢蛤蟆呀,本就没考虑要处对象的。」蟾蜍成精的少,夏嵐要找到条件合适的有些难度,就算真的找到了成精的公蟾蜍,她也不见得会与人家好上,毕竟她曾嫌弃过自己的皮囊难看,又怎么会选择一个一样难看皮囊的对象作伴侣。
若是再将目光放远,日后她生了一堆小蟾蜍宝宝,夏嵐成日面对那些丑东西,估计是要崩溃逃家的了。
花惜晴咦了一声,颇为讶异。她又道,「那也不一定要是蛤蟆,别的物种也行。」
语毕,花惜晴瞧见夏嵐直盯着她猛看,花惜晴睁大眉目,伸手指向自己,稍稍歪头,一脸怀疑。夏嵐对着她点了点头,「惜晴,除去物种,我觉得你就不错。」
「可我是女子呀。」
「女子有甚么关係,你上次不也说了我让你舒服么?」
花惜晴张了张口,双手往夏嵐嘴巴上招呼过去,她摀住夏嵐的嘴,羞红面目,娇嗔道,「哎,你小点声,芯妤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