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不见可以相信的任何——任何理由!”她开始变得焦躁,“赵柏清最近做成了一个大项目,你不会不知道吧?你在干什么?你在他身边打下手!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能赢过他?”
丁兰时把碗冲净,放在沥干架上。
淅淅沥沥的水打在池底,发出闷闷地砸响声。
“我有自己的打算。”他淡着眉眼答。
梁小慵被他这幅模样气上头了。
“丁兰时,”她说,“你想自大地烂在公司,以后就别见了。”
她撂下话气冲冲上楼-
梁小慵把这个生日归为最烂的一次。
她的晚上是和温佩宁一起在外面过的。吃完路边买的蛋糕,勉强完成一下仪式感,两人临时起意,飞到江城玩了几天,直到订婚宴的前一天才抵达上京。
“我是不是胖了?”
梁小慵正在酒店试礼服裙。
按照半月前的尺寸裁定,此时竟然在拉拉链的时候出现困难。
“还——嘿!还好吧,”温佩宁满头大汗地给她拽上,“呼……还好穿上了,不然我这么漂亮的宝宝去哪里看?”
梁小慵提着一口气,不敢大幅度呼吸,生怕裙子绷住。
这是她看中的那件缀珍珠的抹胸裙,腰收得很细,反衬底下层层迭迭的纱裙,像一片星云。
“真好看。”温佩宁端详着,“要不要拍照?”
“好呀。”
“去走廊拍吧。”
梁小慵推开门,与正要敲门的周聿白碰一个照面。
“哎呀。”她提着裙子向后两步,“你怎么来了?”
“想来看看你。”周聿白笑,“很漂亮。”他又看向温佩宁,“伯母好。这么晚要出去吗?”
“你好,”她挥挥相机,“我们打算在走廊拍几张照片。”
“可惜,我已经把西装换下来了。”他避开身,让她们出去,“我在一旁看着吧。”
温佩宁笑,“这样与穿正装也没有差很多,一起拍一张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他走到梁小慵的身边。
温佩宁举起相机:“叁、二——小时?”
她放下相机。
梁小慵下意识想回头,但想到正在冷战,她硬生生压住了转身的动作,一动不动地站在周聿白边上。
他倒是很自如地折过去,手臂顺势揽住她的肩膀。
“好巧,”周聿白温和地勾起一个笑,仿佛一周前在南城别墅,并没有那一场争抢。
他说,“要不要也来给我们拍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