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遗憾地把花递过去。
日光下掠过晃眼的光,梁小慵不由好地看去,花纸里,竟然是一支支由塔菲石雕造的粉红玫瑰。
亮晶晶的珠宝让她瞬间扔了质问的心思。她爱不释手地捧着这一束极其名贵的花,仔细地取出每一支,对着晴好的日光欣赏折面的细节。
“你从哪里寻来的?”
即便是她,这几年也只收到过一克拉的粉色塔菲石。
周聿白不答。
他只问:“第一件生日礼物还满意吗?”
“——还行吧。”她把花抱在怀里,显然满意极了。但她仍然不解:“你为什么要给我办生日会?”
周聿白低笑一声:“给未婚妻过生日,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还不是呢。”她不太喜欢这个称呼。
“很快了。”他自如地揽住她的肩膀,“现在去睡一觉吧,十二点,我们准时开始。”
梁小慵并不情愿被他抱着。
借这一个动作,顺势把背上的书包脱给他,转一个身,像细软的风,不着痕迹地离开他的臂弯。
她笑一下,“好。”
梁小慵真的吃过褪黑素就睡了。
由于那一束昂贵的塔菲石玫瑰,她对于周聿白举办的生日宴会的确生出一些兴趣,准备好好休息,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下。
一觉傍晚。
梁小慵提前起床,开始化妆。换上裙子,正要下楼的时候,她听见“啪”的跳闸声,屋内灯光全灭。
“怎么了?”她站在台阶上,进不得,退不得,只好向楼下问。
周聿白:“跳闸了。你先别动,我去看一眼。”
“好。”
周聿白应该屏退了别墅里的所有人,要找电闸,需要一些时间。梁小慵松懈下来,挺得笔直的腰一斜,软软地倚在栏杆上。
她百般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
忽然,她听见了另一道脚步声。拾阶而上,站在了她面前。
很怪。
明明看不见面孔,但是凭一个模糊的轮廓,她认出了丁兰时。
她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回答她的是另一个没头没脑的问句。
“要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