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随着她的动作暗了暗,却没有更多动作。
实际上因为女人这个下意识且自然的依赖性极强的动作,将沉则堵人前的怒气浇掉了一大半。
这个动作就好像在跟沉则说:你看,什么都没变,即使过去了十年,钟晚还是将你纳入在安全区内。
钟晚叹气:“你报复人的方式就是让对方动弹不得?”
“为什么一定是报复?”被戳穿心思的人眼里闪过些暗光装傻着。
钟晚浅笑一下,扫眼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无奈道:“那么有什么事情需要保持这样的距离交流?”
身前的人顿了片刻,接着得寸进尺的向前迈了一步,本就不富裕的距离几乎趋近于零。
“你可是走了十年,这点距离,很近吗?”
沉则再开口,嘴唇几乎是在贴着钟晚的耳廓张合,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钟晚却不太在意,因为她不得不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沉则这十年到底是不是吃激素长大的,这个人身高体长的,得有183吧?按照年龄来看,他应该还要再窜一窜。再过两年有望突破一米九的大关。
突然间,身旁的防火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下一面俯在钟晚身前的人向后退了一步,停下了楼梯扶手前。
在看清护在钟晚身前的人后,沉则马上要失控的疯劲儿变成了意味深长的打量,是修谨手下的那个吉祥物啊~
羌九畹先是将钟晚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确认沉则没有伤到她后,悬着的心才放了放。她刚刚坐电梯出来,准备往里走就听见了一旁的安全通道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她轻着脚步凑上耳朵,就听到了钟晚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恶劣的男声。
这个声音羌九畹可太熟悉了。
贝尔彻十年前的内乱声势浩大,即使那时她还小,也有所耳闻。后面进入缉毒处,看到贝尔彻还在内部系统的重点监控范围时,羌九畹都愣了一下,毕竟她以为那一场动乱之后,贝尔彻就该彻底消失才对,没想到竟然挺了下来,甚至还洗白了不少产业,翻身成了明面上的拓海集团。
嫉恶如仇的姑娘自然是将贝尔彻主事的沉氏兄弟视为眼中钉,这两年没少下功夫抓他们的小辫子,谁知道贝尔彻就像是转了性一样,依旧开赌场洗钱,声色场所也是一堆。
但靠贩毒起家的组织,现在是绝不碰毒品,甚至因为暗地里贝尔彻一家独大,导致毒品在整个k市都逐渐销声匿迹了。
有些不长眼的眼馋k市在毒品市场上的空白,私下里贩毒,过不了多久,缉毒处就会收到风声,每次出警基本上都能人赃并获,接着就被缉毒处一锅端了,上面没明说,但工作这几年羌九畹也算是摸出了些什么。
这里面少不了贝尔彻的手笔。
羌九畹知道后气得要死,不贩毒就是好人了吗?既然他们不贩毒那就从别的地方下手,可是找到最后竟然连个能定经济犯罪的证据都没有,贝尔彻和拓海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洗钱,都做的格外干净。
明知道这些人背地里干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却抓不住,羌九畹心气不顺。沉昼作为拓海的执行总裁为人沉稳,从不和羌九畹起正面冲突,偏偏这个沉则,一整个就是张狂的疯狗,让羌九畹恨得牙痒痒。
本就有仇,今天还欺负到她师姐头上了,她扭头看向沉则,恨不得撕了他。
(羌成文:九畹走回家啦
九畹:我等我师姐
羌成文: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