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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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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板倒是挺大方地走过来,嘴上还沾着花生皮就问:“小弟弟你要点儿什么?”

钟阳就紧张起来,赶紧去摸自己兜里兰贞写好的那张纸条,可是摸了半天却只摸出来一些零钱来,看来一定是刚才那钱交出租车费的时候把那纸条带出来丢了。

老板见钟阳着急的出汗,就说:“小弟弟,你别急,你跟我说是谁要你来买的,她当时怎么跟说你的?”

钟阳就支吾道:“就是……就是……痛……痛经……”

老板一听就点起头来,热情地拉着钟阳的手走到左边的柜台,道:“你早说不就好了吗?你看这里有这么多,随你挑选啦!”

“我……我倒是不要,就是……”

“你妈妈?还是姐姐?或者妹妹?”

钟阳便更着急了,那么多的药盒弄地他眼花缭乱的,不知道选择那个好。而这老板把那被倒霉的工程憋了半个月的热情都使了出来,更令钟阳尴尬。最终,在老板的强烈建议下,钟阳买了一种最贵的,兰贞给的钱不够,自己只好又添了一些。

回到兰贞家,兰贞已经给了钟阳一把钥匙,于是钟阳自己把门打开,把药放在桌子上,就去卧室里找兰贞,结果发现卧室里只剩下兰贞的睡衣。同时又听见浴室里有声音,便知道兰贞正在洗澡。钟阳就站在浴室的门口说:“我要进去了。”

兰贞在里面叫了一声,道:“你敢!你要是进来,我就报警!”

钟阳就笑了,说:“你动不动就说报警,警察就要被你说来了!”

兰贞也在里面笑了,笑罢,就问钟阳:“药买了吗?”

钟阳说:“买了,放在桌子上了。”

“好啦,那你赶紧去上学,放了学再来找我,不要逃课。”

钟阳就答应了,心想自己的情人不愧是老师,还是要督促自己努力学习的。

钟阳在学校混到了最后一节课,就向老师请了假回家,等着父亲来接自己去吃饭。躺在自家的沙发上,突然觉得事情发展的其实还算顺利,虽然父亲与兰贞的曾经令自己不快,但是好在现在已经安全了。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中间是怎样的角色,反正目前父亲看样子正要和母亲重燃爱火,而兰贞也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彻底忘掉了父亲。自己只用认认真真地去爱兰贞就可以了,事情反到变地简单而且有利于自己。他想着想着,倒觉得幸运起来,于是去冷柜里拿了一支冰淇淋来吃,吃着吃着,就想起要去个电话给兰贞,告诉她自己今晚去不了她那里了。

电话一拨通,钟阳刚说了一个“喂”字,那边兰贞就说:“我就知道你是个笨蛋,买药都买错了,我不是给你写地清清楚楚吗?”

“哎呀,我后来不小心把那纸条弄丢了,不过人家老板说那药是最好的。”

“但是这也要因人而异的,算了算了,现在我还要自己去换。”

“哦……对不起啊……”

“说吧,要姐姐怎么惩罚你?”

“我帮你刷厕所好不好?”

“好吧,今天晚上来帮我刷厕所。”

“今天晚上不行,我出不去的。”

“那就明天中午。”

“好吧,明天中午。”

“恩……明天中午见,我的宝贝。”

钟阳刚放下电话,父亲就进来了。父亲问钟阳谁来的电话,钟阳说是同学。父亲便走进自己的书房,并且把门关上。钟阳就在外面问:“什么时候去接我妈?”

父亲在里面答:“十分钟以后,你先准备吧。”

接下来钟阳便听见父亲整理柜子的声音,钟阳猜想父亲一定打开了柜子拿出了那本《中国山水人体艺术摄影》,只是不知道父亲要拿那本书做什么。于是钟阳又问:“去哪儿接我妈?”

父亲就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出来了,笑着对钟阳说:“怎么,等不急了吗?我们去你妈单位等她,她刚才来电话说现在要去她们单位旁边那个女性用品商店帮她们同事买东西,我们可以直接去中国工商银行的旁边接到她。”

钟阳一惊,心想事情不会这么凑巧吧!因为兰贞现在也应该正在去那家女性商店的途中,如果倒霉的话,会有兰贞、母亲、父亲和自己这三方面相遇的可能性。钟阳一想头便大了,可是又看到父亲倒是心情不错,把那只牛皮纸袋放在鞋柜上就去穿鞋。钟阳也稳了一下,心想也许是自己太经质了,天下的事情怎么可能都会像电影里演地那样有那么多的巧合?

父亲已经换好鞋,就催钟阳:“你也快点,不是想早点儿接到你妈吗?”

钟阳这才去穿鞋,同时把手扶住了那鞋柜上的牛皮纸袋上,感觉里面一定放着一本书。父亲却突然把牛皮纸袋抽走,拿在手上就出门。钟阳赶忙问:“那纸袋里是什么?结婚纪念的照片吗?”

父亲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答道:“哦……不过是一堆旧的稿纸,想扔掉它,太占地方了。”

钟阳知道里面是那本书,说不定还要有那本画,但是却没有想到父亲要把它们扔掉。扔进垃圾桶的意思,也许是彻底的忘记吧。

父亲下楼后果真把那牛皮纸袋扔进了楼道口处的垃圾桶里。那垃圾桶已经满了,所以那牛皮纸袋便一半露在外面。父亲用手使劲地压了压,才算把那纸袋压了进去。钟阳看了却莫名其妙地心疼起来,他知道父亲正在试图彻底忘掉那个女人。

钟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里预测着待会儿可能发生的情景。而父亲则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仿佛如释重负一般,并哼起了《耶利亚》,说这首歌曾经是他打动母亲时的必杀武器之一。钟阳听了只是笑,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不知道你对兰贞有没有哼过这首歌。”

父亲当然没有听清楚儿子在说什么,便问:“你刚才嘟囔什么?”

钟阳笑道:“你唱地跑调了,太假。”

父亲就腾出手来拍了儿子的大腿一下,说:“你爸爸唱歌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不信过一会儿问你妈去!”

钟阳这一次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因为他觉得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兰贞和黄言,让他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把父亲和兰贞之间的往事忘记,只知道兰贞是自己的情人,自己会爱兰贞一生一世。

前面是一个丁子路口,拐左过去便是中国工商银行了。父亲看上去更加的兴奋起来,而钟阳则变地更加的紧张,他脑海里总是泛起兰贞看见自己坐在父亲的车上时所产生的无法描述的反应。好在拐弯处正堵了车,一时不得过去,令钟阳有了稳定自己的时间。父亲则用手砸着方向盘说:“怎么回事?快到了竟然堵起车来!”

父亲的话刚说完,一辆警车响着急促而震天的警铃就从旁边过去了,父亲说:“看,这就是警车,堵车也堵不到人家。”

结果又是一连几辆的警车从旁边过去,钟阳便觉得有些不安,问父亲:“前边是不是出事儿了?”

父亲也看着那些警车发呆,说:“有可能是车祸什么的。”

“给我妈打个电话吧。”钟阳说。

父亲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了母亲的号码。

然而,拨通母亲的手机后竟然久久没有人接。父亲便有些着急了,一边拨着一边说:“怎么不接电话?聋子吗?”

钟阳指了指路边说:“不如我们先把车停到路边上,走着过去找我妈,反正拐过去也就是在走几分钟了。”

父亲觉得有理,就把车从堵车长队里开出来,停在了路边。父子两个就下车,交了停车费就向前走,待一走到拐弯,两父子便惊呆了。只见前方中国工商银行旁边的工程那里围满了警车和救护车。于是父子两个就同时开始向那边跑,钟阳跑地比父亲快,最先到达了现场,却被警察堵在了外面。钟阳就向里狠命地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进去。他只是看见前边工程已经有一片倒塌了,救护人员和警察已经把那里围成了一片。父亲这个时候也跟了上来,把向前挤的钟阳拉了回来,问一个警察:“警察同志,前边是怎么回事?”

那警察忙着维持围观群众的秩序,所以看都不看父亲一眼就回答:“前边出事儿了,砸伤了人。”

钟阳心里就一惊,想起母亲的电话总是无人接通,冷汗就下来了。再扭头去看父亲,便发现父亲脸色已经发青,眼睛红地好象要向外冒火。父亲从人群中退出来,掏出手机开始拨打,却好象又是迟迟没有人接。钟阳又向事故现场看去,发现已经有人被放在担架上向这边抬,便硬冲上去看。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想起兰贞,想起她痛经的小腹来,不由开始觉得两眼发晕了。他就这样眼前黑黑地挤到围观群众的边缘,待眼睛逐渐看清楚之后,就看到那第一个抬上车的担架上躺着的是一个工人。那工人已经伤地血肉模糊,却还不断地蠕动着身体。后边紧接着上来了抬上来一只担架,钟阳仔细一看,不禁惊叫起来,躺在担架上面的人,分明是母亲!担架上的白单已经被血染成了深红色,待钟阳在想去看母亲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抬上了救护车。那救护车的门被里面的护士关上了,把母亲与自己和父亲隔绝了起来。钟阳在众围观人群中被挤来挤去,而他自己已经没有什么重心,如果没有围观的人,也许他会像一滩肉一样散在地上。有母亲的那辆救护车已经响着警报迅速地看走了,又一辆救护车驶来,紧接着又有两个担架被抬上去,不过都是工人,没有兰贞。

钟阳从人群中恍恍惚惚地挤出来,看见父亲还在那里拨着电话,脸色已经是青地发紫,太阳穴处的青筋暴露,仿佛一条青蛇一般。钟阳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或者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看见的,到底是不是母亲。父亲见钟阳出来了,就哆嗦着说:“你妈真是聋子,打这么多电话怎么就不知道接呢?”

钟阳的喉结蠕动了一下,最终说:“她……她刚刚去医院了……”

父亲的手机就脱手掉在了地上,他只是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睛,仿佛想从里面知道一些什么。又好象儿子的两只眼睛是两台录象机,可以重新播放刚才发生的事情。

“谁?谁去医院……”父亲支吾着。

钟阳突然就急了,瞳孔也冲血,大喊:“我妈!我妈她去医院了!被担架抬上救护车的!

父亲惊呆在那里,仿佛这一瞬间,四周的喧哗与骚动全部静止了,父子之间的状态被放大了,全世界在这一瞬间,只有父子两个人对视着,其他的,全部没了,没了。

S城第一医院的外科急救室的走廊里乱成了一团,钟阳和父亲在来回来去的人群中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有一个戴着眼睛的老医生走出来,对钟阳的父亲说:“你不要急,现在的情况很好。”

父亲就点了点头,痛苦而勉强地笑了笑。

钟阳心里却乱地比着走廊还要厉害。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那担架上深红色的血竟然是母亲的,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从母亲身上留下来的血。

父亲在一旁搂住了钟阳的肩膀,说:“你妈从小就命大,没事的……”

钟阳说:“Prty还开不开……”

父亲青着脸点头,道:“开,怎么不开?等你妈一出来,我们就去,位置我都定好了,怎么能就这样不去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女医生走出来,父亲赶忙上去问:“里面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女医生好象有事情,也没有回答父亲,径直地走了。

父亲便茫然地站在那里,看上去像三十年代穷困潦倒的黄包车夫一般。在钟阳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个样子。

这个时候,楼道就进来了几个医生和护士,只听见那个医生说:“压了那么长时间,这才找出来,估计不行了,通知家属。”

父亲立刻就追着那医生问:“什么?什么?”

医生则回答:“对不起,我事情太多,您先在那边坐一会儿。”

父亲便失控了,揪住那医生的领子,喊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

钟阳也跟了上去,要冲进急救室,却被另外几个护士拦住了。这个时候,急救室的门开了,刚才那个戴眼睛的老医生走出来,说:“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她已经彻底脱离危险了,你们可以放心!”

父亲这才松了那医生的领子,长出了一口气。那医生也不介意,继续对旁边的护士说:“先把她抬到那边的抢救一下,过一会儿通知家属。”

父亲过去就和钟阳拥抱在了一起,共同庆贺自己妻子的死里逃生。钟阳也很欣喜,只是强忍着不要泪水流下来。正在这个时候,走廊尽头便有一个担架被几个护士抬进来,那些护士的步伐急促地另人不安。钟阳便有些头晕了,他隐约觉得那担架上的人好象是一个工人,是的,应该是一个工人吧。

父亲这个时候也转过头去,由于他和钟阳站正在走廊中央,前边的护士就喊:“靠边一下,这里有伤员!”

父亲边靠到了左边,钟阳则靠到了右边,并一同看见了经过中间的那只担架上的人。是的,她正是兰贞。她安静地躺在里,呼着氧气,但是她的伤势好象太重了,因为她那曾经让钟阳和父亲为之疯狂的身体,早已经是血与灰土的混合体了。惟有她的脸还成型,挂着血迹却安详地让人心动,闭着眼睛的态正像那张照片中的少女一样。担架被抬到了一个急救室,钟阳和父亲却同时沉默无语。钟阳只觉得一切都在做梦,但是好象是那种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的梦。他看了一眼父亲,发现父亲正在看着自己,于是他说:“等我妈出来,咱们就回家吧。”

父亲点了点头,木讷的情弥散在已经有很多皱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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