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扶住她的腰腹,努力往前冲刺,干得她死去活来,杨美华上身向后仰,发出一阵阵被冲撞的失控哀鸣:“等一下,啊等一下嘛,啊啊,好痛,好痛,不要不要停下来!不要!不要!啊!”
最后她像断了线的风筝突然静止,从高空中陡然坠下。
杨美华劫后余生似地大口喘着气告诉他:“你好棒,今天从后面进去,感觉很不一样,有两次高潮,累坏了,肚子有点胀胀的,似乎变硬了,腰好酸。”
他看时间还早,才十二点三十五分,就抱她到诊察床上,让她小睡一会。
杨美华是被痛醒的,她抬头看到他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墙上十时钟指着一点半,她感到子宫收缩比刚刚做爱完时更强,肚子变好硬,而且涨痛起来,有一点便意,膀胱好涨,一泡尿快控制不住渗下来了,她用手撑着酸痛的腰部跨下床,一阵强烈的宫缩使她忍不住手抓着床沿蹲了下来。
过了几十秒,没那么痛了,杨美华才能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厕所,快到门边时,她双手又抱紧肚子,背倚着墙,用力喘息起来。
另一次子宫收缩,差一点又让她蹲了下来。好不容易进去,她的手伸进孕妇装里掏了两下,把内裤褪到两膝中间,她的臀部还来不及碰到坐垫,一股小便就激射出来。
杨美华长舒了一口气,好舒畅,但当她的目光越过高耸的肚子,落在两膝之间时,她又赫然倒抽一口冷气:白色孕妇内裤整片湿透的裤裆上,有一滩殷红的带血黏液,她不自觉“啊”地叫出声来。
虽然她是第一胎,也觉得不大对劲,自言自语道:“预产期还有五个礼拜,难道现在就要生了?”
她站起来,低头一看,马桶里的小便是粉红色的,杨美华又皱紧了眉头,子宫又收缩起来了,她赶紧穿好内裤,走回他的办公室。
他还歪着头睡,一点三十八分了,杨美华把他摇醒,右手撑住酸痛欲裂的腰身,声音因为腹痛和恐惧有点颤抖:“我肚子好痛,而且好像见红了!”
谢医师有些诧异:“真的?”站起来伸手进去,把杨美华的孕妇内裤拉到两膝间,裤底红通通一片,真的见红了。
她又痛了,低声地喘了起来:“嗯嗯会马上唉唷会马上生吗?”
他说:“不一定马上会生,初产妇产程也没那么快,但是也说不定,反正你先生不在家,家里又没其他人,在这里留下来观察一下。”
杨美华一声“好”还没应到嘴边,肚子一阵绞痛让她咬住了牙,捧住便便大腹,背向后挺,一手用力撑住了腰部,他扶着她走到产房,让她在床上躺好,跟她说:“我先帮你剃毛。”
杨美华点点头,顺从地抬高屁股,让他把孕妇内裤褪到脚踝中间,他用温水将她阴部的带血黏液洗净,手指熟练地拨弄着她的大阴唇,剃刀俐落地刮下杨美华的阴毛,只留下耻丘上一撮黑黑的阴毛,然后帮她穿好内裤,要她右侧躺,左腿弯起来。
他问她:“你什么时候开始子宫收缩?”
杨美华华叫道:“等一下。”又痛得低低地用力呼吸。
过了三十秒才答道:“中午做爱以后肚子就开始规则地发涨变硬,可是那时候太累就睡着了,刚才我是痛醒的。”
她看了下手表,一点四十八分,痛了三十秒,间隔大约五分钟。
他要她躺平,把她的内裤拉开,戴上手套帮她内诊,子宫颈已经开了四公分,他告诉杨美华:“呼吸要慢,阵痛来袭时,才改为稍微急促的呼吸。”
她点点头,反问他:“是不是刚才高潮太剧烈,引发了阵痛?”他笑笑耸耸肩。
时间在杨美华一阵阵的低吟中慢慢过去,她哼着,声音越来越大,疼痛袭来时她死命抓着头发,披散的齐肩长发被汗水黏在脸上。
两点三十六分,阵痛间隔缩短到三分钟,一次持续个四、五十秒,她“唉唷、唉唷”地叫起来,要谢医师扶她去厕所。
他帮她褪了内裤,搀她坐下,杨美华一边呻吟一边尿尿,他笑着说:“还好,今天下午我故意休诊,要不然就没有人可以一直陪着你了。”
走回产房,还没到床边,杨美华忽然哭叫起来:“喔!好痛,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他让她面向一张椅子坐下,手和头靠在椅背上,上身往前弯,两腿分得开开的,温柔地帮她按摩着腰腹。
杨美华侧过头,眼里还噤着泪水,说道:“好多了,谢谢你!”总算躺回床上。
她原本就很怕痛,怀孕期间本来要学拉梅兹生产法,可是先生根本没法一起上课,只好作罢。
三点零七分,两分多一点她就要急急地喘息哭叫起来:“好痛啊,好痛啊,痛死我了!”
阵痛拖长到一分钟了,谢医师再帮她内诊了一次,开了九指幅,杨美华叫道:“谢医师,我尿又好涨,也想大便,可是我走不动了。”
他帮她拿来便盆,她抬起屁股坐在上面小了便,还有一小块大便,可是她还是觉得肛门那边有一大块硬便解不出来。
她抬起臀部让他拿走便盆去厕所倒,正要躺回去,忽然“啊”地叫了一声,感觉到阴道里一股暖流无法控制地流出来。
收音机里正在对时:三点三十分正,他回来看到杨美华双腿张得大开,屁股底下的床单湿了一大块,她哭着颤声问他:“是不是破水了?最痛苦的阶段是不是要来了?”
她看他点了点头,号淘大哭起来:“我不要生了,好痛啊!帮我剖腹好不好?求求你,我等一下一定会痛死,救我,救救我!”
他抱紧她,吻着她泪珠滚落的脸颊说:“美华是最勇敢的妈妈,美华你一定可以把小Bby自己生下来,从中午痛到现在才三个小时,在第一次临盆的孕妇算是急产了呢,再一下子就生出来了,加油!”
这时杨美华双腿已经合不拢了,她的头左右摇摆,尖叫道:“我好想大便,好想用力。”
她的外阴往外膨出,脸也涨红了,疼痛现在几乎是连续袭来,中间只歇息二、三十秒,他帮她拭净阴部,教她阵痛来时再深呼吸后嗯地用力推。
三点四十五分,杨美华脸色涨得紫红,发出嘶号的吼叫,大便一样用力,她用力时可以看到黑绒绒的儿头,还有一点剩余的羊水汨汨地流下来。
配合叫声,她推了五、六次,肛门慢慢整个鼓胀出来。
三点五十二分时,杨美华觉得张开的两腿中间好像有个小玉西瓜般巨大的硬物,会阴有烧灼的剧痛感。
她的脸因疼痛而涨红浮肿,双手拉着两个膝窝,大腿几乎贴平在产床上,恍忽地高声尖叫,谢医师给她打气:“美华,低下头来看看你的小孩。”
她低头看到露出的儿头,顿时清醒过来,照他的指示,“哈、哈、哈、哈、哈”短促地喘气,昂首忍耐着胎儿旋转的疼痛。
最后杨美华大叫一声,下体一阵彷佛被撕裂扯开地剧痛,小孩整个滑了出来。
下午三点五十八分,她筋疲力竭产下一名女婴,无力地让自己的上身摔回产床,觉得下半身好像尸体一样,喃喃自语着:“可怜的女娃,以后也要像我一样经历临盆生子的痛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