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仿佛看到她杏眼圆睁地揪着别人脖领子时的尖刻犀利,不禁笑出声来。
她说不希望我像其他男人那样出入夜店,即使是去她的酒吧也不行。
我说好。
她问我是不是彼此说得太多发展太快。
我告诉她,有些人初次见面就注定在一起,有些人即使朝夕相处也不曾相互靠近。
最后,她说自己刚刚失恋,五年的感情,很痛苦很痛苦。
我说这么巧,我也是。
只不过她有意识的回避一切跟前男友相关的一切问题。
我自然不再追问。
周一凌晨4点多,她下班回到家,我跟她互道「晚安」后才沉沉睡去。
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这就是某样东西的强大力量吗?
那天下班后我没有跟继续唐娜周五晚上未结束的游戏,我告诉她昨晚看了一场西甲,累得很。她有些失落,但还是用手轻轻按摩我的黑眼圈,嘱咐我今晚早点睡。
又是一夜聊,可能是昨晚太累,我12点多就睡着了,直到被电话吵醒。
沈夏的号码,讲话的却是文文。
「帅哥,夏夏喝多了,你能来看一下吗?」
「等着,我马上来。」
见到沈夏时她已经不省人事,她柔弱的手臂搭在文文肩膀上,脸色惨白。
我冲下去不由分说就把她抱上车,毫不顾忌周围一群女孩子们的诧异眼。
文文也坐在后排照顾她。
「没看出来啊,你刚才这么生猛,玩抢新娘啊?」文文拍拍我的肩头说,「不过很爷们儿,哈哈」
「废话,你看她喝成什么样了?你为啥不照顾照顾她?」我有些气急败坏,完全无视文文的好意。
「大哥,是她自己一直要喝的,谁拦得住啊?」文文说。
「为什么?是为了他前男友?」
「五年感情,你说呢?」文文幽幽地说。
「能跟我说说吗?」我停下车,转过头看着文文。她们住的很近,不过几分钟就到楼下了。
「那他妈的就是个畜生,夏夏太傻了。」
她顿了顿,继续讲述沈夏的故事。
「夏夏刚来广州就认识那个鸟人了,他起初对夏夏很好,没过半年他们就住在一起。从此以后她的噩梦就开始了。那个男人没有正式工作,靠六合彩为生,没用一年就欠了很多钱。夏夏为了帮他还钱,只好辞了原来的活儿到酒吧工作。
那家伙不仅没有悔改,反而开始天天泡在夜店里,玩女人,连夏夏身边的姐妹都不放过。」
「操,这种人渣,她当局者迷,你们也不劝劝她?」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被愤怒引爆了。
「我劝了她三年多了,每次她抓到那鸟人跟别的女人鬼混都会跑到我这来哭。
可每次她都最终回到那个人渣身边。夏夏说,其实她已经不爱他了,她只是放不下这段感情。」文文低下头,语气忽然变得轻柔,「其实你知道吗,有时候我们这些姐妹们也没法理直气壮地劝她,因为很多人自已也是一样的傻。」文文说完这句话就沉默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先劝劝她。
「我们上去吧,你抱着她。」文文推开车门对我说。
我再次把沈夏抱在怀里,跟着文文上楼。
「我在23楼住,好累,先上去休息了,今晚你好好照顾她吧」文文看着我把沈夏轻轻放在床上,转身走向门口,突然又停下来,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