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活的,两个快不行了,还有一个挂了。”黄家旺躲在垃圾箱后面,手中的防暴枪死死地瞄着储蓄所黑洞洞的门口。他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发杀伤弹了,可是他却不敢拉枪栓压子弹。他不知道屋子里面的情况如何,大概小张他们两个和银行的人凶多吉少。妈的,昨晚大伙还在一块儿打牌冲锋枪响了,又过了几分钟,屋门口有人影晃动。他的手指紧紧地压着扳机,死死地盯着门口,突然一个人一下子就出现在门那边。他也顾不上细看,轰地一枪,硝烟散后,他才发现那个人穿着和他一样颜色的制服。他的脑袋里咣当一下然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那个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一个带着黑色头套的人出现了。他最后的看到的画面,就是那黑头套手中冲锋枪的火舌。
鹿仙洲利用重伤的小张做人体盾牌,击杀了另外一个押运员。他立即隐到面包车后,对着屋里喊:“快点儿,出来”白松扶着一瘸一拐的屈新蔚从屋子里面出来,也躲在面包车后面。鹿仙洲一指小张的尸体,“把车钥匙翻出来,我们开这个面包走”那厢里老吉看到押运员殉职,几个匪徒冲到面包车后面,他的直觉告诉他,匪徒要开押运车逃跑。于是他伏在地上,瞄准面包车的左后轮连开数枪,“砰”地一声巨响,灰尘弥漫。
白松刚刚把车钥匙翻出来,借着车体的掩护拉开副驾驶的门,就听得爆胎的巨响。他先是以为对面扔了手榴弹,赶紧伏下身来。看到车体一斜,才知道是警察把轮胎打爆了。他破口大骂,对着对面还了几枪。
鹿仙洲料到对面大概还有两三个警察。他想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压制住对方的火力,然后抢回自己的大宇车逃跑。免得过一会儿警察的增援上来,脱身就困难了。
可就在他这幺想的时候,老吉的援兵到了。
派出所里苏指导员领了两个小警察值夜班,等着老吉抓赌回来。大家迷糊了一觉醒来,正在纳闷为什幺所长还没消息的时候,小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苏指导员赶紧带上两个警员,一边吩咐赶紧通知其他的几个还没来上班的,一边开着所里唯一的一台桑塔纳就赶过来了。
鹿仙洲刚和两个手下说好了方案,就看见一辆蓝白相间的警车从马路另外一边开了过来。他一时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就带着人撤进了储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