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里面的东西都流出来了,沾在腿上好难受。
我听后哈哈大笑。
阿娇从随身携带的手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下电源开关,开了机。
我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心想她在与我亲热相爱了一晚后,终于又要回去开工了。
「小姐就是小姐呀。」我心里有些感慨。
将阿娇送上开往东门的5路公交汽车,我才转身去杂志社上班。
(5)那天上午,我虽然人坐在办公室里,心却依然想着妩媚香艳的阿娇,想着她的风情骚趣,想着我们昨夜度过的每一个欢乐的时刻。
但不知她此时是不是也在想着我?打开桌上的电脑,想将这两天还没有完成的稿件再调出来改一改。
忽然脑子里浮出她刚才打开手机的动作。那动作表露出来的情,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不知她现在又和谁在一起?正在做什么?
先上网,看看有什么人又说了什么新思想出来。老实说,我喜欢看朗咸平、陈志武、林毅夫这些人的文章。他们还算是中国目前少数没有被利益集团收买的敢说真话的人。有些观点和主张还算有良心。
又是任志强、潘石屹为一派,与解国忠、易容宪、叶檀、牛刀为另一派,在那里PK房价与经济。真是无聊。中国的事情,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
百无聊赖,忽然想起,有日子没有见到老王了。他在干什么呢?
正想着,设计部的一位小青年进来,手里拿着一篇文稿:「高主任,你这篇文章的清样出来了,校对一下,看有没有错字。」「好好,先放着,我下午给你吧。」设计师把文稿往桌上一放,转身出去了。
编辑部和设计部里永远都是周而复始的做不完的事,大家都在忙。可我望着那叠需要校对的文稿,心里却有点厌恶。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的心态变得这样浮燥。
我又想起了阿娇。可能是因为她。我知道我还没有完全、彻底的占有她。虽然我享有了她的肉体,却没有完全占有她的心灵。她的心里,可能还存在着另一些不为我所知的东西。而直觉告诉我,正是这些东西,可能会对我造成不利的影响,至少会使我在阿娇心里处于一种不确定的地位。
我不知为什么,伸手拿起了摆在桌上的内部电话,按了一组数码,然后等待对方接听。
不一会儿,听筒里传来了老王的声音:「强哥,怎么?有事?」我问:「你在办公室呀?」老王:「废话!不在怎么能接你的电话。」我笑了:「怎么这么多天没见着你呀?忙什么呢?」老王笑道:「嘿嘿,你脑袋里整天都想着那个阿娇,当然见不到我啦!」我笑道:「那你呢?有没有去见过阿媚?」老王:「这两天没有。正忙着签一个单子呢?」我说:「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老王:「好。我们出去吃。OK!」(6)放下电话,想着中午可以到附近的八卦一路去吃饭。那里可是美食一条街。
和老王进了一家湖南餐馆,点了三个菜,要了两瓶冰啤酒,坐下来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解闷。
「你说我是不是有点疯了。就我的状况来说,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姐,搞得整天连班也没了心思上吧?」「你,绝对是个『情痴』。」老王肯定地说。
「『情痴』无所谓,只要有结果就好。」「你和她,发展下去,绝对有故事。你信不信?」「信!」「喂,哥们,别怪我没提醒你呀。任何事情,都不要做过了头。否则,自己吃亏。」「什么意思?」「你和她,身份地位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我看来,不会真有什么好结果。
你是一个有品位的男人,她只不过是一个卖淫小姐,社会背景也是复杂。所以,我看老兄还是悠着点,别陷得太深。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要『身在……红尘中,心在红尘外』才好。两个人玩就是玩,其它的却不能当真。明白吗?」我没有反驳老王。他说得很对,从为人处世上讲,这是不错的。可依我目前的这种状况看,我能做到吗?
(7)下午,我将校对过的文稿交到设计部后,又看了两位编辑送来的为下一期准备的文稿,随后又与其他一位财经记者交换了采访思路后,便想去找阿娇。
为了躲避众人,我在办公室的走廊上用手机打电话给她,说我想她。她在电话里也用极温柔的声音说想我。
一听到那种甜美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我说那我下了班过来看你,好不好。她却有些为难,听得出来那声调有些犹豫不决,说她今晚有应酬,叫我第二天再去。
打完电话,我折回办公室,心里空荡荡的。
我知道阿娇身边一定还会有其他男人。我甚至有些好地想,她今晚会和谁在一起?她和那些男人之间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8)吃了晚饭,我没情没绪地躺在宿舍里。我又想起了昨夜的此时,在这个房间里我与阿娇曾发生过的一切,想着阿娇这会儿正在做什么呢?
不知不觉,我又回忆起昨晚她在与我过夜时,向我叙述有关她的人生之路,她如何从良家妇女,一步步坠入风尘的全部过程,以及在她认识我之前,与几个男人的特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