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原来你全都知道了。」我尴尬的说。
「亨利要害你,你为了自保反咬他一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咳嗽了两声,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可是你报复的手段也太厉害了吧!」
「什麽?你┅┅」我刚想扶他,登时吓得几乎跳了起来!
「小光,你以为我会眼白白的看著别人吃去了我一半家财,而完全没有半点怀疑的吗?」他有点恼怒的猛烈咳了起来∶「我告诉你!要是我的身体好一点的话,我可会跟你没完没了下去!」
「我花了好几天,才查到原来在事发当日,总共有几千个分散的投资基金在市场疯狂抛售我们公司的股票,把股价压低;到後来我大量注资时,它们又一同趁高价平仓。这些基金公司虽然在表面上一点关联都没有,但在它们背後,原来全部都是受到加拿大那边的一个信托基金委托的。」他轻抚著胸口,舒缓著急促的呼吸∶「那个基金在这次股价大起大落的两天里,从我的口袋里抢走了超过十亿元。」
「而┅┅这基金的拥有人,便是你的好朋友,廖凤仪小姐了!」他无力的合上了眼∶「我有没有猜错?」
我面若死灰的,我透过凤仪猛赚了一笔的事,还是露馅了。
「老板┅┅」我哑口无言的。
「真厉害!快、狠、准!完全得到朗奴的真传。」他摇摇手不让我说下去∶「其实我更意外的,是你竟然可以在短短一晚之内,动员到这麽庞大的支援。这一点,不但亨利这黄毛小子完全想像不到,连我也低估了你!」
他愈咳愈厉害∶「但是我知道,你已经手下留情了!如果你再狠心一点,又或者你乾脆不提醒我挽回股价的方法的话,凭你朋友的财力,其实你可以一举吃下了我整间公司的!」
「我明白你的性格,你根本没打算要赶绝亨利,是吗?」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
大老板又叹了口气∶「这臭小子是活该的!」
「老板┅┅」
「是他陷害你在先的!害人不成,被人家报复是理所当然的!而且你也手下留情了,我还可以说什麽?」他苦笑著说∶「况且你干得乾乾净净的,我纵然猜到了,也找不到什麽确实的证据,想抓你也不成啊!」他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小光!真有你的!」
大老板拉了拉肩上的毛衣,太阳快下出了,风开始大了起来。我忽然机伶伶的打了个寒噤,他怎麽像一点也不介意宝贝儿子吃亏的!
「小光,如果当年我找来当顶包儿子的是你便好了!」他忽然叹著气说。
「什麽?」我大吃一惊!「亨利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他痛苦的按著胸口咳嗽著∶「这是个大秘密啊!咳┅┅至少暂时还是个秘密!」一边苦笑著把这个天大的秘密告诉了我∶「当年我太太生下小孩後,小孩很快便夭折了,而当时我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微微的点著头,他马上诧异的说∶「你知道了?」
「朗奴曾经约略的告诉过我你当年和老板娘为了这事吵了一场大架。」我解释说。
「他只知道表面的。」大老板苦笑著说∶「我秘密地找了个婴儿来顶包的事,应该没有人知道的,连我太太也不知道!」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是不得已的!当时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我和太太铁定会分开的,我那顽固的老爸也不可能让我继承他留在香港的产业了!」他抬起头来,十分无奈的看著我∶「虽然亨利不是我的骨肉,但我一直都当他是亲生儿子般爱护和栽培,而我太太更是溺爱他、纵容他┅┅唉!如果亨利要是懂事一点的话,我也没打算要揭开这个秘密的。」
「┅┅」什麽?他还准备揭开这个秘密!
「他和我的基因检验报告我早准备好了,在我死後便会交到加拿大我老爸的手上。」他苦涩地说∶「我宁愿老爸把产业收回,也不希望我多年来辛苦建立的心血,败在这个与我无关的臭小子手里。」
他带著自嘲的眼光看著我∶「你现在明白,为什麽我会不追究你并吞了我一半身家的原因了吧!」
「那亨利┅┅」我竟然会为他担心起来。
「放心!」他拍拍我的手背∶「小光,你还是太仁慈了!放心,他始终叫过我几句爸爸。我特别留下了一间公司给他养命,就是那间他待了两个月,专门售卖清洁用品的公司呢!」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真的很想亲眼看著他在听到律师宣读我的遗嘱时,会是什麽样子。还有,我那淫荡不堪,这些年来,不断把一顶一顶绿帽往我头上戴的好老婆,当她发现自己疼爱了廿多年的儿子,原来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时,表情又会怎麽样┅┅」他愈想愈兴奋,竟然苍凉的哈哈大笑起来!
我看著这孤独的垂死老头,感到的只有悲哀。
我带著这个荒谬的秘密离开了疗养院。
我感到十分侥幸!原来这世界上根本是没有百分百的秘密的!就算多完美的计划也一定会有破绽。我这样巧妙的报复安排,动用了各种截然不同的联系,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有正途的,也有偏门的┅┅原本以为是天衣无缝、不知、鬼不觉的。但原来在大老板这些老江湖手中,只须凭藉些微的蛛丝马迹,也可以很完整的推断出整件事来。
要是今次我的对手是他的话,我一定会输!
他太厉害了!他一手策划的复仇计划,就比我的不知要狠毒多少倍,也困难多少倍!
我回头看著那豪华的疗养院,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那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他了。
我轻轻把伏在我身上睡得甜甜的宝贝女儿抱起,小心的放到旁边太阳伞底下的躺椅上。然後才悄悄的跑到老婆躺著晒太阳的躺椅去,硬要挤进去睡在她旁边。
「哎呀!」她登时吓醒了。看见是我,才摘下了太阳眼镜,嘟著小嘴撒著娇说∶「吓死人了!人家才刚合上眼休息啊!」
我不理她抗议,先搂住她在那红通通的小嘴上痛吻了几十秒,才放开她慢慢的笑著说∶「宝贝女儿终於睡著了,我们可以干应该干的事了。」
她马上涨红了脸,啐道∶「死色鬼!来到夏威夷渡假了,还顾著那回事!」说著交叉著手,遮掩著比基尼泳装下的优美胴体。
「嗯!老婆!」我拉开她的小手∶「昨晚小怡睡得不好,整晚都在哭闹,已经累得我们要分开睡了!现在奶还┅┅奶看小怡睡得多甜,这一觉至少要睡上一、两个钟头的,我们可以叫褓姆看著她,自己回房间过二人世界啊!」我涎著脸说∶「谁叫奶愈来愈美丽了,又穿得那麽少的,奶看,连它也在举手赞成啊!」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高高隆起的泳裤上。
「┅┅要死了!你┅┅死色鬼!」她娇笑著跳了起来,往屋里跑了进去。
我笑著追上去,途中遇上正从大屋里迎出来的黑人女管家。我连忙请她代我们照顾小怡,才继续去追踪老婆。
这里是凤仪在夏威夷的别墅。在我放大假後,她慷慨的借出这幢拥有私人海滩的豪华别墅让我们一家人渡假。当然了,上次她借钱给我狙击公司的股票,单是利息也赚了超过一亿。现在只不过是借出别墅让我住两个星期,已经很便宜的了。
在我临放假前,李察终於被判处了八个月监禁了,我也遵照诺言替娉婷在老何的公司找了份工作。她原本还不肯的,後来我答应将来再让她当我的女秘书,她才肯暂时安顿下来。亨利呢?他现在很意气风发,大老板虽然还在弥留阶段,但亨利已经急不及待的进占了总裁的办公室,俨然已经接收了整个王国,只等他老爸两脚一蹬罢了。
只有我知道大老板离开的一天,也就是亨利从天堂掉下地狱去的日子了。
我则利用赚回来的那一大笔横财,向老何买下了他的公司的一大半股份。待我正式离开现在的公司後,便会出任新公司的合伙人了。
「喂!老公┅┅」我四处张望,原来是老婆在二楼房间的露台召唤我∶「又说要洗澡的,我已经放好水了,你再不上来,我便不等你的了。」哈!嘴里说不要,其实心里还不是一样想和我亲热吗?
我飞奔上楼,刚刚赶得在老婆关上浴室门前冲进房去。跟著的是一阵尖叫声、娇呼声,最後的自然是最原始也最美丽的喘息声。
我们倦极的躺在床上,任由清凉的海风透过敞开的露台落地大窗,吹乾我们那湿了又乾、乾了又湿的赤裸身体。我看著窗外那阳光普照、海天相连的美丽景致,怀抱著娇妻的动人胴体,闲极无聊的手在她身上浏览著。
「老公,你跟著还有几个月假期啊!打算怎麽样过?」老婆轻轻的抓著我顽皮的手指,带到她的腰际。
「嗯┅┅」我想了一想∶「其实我早计划好了。我们渡完假後,我要先往上海跑一趟。一来是要探望朗奴,而且海潮也差不多要做手术了。」手指又挣脱了她的掌握,沿著腰臀间上升的曲线往下跑了。
而且┅┅我也很久没见过小倩了。
「跟著嘛!虽然不能正式上班,但我已答应了老何,替他到几处地方看看有没有机会开拓新的市场┅┅」
她又把我那在她丰满的屁股上不安分地乱摸的的怪手递住∶「除了新加坡之外,你还要到哪里去了?」我之前告诉过她会到新加坡去,她还特别提醒我,一定要去看看情儿。
对了,冷傲的情儿┅┅不知道她在那里站稳了阵脚没有?
「跟著我会去澳洲┅┅」我凑到她湿漉漉的发边说。
澳洲┅┅那里除了有袋鼠,还有苹果┅┅
「最後,我还要往加拿大行一转┅┅」大腿已经插进了她合拢的腿缝。
老婆正在手忙脚乱的制止著我无孔不入的攻势∶「哎┅┅记得顺道看看祖儿这小鬼头有没有用心读书啊!」
祖儿?当然了,还有安妮呢!
我翻身压在老婆美丽的胴体上。
「那你┅┅几时┅┅才会┅┅回家啊?」她气喘吁吁的在躲著我的热吻。
在加拿大的,还有慧琪┅┅
「我当然会回来的,因为,奶就是我的家嘛!」我在老婆满足的娇喘中,再一次进入那像家一样温暖的的动人女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