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了头,把脸埋在手中:「我不是担心他的病,我是怕…再见到他!」
「甚么?」我一头雾水。
「我怕他会感觉到我对他的爱已经改变了,我怕他会受不了…」晶莹的泪水透过指缝,滴在她的裙子上。
「凤仪…?」我的心狂跳起来。
她慢慢的放开手,面上已是泪痕片片:「阿光,我…连自己也欺骗不了,怎可能骗得过他?」她扑进我怀里放声痛起来。
我不知所措的抱着她,任她尽情的哭。心中却像推翻了的五味架,甜酸苦辣的味道一齐的涌上来。
「阿光,我一直以为已经把你忘掉了,已经把对你的感情全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这十多年来我都没有怀疑过。 」她抽泣着,把我半边身都哭湿了:「当我们再见时,我仍然很相信自己能够把持得住的…」
「但我错了!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再一次的爱上了你。我打电话给他的次数愈来愈少,通电话的时间也愈来愈短了;话题更是愈来愈难找、愈来愈勉强。我知他一定也感觉到了,所以才会这样…」
「我感到好辛苦…!明知道不可以、也不应该介入你现在的幸福生活;也明知这样会对不起我的丈夫,但我就是压抑不了自己的感情。阿光,我感到很迷茫,你教教我应该怎样做罢?」
我不知说甚么好,只是本能地紧紧的拥抱着她。心中乱作一团的,凤仪突如其来的剖白,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光…」她慢慢的仰起头,满是泪痕的俏脸更加楚楚可怜了。透过晶莹通透的滚滚泪珠,漆黑的瞳仁中满注着浓浓的深情,把人牢牢的吸引住。微张的樱唇好像在绝望中哀求着我的抚慰,慢慢的向着我迎上来。
我的心仍在犹疑,但她的双唇却已经到了。嘴唇上的灼热,马上把我带回了当日青葱火热的少年时代,爆出刺目的火花,燃点起那堆早已经熄灭了的初恋的余烬。
我不由自主的把她抱得更紧。 双手开始跟从着那些埋藏在脑海深处的残余记忆,在她的玉背上游移。许多许多年前的那一晚,我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开始的呢?
我们的双手都在渴求着更真切的感觉,进入了对方的衣服之内。凤仪的身体比当年更丰盈,更柔软了。冰凉的肌肤随着我的抚摸急速的发烫起来,软润的乳房在松开了的乳罩下解放出来,在我掌握之中猛烈的抖动。我捏着那胀硬发大的蓓蕾,鼻里充斥着凤仪因动情而激发的浓浓体香。
我松开了她的嘴唇,吻在那雪白的粉颈上。凤仪「嘤」的一声,仰首喊出肉欲的呼号。嘴吧沿着扯开了的衬衫下滑,印在久违了的高挺乳峰上。
情欲之火在车箱中熊熊的烧了起来。侵入了裙子下面的手,狂野的从裸露的膝盖上移,沿着光滑的腿缝,抚在丝质的小内裤上。凤仪乞求着挺起纤腰,向我全面的献出那里在下面的饱满肉丘。
真丝的内裤马上被扯下,手掌已经急不及待的覆盖着湿漉漉的花丘。凤仪长长的咽了口气,玉腿自动的张开,把挂在大腿上的真丝内裤拉成了一条直线。
手指拨开了沾满了花蜜的柔丝,马上被焦急的肉唇咬含着,陷进了春水泛滥的浅溪,轻易的在狭谷中发掘出细小的泉眼,再毫不犹疑的冲进紧迫的小径中。凤仪抖颤着泄出炽热的蜜液,娇躯紧绷着抵在座椅上,弓起身的让我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我伸手松开腰带,释放出那挣扎了许久的勇猛巨龙。正要跨上那诱人的胴体,凤仪的娇躯一震,炽烈的欲火却忽然顿了一顿,面上也好像有点矛盾似的。我马上感应到她的犹豫,坚硬如铁的攻城棍在闯关前的一刻刹住脚步。手肘无意中碰到了挂在倒后镜上的护身符的小铜铃上,响起清脆的「叮」一声。
…婉媚!
婉媚!那是婉媚在黄大仙庙为我求回来的平安符!
像一盆冷水照头淋下似的,我忽然也清醒了。坚硬的火棒迅速的软化。凤仪也是一样,我们同时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冷却的热情,也寻回了理性的目光;两人马上分了开来,各自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我们的眼在一刹那间相遇、避开、再相遇。
「对不起!」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
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默:「多谢你,阿光,你是个君子。想不到在最后关头你仍然能够把持得着!」凤仪苦笑起来:「我们刚才真的太冲动了。」她已经扣好衬衣上的钮扣,正在扭动着身体把内裤穿好,大腿间的乌黑柔丝在掀起的裙子下若隐若现的。
我马上移开了目光:「凤仪,你不要骗我了。刚才仍然控制得住的是你才对!你知道我其实和你一样,对我们过去的感情也是一样感到迷茫的!我不能欺骗自己,也不想欺骗着你,我对你也是仍然存有感觉的!」我叹着气说:「可是情况不同了,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
我凝望着她的眼睛:「在最后那一刹那,我想起了婉媚!…我想信你也记起了你的丈夫,是吗?」
她咬咬下唇,点点头。 「其实我们心中还是放不下的…」
她带点腼腆的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对!我也应该重新思索一下。原来我一直低估了他在我心中的份量。」
我微笑着说:「…同时也高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是吗?」
她瞟了我一眼,笑着说:「那倒没有!我真的没有忘记过你。」
我开怀的笑起来:「我也是一样。」
「好朋友是不会忘记的!是吗?」
我们相视一笑。
「对的,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