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那你爸爸呢?”
“也疼。”
“妈妈和爸爸相比,你疼那个多点?”
“…嗯……一样疼。”
她的表情忽地变得苍老哀伤。
这是以前的事?……四周再次潻黑,再次宁静。
“回去吧。”
在无尽的静默里,一把苍老遥远但带点亲切的声音向我方传来。
“谁?”
“这不是你要来的地方。”
“为什么,我已很累,真的很累……”
“时间还未到……”
“但我所爱的人已在那边了。”
“他不希望你来吧?”
“那我又应该为谁而留下?”
“至少……你还有所恨的人吧……你甘心?”
“…但……那又如何,我还可以做什么,我已一无所有。”
“不,你并非一无所,会有人帮你的。”
“会有这样的人吗?”
“有,一定有,我已陈梅雪的命字向你起誓。”
陈梅雪?妈?
“……先生,先生。”
一把男子声夹杂着一些怪的声音响起。我想睁开眼,但阳光透过微张的眼帘刺痛了我。
好不容易我看到一位警察望着我。
“没什么事吧,先生。”
还没死去?
我呆呆看了他一眼,目光望向他的对讲机,最后凝定在他的配枪上。如果我抢他的配枪,他会开枪杀了我吗?在胡思乱想中,他竟然主动扶我起身。
之后是不愿感到的,再世为人的感觉。果然还没死去……但却不知怎的,我的心里却似还待在刚才的状态中。
“我没事…”
我不禁苦笑摇头。没理会他的反应,我缓步离开了。
清晨的八时,当我缓缓回到自家门前,我看到有两人正站在我的门口处。
“傅天先生,等你很久了,你好,我姓杨,杨律师。他是我的助手,姓范。”
“我好像不认识你们。”
“是的,但时间无多,请跟我们走好吗,我们边行边说好了。”
我留心地看了他们,他们一身名牌洋服,面上也的确有点诚意。思考了一刹,忽然想到我其实也没什么可以给人骗的。
我坐在他们的私家车中,那位姓范的架着车,姓杨的一位给了我两封信。一封竟是我妈的遗言,而另一封是她的那人的一封信。在车中我慢慢从刚才死亡之中回复过来,脑筋也开始清醒。我开始读着信,也开始了解上一代我所未知的事。
看完妈的信,我不禁唉了口气,心中百感交杂。再看了那人的信,我更加心头剧震。真有这么巧?难道……“有火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