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我的人顿时将圈子缩小了一大截,我已被他们彻底包围。
跑肯定是跑不掉了,打也一定是挨定了,既然如此,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只挨打不还手可不是我的风格。
心中主意已定,在他们动手的一刹那,我一个箭步冲至廖长贵身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举拳就往他的鼻子上招呼。
“啊~ ”
所有人都没料到我被围的情况下会率先动手,廖长贵更是如此,刹那之间被我连击三拳,这才反应过来,惨呼一声,怒吼道:“我操,弄死他。”
不用他招呼,其余的人也早已做出了回应,雨点般的拳头蜂蛹而至,砸的我脑袋与后心一阵发白,但是我全然不顾,就认准了廖长贵,对着他就是一顿狠命的招呼,砸的廖长贵一阵吱哇乱叫。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连忙控制住了我的双手,我被几人按到在地,紧接着一顿大脚丫子便接踵而至。
我已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双手死死的护住脑袋,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任由他们猛踹。
这些人打架是常事,下手极其狠毒,不多时,我已被打的快要散了架,喉咙里一阵发甜,张口就喷出一口老血。
我已被打的麻木,也不知他们打了多久,最后我差点失去意识,他们才停了下来,此刻我已几乎失去知觉,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猛咬舌尖,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
“长贵,再打下去估计要出人命了。”有人说道。
廖长贵犹豫了一下,考虑了一番道:“扔上车,把他扔到野窖里去。”
“长贵,他已经动不了了,扔窖里会不会出事?”有人小心的问道。
“怕什么?出了事我顶着。”廖长贵一咬牙,招呼众人将我扔到了面包车后座上。
车子发动,一路颠簸着向前,七转八拐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停下,他们又将我抬下了车,我勉强看清这里是一处田地,搭着许多的蔬菜大棚,旁边有一眼菜窖。
“长贵,你可想清楚了,万一出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有人心生怯意。
“怕个球,给我扔进去。”廖长贵主意已定,一声怒骂,亲自上手,与其他几人将我像扔死狗一样扔进了窖里。
窖很深,好在下边有不少未清理的烂菜,缓冲了不少下坠之力,虽未摔疼,但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呛的我一阵反胃。
随即,地窖便被人盖上了,紧跟着面包车引擎的声音极速远去。
廖长贵这个狗日的这是想要我的命啊,我心中咒骂一声,努力的想要爬起来,身体却使不出一丝的力气。
我只能放弃了所有的挣扎,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尽可能的恢复些体力,坚持到救援到来,但愿廖文那个呆子能反应过来吧。
地窖本就阴冷,再加上此时正至冬季,我又重伤在身,只觉得身体寒冷不堪,在满是恶臭的烂菜堆中止不住的浑身发颤。
我有一种即将死去的感觉,可是此刻我的脑海中却全是妻子的身影,我在想如果我死了,妻子会不会为我伤心呢?她会不会因为不肯原谅我而后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