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在家做饭等你呢。”
“那么长时间不在她身边,肯定寂寞难耐,你们没偷腥吧?”
“操,大哥看你说的,借给我们胆儿也不敢呢!这么多年嫂子也不容易,一个人撑起半边天,她抛头露面不方便都是遥控指挥,前面是我们这些人……”
没等彪子说完,程天海打断他的话:“去市区!”
“大哥,不回家啦?嫂子可等你呢?”
“十年不食肉味,老母猪赛貂蝉,不换个地方磨磨枪,下面都快生锈了!”
彪子会意的笑了笑,拍拍驾驶位,告诉司机:“海天大酒店摆一桌,完了以后找几个妞给大哥松松骨。”
一家系洗浴中心里,程天海在躺椅上点燃一支烟,他刚刚连续打完了三炮,此刻情略显疲惫。彪子赶走了小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躺了下来。
“在里面呆的久,不光下面锈了,脑子也锈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程天海问。
咂了咂牙花子,彪子道:“现在格局乱了,最早带你出来玩的雷老爷子收山了,不过这黑白通吃的老狐狸明着说收山,其实暗地里还在社会上混,只不过都做明面上的生意。”
“其他的呢?”
“咱这海城市临近边境,近几年公安不知道抽什么疯,接连开展了什么专项整治工作,把明面上溜冰的季老四哥俩弄的东躲西藏,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仙,听说季老四死在境外了,三四个月前他兄弟葛老蛋也死在了金海马夜总会里。”
“金海马夜总会?我在号子里听说那不是三棒子开的吗?难道人是他杀的?”
“他没那胆儿搞出人命,可人就偏偏在那里死了,听说还是被活活勒死的,我感觉季老四哥俩是被同一伙人做掉的,从境外到境内这伙人手黑的狠……”彪子感叹道。
程天海吸了口烟:“接着说”“刚才说到三棒子,这小子前段时间栽了!”
“原来也是号人物,谁干的?”
“这几年冒出来不少小混子,原来我们是为了义气下狠手,现在都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一伙二十出头的小逼崽子为了钱就敢在马路上把人照死的剁,时代变了。三棒子就是栽到一波小逼崽子手里,领头的好像叫什么游侠,把三棒子的脚筋挑了,人废了。”
“郝三呢?有他的动静吗?”
“感觉这小子越来越不行了,简直一个盲流子,年轻的时候靠狠劲硬吃,大了以后靠贩枪混日子,害怕公安开展的专项整治逮到他,东躲西藏的,有段时间没动静了。”
“你知道我最想问谁!”
“张猛最近挺活跃,在西边开了家赌场抽份子钱。三棒子倒了后有些手下跟了张猛,本来想吃掉三棒子的夜总会,但被那个叫游侠的小子抢了先,据说他还与三棒子签了份合同,现在两人合伙经营。张猛去找过几次事儿,还硬没啃下来……”
“还他妈过得挺滋润,老子早晚干死你!”说罢,程天海手中的香烟狠狠的按灭在烟灰缸里。
程天海与张猛子两人的结仇要追溯到自己服刑前,当时两人都是看上了海城市的水产批发市场,谁控制了批发市场单纯就是收取业主的保护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正待程天海跃跃欲试之际,这块肥肉却被张猛抢了先。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程天海岂能善罢甘休,但是接连派出去的两批人都被张猛打了回来。
程天海大怒之下色上心头,趁张猛不在的时候强行进入了对方家里,奸淫了张猛的老婆,事后放出风去,说张猛的老婆是个破货,勾引自己在床上玩了几个小时,干那事儿的时候十分配合,在老汉推车的姿势中还让对方使劲儿的扇自己的屁股,大叫着只有这样才过瘾……
这事儿传到张猛耳朵里,他发疯似得回到家,不容分说的先抽了自己老婆几个耳光,在张猛打累了后才听到自己老婆的哭诉,原来是程天海带人以张猛朋友的身份敲门后闯入到家里奸淫了自己,被控制住后被逼做出种种难以启齿的动作。
得知真相后张猛当天就和程天海在海鲜批发市场门前的空地上约战,两拨人马到齐在混战中程天海一方拿出了五连发猎枪,当场打死张猛这边一个人,接到群众报警后公安机关迅速出击,将双方有关人员一举抓获。虽然不是程天海开的枪还有人顶罪,但处于对社会上造成的恶劣影响的考虑加之张猛一方供出的奸淫案,法院还是判决程天海有期徒刑十年,开枪杀人者被判死刑,这在当时几乎是顶格处理。张猛也没捞到什么便宜,在公安机关走访过程中,了解到了事实真相,勒令张猛赔偿收取业主的保护费,并离开批发市场。
程天海出狱了,不熟悉的人或许认为他会改过自新,但熟知他的人却形容为饿狼出栏,饥不择食,海城市又会陷入一场血雨腥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