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居士美滋滋的喝着酒,拿了花生米就着吃了道:“我那可不是扯,如果这个江辅源没有这个貌美天仙的女儿,徐家少爷,你还觉得心疼,觉得郁闷?”
徐云慕被他说得无地自容,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只能糊里糊涂的承认道:“好吧,我自己的确是有点馋她的身子……”
青牛居士得意道:“你这就对了嘛,咱们男人最了解男人,你不说实话,要老头子怎么跟你分析,分析?”
徐云慕也是破罐子破摔,红着脖子道:“要说这江辅源的这件大案,如果要重翻是没有问题的,谁都知道他冤枉,可就是没人敢说。”
青牛居士道:“噢?莫非是得罪了很厉害的人物?”
徐云慕摇头道:“岂止是厉害,简直通天了都!”
青牛居士想也不想道:“那就是皇亲国戚了。”
徐云慕道:“若是一般皇亲国戚还可以对付对付,可这不是等闲的厉害人物,您可知道长平侯这个人吗?”
青牛居士眉头一皱,瞬间出口道:“难道是他?”
徐云慕怅然道:“这么厉害的人,不是他还有谁了……”
青牛居士又喝了一口酒,闻听亭外风雨道:“长平侯独孤威,当今皇后的亲弟弟,也就是皇上的小舅子,你说的这个江辅源遇上了他,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徐云慕道:“而且我还查到,这长平侯被封在兵部,虽然没有掌兵,可是他敛财的功夫那是炉火纯青,克扣粮饷,虚报兵员,甚至勾结商人以次充好,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江辅源被他拿出来背锅,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青牛居士道:“好吧好吧,你不是看上了人家女儿嘛,这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谈谈他女儿吧。”
徐云慕道:“他女儿真是个大孝的人,也是个命苦的人,起先亲爹亲娘被人陷害而死,现在养父又被人坑害,这次为救她这个爹,可把家产变卖的一干二净,欠了一大堆债,还被逼着以色事人,只是因为害怕她爹在大理寺被用大刑。”
青牛居士听得为之动容道:“这个江辅源有如此节烈的女儿,真是不枉收养一场,也让老夫这早已冰冷的心,有些相信人世间的温暖了。”
徐云慕握紧拳头道:“可也正是这样,那宋寺丞才百般威胁利诱,先是设计逼她卖去家产,后是逼她债台高筑,等她拿不出银子,就要给她爹上大刑,这才逼的她屈服淫威,就这,宋寺丞还是要继续让她拿银子出来,您说说,这还有天理吗?”
青牛居士道:“那你想怎么样?”
徐云慕咬牙道:“我想为她爹翻案。”
青牛居士看穿他道:“你这是想毕一功于一役,也是在赌。”
徐云慕道:“所以我才说,这是攸关生死的事。”
青牛居士笑道:“但据我所知,你既然坐到了少卿位置,又馋那女的身子,即使不用冒死翻案,不也是可以得偿所愿吗?”
徐云慕急忙道:“那我和宋寺丞有什么区别?”
青牛居士瞬间变色道:“你这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徐云慕听得浑身冰冷,喃喃自语道:“也许是您说的对吧。”
青牛居士毫不留情道:“宋寺丞馋他女儿身子,你也馋他女儿身子,你们两个用的手段不同,但目的相同,既然是身处高位,那来的什么手段高下卑劣之分,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