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蘅放下心,站起来看着王行之又噗嗤一笑,“傻小子,在妈妈面前害羞个什么劲。”
善睐明眸定定看着儿子的白雀雀,似乎想到好玩的事物,吃吃笑,说道:“行行你知道有种猫叫做雪地拖乌枪么?”
“嗯?”
王行之放下手,傻傻的看着苏蘅,“妈妈你说什么呀?”
“就是形容猫有着白色的身子,黑色的尾巴。”
苏蘅杏眼一转,解释道。
“喔。”
“人是雪地拖乌枪,此乃煤堆住白鸟。”
苏蘅说完,眨眨又黑又翘的眼睫毛,一对亮盈盈的月牙儿狭促地看着兀自发呆的儿子,手背遮着小嘴咯咯咯笑个不停。
“煤堆住白鸟?”
王行之看看自己黝黑的皮肤和白嫩的雀雀,顿时反应过来,“妈妈你取笑我!”
拉上裤子一个虎扑把苏蘅抱在怀里,语气夸张的高声叫道:“妈妈这下我失身给你了,你可要负责的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心中有秘密的苏蘅脸唰的红了,“什——什么失身,别乱讲话!哪有儿子对妈妈这么说话的!”
她言之凿凿,心中却难免忐忑,仔细观察儿子眼中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我不管我不管,妈妈你要赔我。”
王行之像个无赖。他虽然长得高壮,依旧是苏蘅十六岁的孩子,妈妈面前爱撒娇。“要不作为补偿妈妈你让我亲一下?”
苏蘅一看挂钟,时针已近七点,再闹下去行行就迟到了,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那你不许亲妈妈的嘴——”
话未说完,王行之大叫一声,飞快的拿嘴啄了一下苏蘅鲜花般的丹唇,“真甜真香真软!”
“坏行行!”
苏蘅瞪眼娇嗔,鲜红的小舌头在唇间出没,像是把吻的滋味细品,“嗯,一股子臭行行味。”
苏蘅筋着小鼻子,假意皱着眉头发表抗议。
“嘿嘿。一股子香妈妈味。”
王行之不甘示弱,喜上眉梢,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嘴里吃糖块似地咂咂有声。品了几下伸手意犹未尽地向苏蘅抱来。苏蘅像跳芭蕾似地往前一跃,在空中飞旋开来,落地转身举起抚弄王行之雀雀的右手,洁白的掌心向他:“不许靠过来。”
王行之一呆,妈妈的手可是刚拿过他的雀雀的,这——他顿时止步,万一亲到那儿去不就惨了?
“快去洗脸刷牙,妈妈煮了粥,还有你最爱的卤蛋。”
苏蘅看着儿子憨憨的模样,脸带浅笑走近王行之将他的身体一转,把他推向盥洗室,微笑着看着他离去,每天和亲爱的儿子斗斗嘴是苏蘅最幸福的事。
王行之又心不属了,宋景卿在上头讲些什么,他没在意。
“大家以后在我的课堂上不准用除了英语以外的任何语言交谈,老师呢,要为每个同学起个英文名,以后点名就用你们的英文名——那个,王行之,你想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