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三年级时,王行之就不让妈妈在他洗澡时随意进出了。同时,他又对妈妈偶尔露出的身体感兴趣。有时他会偷瞧妈妈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白的乳房,或是圆圆的臀部。他本能地觉得羞耻和不该,但又下意识的服从于自己永不满足的好心和冲动。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中午,那年他上初二,那天是星期六,家里没人。他收衣服时看到苏蘅的胸罩。那是个水蓝色的小玩意,他不由自主地触碰了它,多么光滑,上面的绣花也很漂亮。他抚摸着,端详着,着了魔似地嗅了一口它发出的秘的香气,想像妈妈戴着它的样子。突然地,他发觉自己腿间好像被人用手指弹了一下,微微地痛起来。接着那里就被一股热流充斥,小雀雀又热又涨,让他惊慌。他定了定,拉开裤子,才发现小雀雀直挺挺的,像根木棍。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右手不假思索的伸出抚慰它,想让它安静下来。
可触碰到它的同时,他得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被蛇咬一样缩回手,王行之急急蹲下将它夹在腿间,但它像匹野马,因为压迫而蹦跳起来,不可驯服。
王行之感觉体内有股莫可名状的躁动,让他心乱跳,脸发热。等他回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早已握住那根烧火棒,自然而然地揉搓着。顷刻间,他就被那强烈鲜活,惊心动魄的快感征服了。他脑子空空如也,觉得这中午是出生以来最快乐的。
下午爸妈回来时,他心里一直充满不安与怀疑。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天,等到星期一上学后,他就释怀了。男同学们挤在厕所里,高谈阔论着女性的身体,某些高中部的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异于常人的长度和硬直时间,更有些人异士,讨论想小便时自慰爽快感大大增加的原因以及这么做的可行性与危险性。他快乐极了,想放声大叫,又想引颈高歌。回家后,他看着镜中自己因为屈臂而微鼓的肱二头肌,自豪地想我也长大了。
后来,苏蘅的行为就颇让他烦恼了。考试得第一时她把王行之紧紧地搂在胸前,醉人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让他害羞又兴奋。生病时心疼的吻他的脸,她馨香的气息和温热的唇瓣让他如坠梦中。他有心提醒,又舍不得那感觉,想要拒绝却因为妈妈在被拒绝后的伤心眼而妥协。他隐隐约约地认为妈妈身上有种东西会使他腿间的野马胡蹦乱跳。万一被妈妈发现那羞耻的反应,该怎么办?
可他越躲,苏蘅心里越是怪,就越是对他又搂又抱,又亲又摸,深怕自己的儿子疏远了她。于是,在一个闷热的夏夜里,王行之梦见端庄秀丽,亲切温柔的妈妈一丝不挂的和他抱在一起,在冰凉的竹床上尽情翻滚——他梦遗了。
醒来的他心里有着深深的罪恶感,但同时隐隐地又有一丝兴奋。妈妈在他心中犹如女,是属于爸爸的,可他在梦里和她——他仿佛偷偷从权威的爸爸手中夺走本属于爸爸的事物,藏在心里,爸爸永远不知晓,永远夺不回去。这想法让王行之感受到了颠覆父权的刺激快感。后来他自己上网查资料,才明白恋母也是正常的,普遍的,他渐渐迷上足球,篮球,排球,乒乓球,羽毛球各种球类,便把妈妈的奶球抛之脑后了。
现在王行之上高一,两个月前,有一天醒来,他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比父亲王立还要高。他开始俯视他的爸爸,而爸爸却要仰视着同他说话!这个事实让他一蹦三尺高。他看着镜中的年轻人,认为他有着比他爸爸还强大的力量,埋藏在心中的对妈妈的爱慕重新被唤醒,妈妈的倩影又被套上完美女人的框架。他认为他足以挑战父亲的权威,但真这么做时才发现权力感不因身高的改变而转移。妈妈依旧把最大块最肥美的鱼肉留给爸爸;爸爸汤碗中的虾仁厚厚一层,比他多;爸爸依旧有着坐中间位置,头一个动筷子的权利;爸爸拜年时第一个走出门,最后才是他。许多的许多时候妈妈站在爸爸的一边,联合起来,教训他。这让他灰心丧气,虽然嘴硬,却不得不承认父母说得比他透,想得比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