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我和弭花花年龄相仿,颜值更是旗鼓相当,我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在外人眼里看来完全就是一对完美而般配的小情侣,我只需要在弭明诚面前表现出对于弭花花的强烈兴趣和刻意的亲昵,作为一个父亲,弭明诚他没有道理不会在意不怀好意,试图接近他闺女的我,到时候说不定他还会主动来找我换位置呢!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去了解“风土人情”。
我阴恻恻地一笑,径直朝着弭花花的位置走去,然而路过大姨的身边时,大姨却是把手一伸,将一个大号行李箱推了出来挡在我身前。
嗯?大姨之前是这个箱子吗?不过我也没仔细观察过,没什么印象。
弭明诚不至于没有风度到只帮妈妈放好了行李,肯定又是大姨有意为之。
看来大姨开启了报复模式,不过也太小儿科了吧,我将手上的墨镜递给了大姨,区区一个箱子能有多重……卧槽这他妈是装了一箱子的金条吗?
刚把箱子拎起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出门的时候虽然是依靠万向轮在拖动着,可绝无可能有这么重。
我只感觉仿佛抱着两个大妈一般,难不成大姨趁我不在的时候装了两包水泥吗?
大姨正一幅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我,好在我一直有在偷偷锻炼,不然真就丢人丢大发了。
我气沉丹田,挺腰发力,手上青筋暴起,如举重般将箱子扛了起来,塞进了行李架,感觉整排架子都往下一沉。
我拍了拍手,装出了一幅洒洒水的样子,连上下二十楼这一路狂奔还未喘匀的呼吸都强压了下来。
大姨撇撇嘴,一脸没看到我出糗的遗憾,我顺势就在大姨旁边坐了下来。
不坐不行了,连续爬上爬下,又跑了那么远,还扛了个这么沉的箱子,我的腿肚子都有些发颤了。
大巴缓缓的启动了,车上并不只有我们一行人,后面还坐着一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三人分开坐着,看样子互不相识。
大姨回头看了弭花花一眼,小丫头已经戴上了耳机,闭目养。
大姨这才压低了声音怒道:“你小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刚才在电梯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在路上的时候早已想好了对策,当即义正言辞、反客为主道:“那您又对我做了什么?大庭广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您居然对自己外甥的那个地方下手!您要是真的想摸,偷偷跟我说就是了,又不是不能商量,何必要跟个流氓一样呢?”
“你!!”大姨有些气结,不小心掐到外甥的鸡巴自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我那是被人挤的不小心碰到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掐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站在角落,又有谁能挤得的到你?”
我自然不指望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哭丧着脸说道:“您帅气的大外甥让人猥亵了,你不帮我出头就算了,还要冤枉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将不小心碰到旁边大妈和她后来掐我屁股的事情告诉了大姨,虽然除了一开始顶了大姨屁股一下之外,后面的摩擦是我自发的行为,我自然是把锅全甩到了那个大妈身上,被她掐了一下屁股,也算物尽其用了。
大姨将信将疑的看着我,明显怀疑的成分居多,我为了卖惨,伸手揉了几下屁股,那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却突然发现裤兜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张超市的鸡蛋领取凭证,上面用碳素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大妈你够了啊!
难怪她笑得那么暧昧,阿姨您都绝经了还玩得这么前卫吗!
我的脸都绿了,那么狭窄的空间大妈是从哪里掏出笔来写下电话的,而我就站在她旁边竟然毫无察觉。
大姨探手夺过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收进了自己的挎包里,脸上的阴云尽去,咯咯笑的花枝乱颤。
我的心情复杂,虽说大姨的这一关算是混过去了,本来还有点担心大姨会较真的去查电梯的监控,但是被一个住在同一栋楼的大妈误会并看上了,关键是我还不记得她的长相,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成为一个隐患。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汽车已经驶出了市区,在一个小村子停了下来。
我还以为这么快就到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是那个坐在后排的老奶奶。
“小伙子,谢谢你帮我把箱子抬上去,你受累再帮老太婆一把,把箱子放下来可以吗,我已经到站了。”
这老奶奶慈眉善目的,一眼就能让人生出亲近感,我看向了大姨,大姨偏过了头,假装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说大姨的行李忽然变得那么重了,原来狸猫换了太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