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先生吐出大股鲜血,身子还在急速后退,他料不到自己的力量在藤堂龙白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01bz.cc藤堂龙白快步追上,隔开比格先生的短棍,藤堂流古武学使出,无数掌影四面八方拍了过去,所幸他这一次并没有使出全力,不然只怕比格先生非得就此毙命不可。饶是如此,待得藤堂龙白停手,比格先生早已是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浑身伤痕无数。
藤堂龙白看着躺在地上不住喘息的比格先生,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比格先生面色阴狠看着他,道:“事已至此,老子也认栽了,你只管动手,你既然要当这叛徒,日后在南镇你也没有立足之地。还是想想该怎么逃命吧。”说着比格先生猛然发出一阵狂笑,像是野兽临死前的哀嚎一般。藤堂龙白冷冷看着他,并没有再出手,而是突然跪倒在地,道:“昔日承蒙你的大恩,方有今日的藤堂流,在下无以为报,今后听凭处置,是生是死,没有半句怨言。”说着又磕了一个头,方才站了起来,双手负至身后,竟是束手就擒。他既不愿献出香澄,也不愿做那忘恩负义的小人,唯有如此,方能心中稍安。比格先生眼阴狠,又拍藤堂龙白使诈,便让几个手下试探一下。那些虎狼之徒一拥而上,竟是毫不费力就将藤堂龙白五花大绑,比格先生如此方才信了。他看着被绑着的藤堂龙白,心中虽然不甘,但如今亦是无可奈何,只是眉头一皱,便又计上心头,嘴角不由露出一丝阴笑。
再说香澄被藤堂龙白用力扔出广场,落地后稍微看了一眼,发现竟然已经到了道馆附近。香澄左右观察两眼,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遂一个闪身进了道馆,然后直奔父亲的居住的小院子。
藤堂龙白自从搬出小楼之后,便一直单独住在另外一座小院子里。香澄沿路直奔,尚未到得那里便见院门大开,心里不由怔了一下,莫非父亲安然无恙回来了?!
不及细想,香澄直直冲进院中。却发现院内凌乱,不少东西都被丢在院中。香澄大吃一惊,听得院子东头的房间有着响动,急忙冲了进去。
香澄用力推开房门,便见一个身影在房内胡乱翻着。定睛细看,竟是那个与藤堂龙白偷情的美女学员。
香澄见她背对自己在房间内胡乱翻着,这个房间是藤堂龙白的主卧,内里有着不少珠宝首饰,还有大量的现金,这些东西都是藤堂龙白为女儿香澄准备的。香澄眼见那女人脚边放了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现金和首饰,登时一股怒意冲上心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然后用力向后一扭。那女人背对着香澄,并不知道身后的情况,一下被扭住手腕,剧痛之下不由叫出声来,回头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香澄对于这个女人本就没有好感,现下又见其趁火打劫,欲卷了钱财溜之大吉,心下更是大怒。一扭一推之下将她整条右臂弄得脱臼,那女人疼得是满脸冷汗,只顾不停大叫。香澄听得实在烦躁,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用力一拧,登时整个下巴也脱臼了。
香澄冷冷看着那女人,那女人此时已是疼得面目扭曲,冷汗涔涔而下。香澄看着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用看了一眼女人脚下装满现金和首饰的袋子,冷冷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有半句假话,我把你全身关节都卸了。”那女人已经知道香澄便是藤堂龙白的女儿,又见她出手狠辣,哪里还有半分违逆,急忙点了点头。香澄这才出手将她的关节接上,那女人大口喘息了几下,又活动了几下手臂,确定自己安然无恙之后,方才心有余悸看着香澄。01bz.cc
香澄踢了一脚地上的袋子,冷笑道:“看来你消息很灵通啊,什么时候潜伏在我父亲身边的?”那女人一惊,想不到香澄竟然如此心细。她也不想想,藤堂龙白的消息还没传到道馆,其他学员还是过着以往平静的生活,她却火急火燎冲到他的房间开始大肆搜刮财物,任谁见了也不免生出疑心。她见香澄一脸冷笑看着自己,知道其定是认定了自己是比格先生派来的,再加上香澄手段狠辣,也只能实话实说,省得皮肉受苦。
那女人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角隐隐有泪光泛出,说道:“我与馆主两情相悦,比格先生却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如果我不帮着他暗中监视馆主,他便要我家人性命,我不敢忤逆他,只得如此。”说到最后,声泪俱下,哭得是梨花带雨。这女人本就极具女人味,如今又做出这一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任何男人见了都难免心软。
可惜这女人演技虽好,但面对的却是藤堂香澄。香澄一来早已是先入为主,对于这女人的感官是厌恶到了极点;二来香澄只是一个少女,女人惯用的伎俩在她面前丝毫起不了作用。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呵斥道:“你说与我父亲两情相悦,我看你只是贪图富贵,比格欲让我父亲将我献给他,也是你散布的流言。你若真是与我父亲两情相悦,为何此刻他生死不明之时你反而还来这里盗窃财物。”香澄越说越气愤,一记肘击直接砸在女人的下巴上,一下将她的下巴打得粉碎,那女人剧痛之下还未来得及惨叫,便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香澄在房间里呆了一会,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本欲去救父亲,然而不知为何,自己的力量尚未完全恢复,去了也只是白白送死。但若是不去,难道就任由父亲一人在那里苦苦支撑?
此时的香澄还不知道藤堂龙白已经束手就擒,她未做过多考虑,直接冲出了房间,她要去救父亲,不管是生是死,至少也要全力拼一次。
香澄脚步极快,转眼已出了道馆大门,刚走出几步,便见路旁一个金发青年正看着自己,心中一惊,急忙看去,便见那青年朝她微微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往旁边一条巷子中走去。香澄不知那青年有何用意,她急着去救父亲,不想再节外生枝。可是刚走出几步,心中突然没来由一阵感觉,觉得自己应该跟那个青年去看看。她吃了一惊,以往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为何今日会变得如此。待得回过来,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早已变换了方向,已经随着那青年进了那条巷子。
巷子幽深,两旁皆是一些高楼,阳光照射不到此处,显得无比昏暗。青年在前面快速走着,香澄则在后面紧紧跟随。待得走出几十米后,那青年一下转过身来,开口便让香澄吃了一惊。
“藤堂香澄,如果你想要救藤堂龙白,我可以帮助你。”青年直视香澄的眼睛。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要救我的父亲?”香澄吃惊之下急忙问道,既然这青年知道自己和父亲,说不定也是和比格先生有关。
青年往前走了几步,拉近了与香澄之间的距离,借着昏暗的光线,香澄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但见其上身一件白色衬衫,外面套了一件棕色背心,下身裤子亦如背心相同的颜色,一头金色短发显得干净利落。香澄仔细看着他,总觉得有些怪,片刻后忽然脱口而出:“你是女人?”
青年一下变了脸色,随后又强自镇定下来,伸出手来,说道:“我叫金,是一间酒吧的老板,你若是信得过我,我能帮助你救出你父亲。”
香澄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相信金,片刻之后,或许是因为两人都是女人的缘故,她将手伸了过去,与金的手掌紧紧握在一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从金的掌心一直传到香澄掌心中,这一刻,香澄选择了完全相信对方。
闲话少叙,二女就此回了金的酒吧。原来金一直都是女扮男装,真实身份是一个二十七岁的金发美女,可怜坂崎良与罗伯特至今还被瞒在鼓里,一直以为金与他们一样,是个男儿身。
二女到了酒吧,金给香澄安排了一个房间住下,回头便让人去找坂崎良与罗伯特前来。派去的乃是她的心腹,对她忠心耿耿,需知金如今还在比格先生手下,若是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只怕她的弟弟顷刻间就会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