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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烽火 第四卷 自有巾帼(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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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儿明白地点点头,她虽然很不喜欢高长恭,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那个讨厌的竖子本事着实很高,于是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姓和的。”众人都是轻轻一笑,紧张的气氛暂时缓解了下来。

林儿又看看檀羽留的纸条,续道:“阿兄说要去打探是谁走露了消息,这却从何查起啊。”令晖道:“小妹,我倒有个主意,不过是个笨办法,怕大家笑话。”林儿道:“阿兄不在,阿姊就是阿兄了,你的办法一定是好办法。”令晖略作一笑道:“要打听这种小道消息,我们女子有自己的门道。我想,不如到汉中去约一些富家子来玩樗蒲,顺便向她们探听消息。”林儿拍手道:“阿姊这办法好,那我们明天就去汉中,顺便还可以见见鲍照兄长,和他说说云雾村的事。”她顿了顿,续道:“至于打仗的事,只有等主公回来,问问他征兵的情况再说了。”

陶贞宝听她说完,忙道:“师姊,让我也陪你们去吧,我还是驾我的行屋。”林儿道:“不去打架了?”原来陶贞宝脸上有好几块淤青,一看便是被人打的。陶贞宝叹气道:“都怪我学艺不精,连几个南朝人都打不过。”

几人中只有寻阳不知他发生了什么,抬头呆呆地望着他。令晖知她错过了刚才这一段,凑过来悄声说道:“陶公子去调查南朝人的来历,本想跟踪人家,却因为跟踪技术一般,被人早早就发现了。结果被引到了人家的地盘,狠揍了一顿。”

她一边说一边掩着嘴轻轻地笑,引得寻阳也破啼为笑了。陶贞宝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嘲笑自己,脸上架不住尴尬,急得通红。

众人又闲聊了一阵,终究檀羽被抓的气氛笼罩着大家,连笑都变得有些苦涩。入夜之后,林儿拿出水心琴来,默默弹奏起来。那调弹的是《秋风曲》。其时本已入秋,凉风阵阵袭入院中,配合如水月色,让人想起《诗经·邶风》中的句子“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易云能来”,不由更让人平添几分悲凉。

第九回线头

苻达很晚才回来,听到檀羽被抓的消息,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林儿道:“主公,阿兄留下纸条,希望我们能率兵佯攻贼窝,不知道现在兵力准备如何了?”

苻达道:“国中的军兵未至,本县一个文官,纵然招募一些部曲,也无法领兵啊。也不知国中新派的军长什么时候才到。”

林儿无奈地道:“那这事只好等汉中的军长来了再说。我们明天先去汉中,查清泄密之事要紧。”

寻阳抿抿嘴道:“我也想随你们去,可以吗?”林儿道:“可寻阳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阿兄交代啊。”寻阳坚毅地道:“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出事的。”

发·*·新·*·地·*·址

林儿想了想道:“那好吧。不过我有三个条件,寻阳姊出门不准喊累、不准施粉黛、不准带侍女。”寻阳还没回答,后面煮雪先道:“那怎么行!”寻阳止住她道:“我答应!只要能帮羽郎,林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林儿又问兰英道:“阿嫂也和我们去吧?”兰英道:“羽弟如果回来,一定先到这里,我要在这里等他。小妹你们自己小心啊。”林儿拉了拉她的手道:“阿嫂放心,小妹一定不辱使命。”

次日一早,陶贞宝驾了行屋,载着林儿、寻阳、令晖三姝赶到汉中。四人先回鲍府暂歇,一进门,下人见是公子回来,赶紧过来相迎。令晖问道:“阿兄呢?”下人回道:“出去和人谈事了。”令晖道:“赶紧去请他回来,说我有急事。”下人立刻跑了出去。

这边令晖招呼三人在堂屋稍坐。不多时,鲍照赶了回来。见到小妹,鲍照关切地道:“小晖,怎么突然回来了?”令晖道:“阿兄我问你,你在云雾村一共有多少钱?”鲍照见小妹情严肃,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令晖道:“你先回答我嘛。”鲍照想了想,道:“我想一千金总是有的。”他一说完,众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句:“这么多啊。”

令晖这才将这几天的情况告诉乃兄。鲍照皱眉道:“竟有这等事?难怪白村长时常和我抱怨村子又被洗劫了。”

林儿忽问道:“我很怪,为什么你明知这上邽县盗寇多,还要把云雾村建在那里呢?”

鲍照道:“这事说来话长啊。那时候郑修法师修建药王坛,同时也在汉中周围建了许多用来织造贩卖的村庄。我和几个朋友就想着也建一个,就去请教郑师,传回话来说上邽的侯家堡最近也有这意愿,不如大家联合起来共同组建。你们也知道,这侯家堡是何等的财富,既然他们说了话,这村子自然只能建到离他们近的地方。”

林儿道:“我听说侯家堡不仅有钱有势,还有自己的兵丁护院。既然他们也在村中出了钱,却为何不派点人来保护呢?”

谁知鲍照叹了口气道:“唉,他们哪里出什么钱。名义上说起来,他们是大主公,可真正到了需要用钱的地方,他们却总是推三阻四,找各种理由搪塞。”

令晖也叹气道:“阿兄就是这样豪爽。”说着,她无奈地笑了笑。

林儿道:“兄长这样说,给我感觉好像是侯家利用自己的财势把你们骗过去的。”她这一句话似提醒了诸人,令晖道:“小妹这话很有道理,侯家的行为只能这样解释。”鲍照道:“不瞒你们说,我这些年也不止一次这样想过,可想来想去,他这样做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啊?真是让人费解。”

林儿忽然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呜呜,好多头绪啊,药王坛、侯家堡、云雾村、南朝人、盗寇……我完全被弄晕了。要是阿兄在就好了,他一定能在这些线索中找到突破口。”令晖笑道:“是啊,现在才知道檀兄长心思转得有多快了。”

林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寻阳,见她正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的样子,便问道:“寻阳姊你在念什么呢?”寻阳答道:“我在缕一共有几条线。”林儿眼中一亮,道:“哦?快说说,快说说。”

寻阳道:“羽郎留的纸条上说,云雾村是遭人算计,所以这是一条线的头。另一个线头就是南朝人到上邽买地,因为有人把这里马上要征伐的消息告诉了他们。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有两条线,云雾村和南朝人。”

林儿兴奋道:“寻阳姊真是心细如发啊,那我们就分别从这两条线索出发,来调查整个事件吧?”

令晖道:“如果云雾村真是侯家堡的阴谋,那我倒有个办法让他们自己现出原形。”

“什么办法?”

“引蛇出同!以我兄长的名义,请他们来府上做客,席间我自有办法让他们不打自招。”

“也只好这样了。那么南朝人的线索呢?”

“说起南朝人,兄长不是说那几个搞‘典质行’的人就是南朝来的吗?”

林儿经她提醒,想起来第一次见她时就说起过这事,便点点头。

可鲍照却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半晌方道:“是有这么回事。他们的典质行就在城北,而且他们说,这个买卖能让所有

人得利。你们说,天下哪有一种买卖,能让大家都得利呢?南朝人也真怪。”

林儿点点头:“那好,我们分分工吧?麻烦鲍兄长按阿姊的意思请那几位友人过府一叙,玩樗蒲的事就拜托阿姊和寻阳了,师弟和我明天去典质行走访。”

待她说完,寻阳犹豫道:“林儿,我不大会玩樗蒲,我想跟你去找南朝人。”

林儿看看她,又看看陶贞宝,心中不由佩服起寻阳来。她才来没几天,就在为陶贞宝创造追求令晖的机会,自己这个师姊真是汗颜哪。于是说道:“那寻阳姊和师弟换一下。”众人互相看了看,都是会心一笑。寻阳仍低着头,心中却百般不是滋味。

次日,众人各自按计划行动。林儿与寻阳去往城北,找到了那家“典质行”。这是个很小的店铺,看样子还没有开张,门前冷冷清清。

林、寻二人走进店门,掌柜见有人光顾,笑盈盈地亲自过来招呼:“二位女公子,是来典质的吗?要不先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什么是典质行吧。请这边坐。”二人也不客气,依言坐下。

林儿将腿一跷,端起了公主气派,说道:“掌柜的,这典质行呢,我已听朋友介绍过,就不劳烦你了。不过,听说你们这个什么行,是南朝人开的?”

掌柜道:“不知道女公子的朋友介绍到什么程度,我想还是让小的给你详细地讲讲吧?”

林儿不耐烦地道:“你怎么这么麻烦,好吧好吧,就勉强听你啰嗦几句。”引得旁边寻阳掩嘴一笑。

那掌柜倒不生气,仍是脸带微笑:“女公子请见谅,只因典质行正是从南朝传过来的,所以要先行介绍。说起典质,简而言之,就是如果你现在没钱,又急着要用钱,你就可以把你贵重的什物拿到典质行来,抵押在我们这里。同时我们借给你一笔钱帮你渡过难关,等你以后有钱了,再回来把这个贵重什物赎买回去。当然,我们开典质行是要以得利为目的的,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收取相应的几分利。然而,你们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典质的过程是我们双方都能得利的呢?”

他忽然停了下来,等着听者的反应。

林儿因为心里有别的事,对这典质并未上心,反而是寻阳听得兴致盎然。听到掌柜的问题,寻阳回道:“是啊,抵押给你的客人,拿了你们的钱,还要还给你们,还要付利息,这不是亏了吗?怎么是得利呢?”

掌柜道:“这位女公子真聪慧。确实,很多客人不愿意来典质,就是因为觉得没有得利。然而你仔细想想,拿来典押的什物,无非是地契、房契、金银首饰这些。我们典质行拿了你的地契,并不妨碍你种地;拿了房契,并不妨碍你居住;拿了首饰,更是会原封不动赎还给你。你把这些东西放在家里,它并不会生出钱来,而你把它放到我们典质行,却可以获得一笔额外的钱财。你可以拿这些钱财去做买卖,就可以赚得更多的利,是不是?钱就像水,只有流动起来的水,才是活水,没有流动的水,则是死水。把什物典押在我们行,就是让钱流动起来,成为活的钱。”

掌柜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寻阳被他说的连连点头,当即就有把头钗拿下来抵押在此的冲动。

“如果这个人拿抵押的钱去做买卖,买卖做亏了,那不仅还不上典质行的钱,反而自己的传家宝也无法赎回了?”忽从门外进来一个少年,质疑起掌柜的话,“所以女公子你们别上他的当,这典质说是能赚钱,但很可能最后把老本都折光。”

第十回典质

那掌柜脸色有些微变,说道:“这位阁下,做买卖有赚就有赔,请你告诉我,这天底下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吗?”

少年笑道:“当然,愚人做什么都会亏,但聪明人做什么都能赚钱。”看样子他也是个贾人,而且对自己的商贾之道颇有自信。

掌柜道:“不错,那么典质的买卖也是同样的道理啊。”

年轻人道:“大错特错。做自己的买卖,输赢取决于自己,但是把你们的钱借出来做买卖却大不一样。正如庄子说的,‘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昏。’做自己的事,心中无半点担忧,而借钱做买卖,每天都担心亏本了如何是好,如此一来,哪有不亏的道理?”

林儿此时方注意到了场中的局面。这个少年竟然说出和檀羽一样的话,看样子他对事情的认识非同一般乡野之人。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做小本买卖的人养家糊口,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心中坦荡,无半分忧虑。反而,如果做的是杀头的买卖,那不是日夜忧虑、无时能安吗?拿自己的身家贵重之物去典质出来做买卖的人,大多都是赌徒心理。这与赌博,又有什么本质的不同呢?

不由得,林儿对这个少年生起了一分好之心,问道:“这位公子说得在情在理,看来掌柜的你要好好想想了哦。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想必也是这商道上的行家里手吧?”

少年道:“在下扬晚,做些小本买卖,不值一提。”

林儿道:“扬公子太谦虚了。”

两人正寒喧着,掌柜说道:“三位少坐,我去去就来。”说罢快步走进内堂。不多时带出来一个人。林儿见此情状,心中一喜,不禁深深地感谢这扬晚的一闹,为自己省了许多麻烦。

只听掌柜说道:“司马掌柜,这就是那个少年。诸位,这位是来自建康的司马道寿。”

那司马道寿看了扬晚一眼,随意地道:“阁下刚才是问借钱做买卖亏本了怎么办,对吧?”

“正是。”

“那请问阁下,如若我们有评估客人经商的能力,并且要求客人按月还钱,是否还存在这样的问题?”

“什么意思?”

“我们这个典质行,并非什么样的人都借钱给他,我们也会担心钱借出去而人跑了,吃亏的也是我们。所以我们当然会与客人订契约,根据我们的经验对客人的经营之道做出相应的评判。我们在南朝开了许多这样的典质行,我们有许多久经战阵的商道才子,阁下应该相信,我们有这样评判的资质。”

扬晚没想到他会作这一番解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看样子,掌柜请的这个援兵司马道寿,战力明显比他自己高出一个层次。

旁边的掌柜见状,色颇有些得意,说道:“这位公子既然没有异议,那就请你别再妨碍我向这两位女公子介绍典质行。”扬晚微叹口气,只得转身离开。

林儿想着,还不知这人是从何而来,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南朝人的事要紧,萍水相逢,这扬晚有缘自然还能相见。

掌柜又道:“二位女公子,对典质行还有什么疑问吗?”

林儿此时心中一动,随即调皮一笑道:“这位司马掌柜真是好学问啊。我们姊妹俩都拜你为师吧?跟你学这经商之道。”

那司马道寿于经商一道固然可以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但对这凡尘俗事倒是一片茫然,听林儿突然说到拜师,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应,只得道:“这位公子在说笑吧?”林儿假意嗔道:“一大早太阳还没上山本公子就跑到这里来,是和你逗笑的?那我何不睡到日上三竿再来。你看我这么诚心诚意的来,就收下我们吧?”

这天下间寻人拜师的,大概最横的就是这位了。好在林儿与寻阳都是清纯美女,又有大家气度,这司马道寿也不好轻易往外轰,只得低声去与那掌柜商议。那意思大概是说:这是哪家的女子,没处玩闹,竟跑到咱们店中来了。

林儿想到用拜师这招来与南朝人套近乎,其实也是灵机一闪,因为借着他们刚刚将那扬晚打败的时机出言拜师也是容易想到而不会引起怀疑的。趁那两人商讨的间隙,林儿悄悄回头看看寻阳,见她正自偷笑,向她吐了吐舌头,随即又转过头来,一脸急切的表情看着那两人。

两人商量了半天,才由掌柜说道:“女公子要拜师自然是可以的,只是这拜师钱可不低啊。”

林儿心道:“这不是在探我的底嘛。”口中说道:“这好说,掌柜的你说个数,我回去取来就是。”

掌柜道:“何敢劳公子亲自去,你写个字条,我让手下人去送一趟就是了。”

林儿心道这人果然精明,不露声色就想问出自己是哪家的公子,然后便好斟酌是否要得罪。她犹豫着回头看了看寻阳,寻阳勉强说道:“要不就写吧?”林儿道:“那好吧,掌柜借个纸笔,你说要多少钱,我这就写。你托人送到嘉陵江边的鲍府即可。”

那掌柜闻言似有些惊讶,便道:“原来是鲍掌柜家的公子。好说好说,你二位一人出一匹帛即可。”随即送上纸笔,林儿写好纸条交给他,让下人送过去。

掌柜又问:“小人听闻鲍掌柜只有一位小妹,且足有残疾,不能行走。莫非二位是他的亲戚?”

林儿道;“不错,令晖是我阿姊,今天若不是她请了人在家玩樗蒲,还要和我一道出来的。看来掌柜的对我鲍家还是相当的了解嘛?”

掌柜道:“鲍掌柜在这汉中的商贾中是有名之人,小人就是再耳拙,自然也是知道的。日后我们典质行,还要多仰仗鲍掌柜的提携。”

四人又说了一阵话,外面送信的下人回来了,带回从鲍家拿的两匹帛。林儿笑道:“这下可以拜师了吧?”说着就要起身行礼,那司马道寿也是明事之人,哪敢受她的礼,说道:“钱也收了,自然是要教二位一点东西的。这礼就免了吧,女公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好了。”

林儿心中一笑,看来这事还算顺利。不过她也不急着问上邽的事,而是婉转地道:“请问师父,如果我要想来你们这里典质,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司马道寿被她这一问,兴致陡增:“两位公子随我来。”说着领了林、寻二人来到内堂。

林儿抬眼一看,这才吓了一跳。那内堂四周墙壁上,满满地贴着一张张纸条。仔细看去,上面写的都是“汉台如归客栈”、“饮马池江淮布店”等字,想必汉中所有的商家店铺全在这上面了。再看堂内布置也十分有趣,四四方方整齐摆放了许多桌椅,一看即知这是为了以后的买卖商谈所用。

林儿赞道:“真壮观啊。师父要把汉中所有的店铺都揽入怀中吧?”

司马道寿似乎很有信心,说道:“当然!要借钱做买卖,当然首先这些人本来就得是经商之人,所以这些贾人都是我们的长期目标。不过现在大家还不太理解典质,愿意拿贵重什物来换钱的贾人都还没有。所以我们还要一家一家去游说,这可不轻松啊。如果你们鲍掌柜能够给我们一些资财上的支持,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林儿心道:“看来他们还是看中了鲍照兄长的财力。”便问道:“这个事情我回去后一定给他说说。不过我倒有个疑问,你们要笼络这些贾人,想必也要花不少钱吧?你们自己的财力也是可以想见的了。”

司马道寿道:“这是自然。不过典质行一时半会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得利,所以近段时间还得靠一些别的买卖来支撑。”

林儿道:“哦!原来师父的买卖做得很大呢,都有些什么买卖啊?”司马道寿忽然犹豫起来,说道:“这个……因为涉及到一些机密的事情,女公子还是不要问了吧。”

林儿点点头,她也知道,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把什么都问出来,那事情也就不值得问了。

她心中想着,这事情急不得,需要先一点一点获得司马道寿的信任。于是盘算来盘算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替他办成点什么事,比如拉拢几个商铺来典质。

她打定主意,回头对寻阳道:“阿姊,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去帮师父游说贾人吧?”寻阳抿抿嘴道:“你做主。”

司马道寿一听,似乎不喜反忧:“女公子你可要想好了,这夏天虽过,秋老虎当道,在外面到处跑可是很辛苦的。况且我们这店刚开张,工钱也是低得可怜……”

他没说完就被林儿打断:“哎呀,谁要你的工钱了,我还不缺这点钱用。”司马道寿笑道:“那是那是,是我失言了。”林儿道:“师父你就交任务吧,让我们去哪里,我保管把事情做好。”司马道寿沉吟片刻,说道:“也罢,那就麻烦公子了。要不你先就近在这河边上几家商铺试试看?”林儿道:“好,那我们这就去,你就听我们的好消息吧。”说完便拉了寻阳告辞离开。

寻阳有些不安地道:“林儿,我们真的要去那些商铺一家一家跑吗?”林儿道:“当然了,不这样怎么能让这司马道寿信任,又怎么能打听到阿兄交待的事。你看他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定有什么秘密是对我们有用的。”她看着寻阳的表情,又道:“寻阳姊是想打退堂鼓了吗?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

寻阳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女子这样天天出去抛头露面的,有点……”她说了一半就住了口。其实此时寻阳心中还有些怕林儿,因为林儿可不会像羽郎那样看她累了还给她雇凉轿,那样贴心备至的照顾。

果然林儿说道:“寻阳姊,别人看不起我们,我们不能自己也看不起自己。既然阿兄不在,他的事情只能我们来做。你说如果阿兄也在这里,他会不会也去跑这些商铺呢?”寻阳点点头:“我知道了。林儿,我跟着你走。”

林儿微微一笑道:“那就好。我们先回去,给阿姊说一下今天的事。明天开始,我们就去跑商家。”两人便回鲍家而去。正走着,寻阳忽然拉住林儿的手,有些战惊地道:“我怎么老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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