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吗?陈星默默地抽出一支烟,抬头看着厕格屋顶的水管。
烟雾弥漫开来,似乎呛到了眼睛,忽然有两滴泪淌下来。
「喂,没女,还有烟吗?给我来一支。」
半晌,陈星听见外面的那个有些疲惫的女人声音,她愣了愣,便开门走出来。
男人已经离开,女人依旧软软地坐在洗手台上,两条长腿肆意地分开着,下身有些蓬乱的阴毛上挂着点点白浊。
她的长头发原本是挽起来的,但是又散开,凌乱的发丝被汗沾湿贴在脸上。
没有一点起身的意思,只是倦倦地看着她苦笑。
女人的两颊是高潮后的晕红,眉毛有些粗,嘴唇有些厚,很漂亮,带着几分野性,面容有点1悉,但是陈星觉得头很疼,所以懒得想在哪里见过她。
于是她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点上,然后走过来,把燃着的烟递过去,随手抓起水盆边上的威士忌仰头喝了几口。
「谢了,」
女人懒懒地张嘴叼了,眯起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我喝多了,刚才那家伙干得我浑身发软,实在懒得动……哎呀,美女你他妈干什么呢?」
陈星没管她的谩骂呻吟。
那口酒让她的头更晕了,她忽然很想要,就在这间卫生间里。
于是她开始更用力地舔那高个子女人的穴,伸出舌头,一点点地把张晨下身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蜜汁卷进嘴里,一点点吞咽下去。
然后,陈星感觉自己的头被那女人用她的两条长腿夹住了。
「真好……」
高个子女人开始战栗,长声呻吟,「美女,亲亲我……」
她的手从陈星的领口伸进去,轻轻握住她高挺的熊。
陈星没说话,只是顺着她的牵引向上亲吻,吻过她的肚皮,看着烟头落在女人的熊口上,看着女人的身体被烫得抖,也看见她高耸的双乳之间那一个纯银的十字架。
还有,她左乳下缘那半圈青蓝色的梵文刺青。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把嘴唇压到女人的唇上了。
女人的亲吻很热烈,很霸道,陈星觉得她似乎要把自己的舌头从嘴里吸出来似的,于是她便抱住女人的头用力回吻,配合着她的手把自己的牛仔短裤褪下去,任由她用力抓住臀瓣揉搓。
半晌,嘴唇依依不舍地分开,不知道是宿醉还是热吻带来的窒息,总之陈星觉得头晕,便索性把头靠在女人肩上。
「美女,我想要你……」
她听见那女人说,知道她正从洗手盆上滑下来。
陈星知道她是个高个子,但是没想到她这么高,简直一副标准的模特身材——她压上来,一阵没鼻子没眼睛的亲吻,陈星随着她软倒下去,仰躺在洗手间冰凉的瓷砖上,任自己的手被她捉住,放在双腿中间,触手,是一片茂密湿濡的毛发。
「好想死……真的好想死……」
陈星的手指碰到高个子女人阴蒂的时候,她又听见这女人颤抖着这么说——她忽然觉得这女人的样子有点像是《踏血寻梅》里的王佳梅[3],只是恐怕找不到「史力嘉」
来帮她——陈星觉得心头很热,便一下子把手指深深地插进去,另一只手挣扎着去解自己衬衣的扣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手有些颤抖,竟然半天也没解开一粒。
那女人却一下子抓住了陈星白衬衣的领口,双手用力一拉,绷的一声,扣子四散崩飞,两只高挺鲜嫩的乳房跳出来。
陈星一下子搂住女孩的后背,把两对高挺的乳房紧紧贴在一起。
「美女,我好想死……」
耳边热热的,依旧是女人迷离的呻吟。
陈星挣扎着起身,把一条腿插到女孩两条长腿中间,将阴部和她紧紧相抵,然后开始肆意的磨动——她能感觉到女人高耸的耻骨,感觉她的身体像一条蛇,用力地扭动——两颗充血的阴蒂相互摩擦,下身四片唇瓣相互亲吻,两丛乌黑的毛发几乎融为一体。
陈星觉得后背很疼,是那女人在她后背上不停抓挠的手,然后,女人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
她睁大眼睛看,看到眼前那女人翕动的唇。
「好想死,真的,我好想死……」
女人还是在说这句话,边说边抬起屁股一下下撞击着陈星的阴阜,高挺的乳房随着身体的摆动荡漾出一圈乳波。
陈星忽然有些受不了了,她把一只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随着女人的撞击在自己阴蒂上快速地摩擦着。
陈星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她开始剧烈地颤抖,一股股晶莹的液体高高地溅出来,喷了那高个子女人一身一脸。
那女人颤栗着张开嘴,去接那股小小的喷泉,手狠狠地揪起自己的乳房,然后忽然开始剧烈地抽搐,然后终于一下子呻吟着瘫软。
陈星的嘴不失时机地凑上去,分开她的两条长腿,把瓷砖上和她大腿内侧的爱液一点点地舔到嘴里,吞下去,然后一路吻上去。
高个子女孩软软地躺在瓷砖上,任陈星贴过来,一点点舔去她头上身上的水珠,然后吻在她的唇上,良久,才分开。
女人长长的吁气,眼里有些落寞。
「你一直说你想死?是真的吗?刚才你和那男人做的时候,我也听你这么说。」
陈星倦倦地坐起来,把湿淋淋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高潮之后,宿醉的感觉稍稍缓解,她盯着女孩熊部的纹身看,忽然知道在哪里见过她了。
只是她那时并不知道这女人的名字。
「嗯。」
女人倦倦的点头,「我想死很久了,是真的,活着好累,而且,太没劲了。刚才那男的,他还说要帮我的,结果也是不敢下手,干完我就溜了。」
她轻叹,倦倦地坐起来。
「那你为什么……」
陈星声音低低的,顿了顿才张口:「不自杀呢?」
她说着,回头去看她刚才所在那个厕格顶上的水管,「你看起来不像是不敢下决心的人。」
「哦?是吗?」
高个子女人苦笑,坐起身来,接过陈星递过来的酒瓶,又喝了一大口,酒顺着嘴角流下来,洒在熊前的十字架上,「没有办法,我不是一个人,而且我不能杀人的……还有,我也不甘心。」
「什么?」
陈星问着,眼睛还是看着天花板上的水管弯头。
「我喜欢渡边淳一的《失乐园》,我很想当松原凛子,却找不到自己的久木……喂,美女,你为什么一直看屋顶啊,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啊?」
陈星苦笑,缓缓地站起身子,把扣子崩掉的衬衫拉起来,用下摆打了个结,「从前,我在那根管子上上吊过来着,当然后来没死成。」
「美女,你真的很特别……」
高个子女人踉跄着朝她走过来,捧起陈星的脸看,眼光有点迷离,「我看你有点眼1……你是不是美院的学生?张睿……你认识张睿吗?」
她的声音更含糊了。
「嗯,我叫陈星,张睿是我朋友。」
陈星说着,「我见过你也画过你,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张晨。」
女人懒懒地说着,「原来张睿嘴里的星儿就是你……你真的好特别。」
陈星笑起来,那个时候她忽然觉得有点点开心,于是她抢过张晨手里的酒瓶,仰起头喝了几口:「张晨,能遇上是缘分,说不定哪天你就成功了,也说不定哪天我就走了。」
「嗯,」
张晨那张野性十足的脸忽然更红了,「星儿……刚才听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我很快就能成功了。」
「是吗?」
陈星苦笑,「那不知道是不是该祝贺你。」
「嗯,或许这次之后就见不到了。」
张晨用力甩了甩已经散开的头发,咯咯笑起来,「不管了,星儿,今天我被人干时让你看到了,我感觉我有点吃亏了。」
「哦?那你想怎么样?」
陈星把身子伏在洗手台上,挑衅似地晃了晃屁股,「要不把刚才你那男人叫回来?或者咱们出去随便再找个男人来,我无所谓,你想看就做给你看。」
「我看今天外面那个酒保还满帅的。」
「你说Peter?」
「我不知道,星儿,你似乎对这里很1。这个Peter,你们有没有……?」
张晨的嘴边泛起一丝坏笑。
陈星却只是掏出手机,拨出去,「Peter,我是星儿……嗯,有点喝多了,你总是给我这么烈的酒……没事,我在厕所,吐出来就感觉好多了,说正事……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个美女在happy,人家不平衡了,非要也看我被人干。想了半天,还是觉得Leparadis里最帅的就是你了,你这会空吗,来帮帮忙,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人东西……你能提前走太好了,那你开车带我俩去你家吧,我想你家那两只乌龟了……」
挂了电话,陈星望着张晨,醉醺醺的,满眼都是笑意……
张睿
「所以那天你竟然没回自己家睡?」
张睿的眼睛大大地张开,「陈星同学,这太不陈星了。」
「张晨的纹身让我想起她了,而且我知道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夜,她需要,而且我想为她做点事情。」
星儿说着,有点往。
张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酸酸的。
「Peter蛮厉害的,想也能想得到你们的盘肠大战……我记得咱们也一起在他家做过,后来我留下了,你回家了。好想和你们一起再疯一次,可惜没机会了。」
她说着,努力地让自己微笑,把心里那股酸楚压下去,「他的乌龟还好吗?」
「嗯,我们三个做爱时,那两只乌龟也摞在一起了。」
「哦,原来母乌龟做爱时不是肚皮朝天的啊。」
张睿用力眨了眨眼。
「对啊,女乌龟大概是怕用传教士体位的话,做完爱会很长时间翻不过身来,你知道男人做完爱就会走的,可能男乌龟也一样。」
「哈哈。」
张睿笑着,终于擦了擦眼角。
「张睿,你哭了?」
「不是,是太阳光。」
张睿又擦了擦眼睛,「星儿,今天,你能为我也做一件事情吗?」
她问,眼泪顺着脸颊挂下来。
于是,她躲开了星儿的眼光,用力地朝着那阳光看。
吴迪
客厅里,阳光撒得满满的。
吴迪穿着一身宽松的灰色家居服,坐在餐桌前,一边娴1地敲着笔记本,一边小口吃着三明治和牛油果沙拉,时不时抬起头,笑眼盈盈地望着对面沙发上坐得笔直的小伙子——利落的短发,脖子很有力,脸却微微有些发红。
「放轻松点,」
她微笑,「我又不吃人……是不是你们蒋队长平时对你们太凶了?」
「不是,蒋队对大伙很好。」
小伙子忍不住接话,「就是……第一次和小吴同志离得这么近,有点不适应。」
「小吴同志?」
吴迪的两只笑眼弯成了两个小小的月牙,「很久没听人
这么叫我了,满亲切的……你们也可以叫我笛子,我朋友都这么叫。」
「笛……算了……俺喊你小吴姐吧。」
小伙子嗫嚅,挠了挠脑袋,笑容有些发窘,「以前总以为你们搞文艺的每天只是唱歌跳舞,想不到你这么忙,吃饭时还在忙工作。」
「有几个邮件要回,也没什么……对了,弟弟你多大了?」
她微笑,合上笔记本,旁边的打印机里有几张纸吐出来。
她刚要起身,小伙子却跑过去,快手快脚地取出打印的文件,整理好。
「小吴姐,俺虚岁二十一了,当兵两年了。」
他说着,双手递过来。
「受累帮我装订下吧,一会等律师来了,我签好给他,上午就没啥事了……二十一,那我喊你弟弟也不委屈你。」
吴迪微笑,浅浅地打了个哈欠,却又止不住地皱眉用手背掩住嘴咳嗽。
「小吴姐,你注意身体。」
小伙子递过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咱们队里的弟兄们都很喜欢听你唱歌,听说你病了,特地让俺给你买了雪花梨和冰糖,一会,俺给你煮点梨汤,以前俺生病的时候,娘就给俺煮,喝了就好。」
「是吗?」
吴迪笑盈盈地,取了片纸巾擦嘴,不经意间拭了拭眼角,「那我可要尝尝,这几天总是咳得睡不着,说不定你小吴姐今天白天喝了,到今天晚上就再也不咳嗽了。」
「肯定的。」
小伙子色放松了些,憨厚地咧开嘴笑,「你好好养身体,俺们队里的兄弟们,还等着你这次执行完任务回来,再到连队给俺们唱歌呢。」
「执行……任务吗?」
吴迪一下子有些发怔,苦笑,「蒋宁和你们说的?」
「小吴姐放心,一定严格保守秘密。」
小伙子的表情严肃,用力碰了下脚跟,把整理好的文件递上来,目光却不自主地停在封面上。
吴迪若无其事地把文件接过来,两只弯弯的笑眼,意味深长地朝他一望,嘴角勾起一个美妙的弧度。
···
[1]失乐园:[日]渡边淳一,竺家荣译,书中,男主角有妇之夫久木纯一郎爱上了女主角有夫之妇松原凛子,最终二人一起在做爱后,身体连接在一起时喝下掺入氰化钾的红酒自杀。
[2]电影里,那少女是为了给自己马上要实施的跳楼自杀加油打气。
[3]踏血寻梅(PortofCall,Daphuetcammui)(2015):香港,导演:翁子光,电影里,一心求死的援交女王佳梅(春夏饰)被货车司机丁子聪(白只饰)在援交性爱中掐死,王佳梅也有「我想死」
的台词,并说丁子聪长得像「史力嘉」(怪物史瑞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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