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23日
写此文的目的,是为了纪念我一生中除了我母亲和妻子之外最尊敬的一个女人,一个不曾为对手的对手,一个使我一生中最大的功绩瞬间化为泡影的女人。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她是一个女枪手,八路军的女枪手。
我是这么称呼她和她的同伴的,我从来不把他们称为狙击手,而延用他们自己的称呼。
如果说主要依靠打埋伏和准确射击就是狙击手,八路军个个都算得上是狙击手,因为他们的补给十分缺乏,每个士兵的子弹带里插的都是高梁杆作摆设,每次战斗实际只有三发实弹。
这就迫使他们学会了「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而八路军的枪手则大多是天生的好枪法,除此之外,无论从狙击理论、训练还是狙击武器角度说,他们离狙击手的距离还相差很远。
更重要的一点,是共产主义思想和八路军的政治教育混淆了他们的价值观,使他们总是把自己排在最后一位,时常过度高估任务价值,而远远低估了自己作为狙击手的价值,甚至还很容易地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最终导致暴露和损失。
所以我还是用他们自己的叫法——枪手吧。
我是帝国军队中最好的狙击手之一。
早在满州事件之前,我就来到了中国,在关东军供职,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少尉,经过无数次作战,我因战绩显赫而晋陞为少佐,后来又由湖南前线调到华北以充实那里的力量。
一九四三年初,奉华北驻屯军司令部派遣,我来到位于太行山中南部的第十七战区,协助那里的战区司令官原田规二大佐对付八路军的枪手。
狙击手的首要目标就是敌方的狙击手,我过去的主要对手是国民党军队的狙击手,他们当中有在德国受过正规训练的厉害角色,但凭心而论,八路军的枪手却是我此生中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原田请我来,是希望我帮他对付一个在八路军中很有名的枪手孙二宝和他的枪手小队。
原田大佐是参加过南京会战和武汉会战的,在武汉的时候受伤成了残疾,因而从一线作战部队调到华北作驻屯军作战区的司令官。
作为被请来的客人,我受到了原田的热情招待,同时也见到了由不同部队借调来的另外一些狙击手同事,他们是和我一样从北海道来的松原上尉、九洲岛来的吉村少佐和鸠山中尉、东京都来的龟本中尉和高丽来的全安吉少尉。
从他们那里,我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
根据内线的情报,孙二宝的小队隶属于八路979旅,组建之初一共有二十五人,自一九四一年组建到一九四二年底,这只小分队共毙伤日本军和皇协军四百余人,平均每人手中有击毙近二十人的战绩,而队长孙二宝的战果则高达七十余人,如果在全世界狙击手中进行一下排名,他完全可以列入百名之内。
在被其击毙的皇军中,还包括一名中佐和两名少佐。
四二年夏天开始,从各战区先后借调了九名狙击手,专门对付这些八路枪手,到我来时止,孙二宝小队的人数由二十五人锐减到十二人,而日军狙击手也被打掉了四名。
根据内线的消息,这四名日军狙击手全部丧命于孙二宝的枪下。
我问孙二宝长什么样子?
我的五个同事却一齐摇头,他们说八路的枪手并不像我们的狙击手一样埋伏在战线后方,而是混在前沿部队中,而且他们的武器与其他八路一样,都是三八式步枪,所以除非你看到他们正在向你瞄准,否则很难法判断他们当中到底谁是枪手。
尤其是那个孙二宝,据说他开枪从来不用瞄准,完全是靠听力和感觉,我们的四个狙击手都是在刚刚开枪后不足一秒的时间内被子弹掀了脑盖,却没人看见枪是从哪里打来的。
八路物资紧张,弹药都不够,胶片相机更是奢侈品,孙二宝小队没有人有机会拍照片,情报中自然也不会有他的影像,只知道他是个中等个儿,长得很英俊,而这样的描述说了也等于没说,因此,要找到孙二宝,也只好靠我们到战场上去猜测了。
两天后,原田在我的建议下组织了一次对979旅的试探性突袭,在这次作战中,我第一次领教了八路枪手的厉害。
攻击部队的机枪差不多是刚刚打出两、三个点射,机枪手就被人打穿了脑袋,掷弹筒手同样也没有机会发射第二发炮弹。
而同我的同事们所描述的一样,我在望远镜中观察,却没有看出子弹是从什么地方打出来的。
回到司令部,我刚来时的傲气一下子消了一半,不得不承认这些八路枪手确实很难对付。
终于发现枪手的踪迹是因为一个女人。
情报中说,孙二宝的小队里有一个叫王芳的女枪手,是个十几岁的年轻姑娘,于是我就在每次战斗中重点搜寻女性的形象,因为我知道,一线作战部队中,女人是极为罕见的,因此找女人会比较容易发现目标。
虽然她同其他男兵穿着同样的军服,戴着同样的军帽,但其他男兵都是光头,而王芳则留着齐耳的短发,尽管只是这一点点小小的差别,也很难逃过狙击手的眼睛。
我终于看见了她,在八路的堑壕后面,在那偶而露出的人头中间,突然一个长着半戴黑发的人头闪了一下,最多不超过一秒种,对于一个狙击手来说,这点儿时间还来不及瞄准,但我清楚我发现了她。
事情常常是这样,当你没有注意到谁的时候,你要花上很长时间在人群里寻找他,但只要你找到了他一次,以后再发现他就容易多了。
果然,十几秒钟之后,她又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同样的一闪,但我明显地听到我们的机枪哑了,那是她干的。
我开始注意观察她的出击特点,并且试着瞄准我预计她会出现的地方。
她太嫩了,经过两次小型战斗,我已经掌握了王芳的特点,十次中有七次她的脸自己出现在我预设的瞄准点上,只要我一扣板机,那张美丽的脸顷刻间就会血肉模糊。
但我没有开枪,我的小组也没有开枪,因为她不是我们的目标,在她的背后,还藏着那个秘的孙二宝,也许,只要我一开枪,在我还来不及闪开的时候,孙二宝的子弹就已经到了眼前,我的同僚们就是这样死的。
我们就这样观察着,加上王芳和其他队员发现的目标,我们一共找到了三个八路枪手,但其中并没有孙二宝。
孙二宝大约也有同样的想法,据后来内线情报表明,孙二宝在这一段时间里,五次战斗一枪未发,只是蹲在战壕里用心地听,我知道他在听什么,在听狙击步枪那特有的声音。
在这一点上我们战有明显的劣势,因为八路枪手用的是和其他八路一样的三八式步枪,所以在枪声上没有任何特点,但我们的狙击步枪却是专门设计的,弹道与三八枪不同,声音也有差别,对于孙二宝这样的枪手来说,再微小的差别他也能分辨出来。
这样的相互捉迷藏进行了很长时间,我们终于忍不住了。
我决定要试探一下,用枪声逼孙二宝露面。
被命令去当诱饵的是高丽来的全安吉少尉,实际上,人总是有私心的,虽然我心里最讨厌的是吉村和鸠山,但毕竟他们都是日本人。
全安吉嘴上没有说,但他心里一定十分清楚为什么会选上他。
他也不是傻瓜,因此在他开枪的时候,并没有瞄准,而是藏在大村后面,向着大致的战场方向开了一枪。
没有还击。
又开了一枪。
还是没有还击。
那次战斗,全安吉打了七、八枪,却没有听到一声还击。
我知道,孙二宝唯一的目标就是我们,也许他们已经得到了我来这里的情报,因此,更明确的说,他的目标就是我。
孙二宝太厉害了,我不知道他究竟能听出多少东西,但至少能听出子弹是不是射向一个具体的目标。
于是,下次行动,我们决定让全安吉在那三个我们已经发现的目标中选一个。
那个八路枪手死了,一枪爆头,全安吉也死了,也是一枪爆头。
但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还活着的人都没有还击,虽然我已经听出孙二宝的位置。
全安吉是个出色的狙击手,在面对孙二宝的时候,他不会不知道隐蔽,但还是没有逃脱,因为子弹是从他的掩体后面射来的,换句话说,是在我的小组的后面最多只有七十米的地方射来的。
孙二宝已经改变了战术,不再躲在他们自己的战壕后面,而是跑到了我们的战线后面,此时,我们只要动一动,立刻就会暴露而成为别人的靶子。
我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谁能体会那种恐惧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脖子后面用一根头发拴着一面巨斧,而那根头发还长在自己的脑袋上,你害怕,却又不敢害怕,因为当你吓得发抖的时候,那根头发可能被你自己抖断。
吉村甚至尿了裤子,回去的时候,军裤的前面沾满了尿泥。
战斗结束了,我们的进攻部队开始后撤,而我们却不敢动,直到上面派了一个小队来接我们,这中间虽然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却像是过了半生。
从那天开始,我同孙二宝开始了持续几个月的短兵相接,我们互相猜测对方的心理来制定行动计划,我把我的人也分成两个小组,一个小组专门对付战线后面的八路枪手,一个小组布置在另外的地方,负责掩护和对付孙二宝。
我们有胜有负,孙二宝的小队只剩了七个人,而上面派了来补全安吉缺的狙击手换了三个,死了三个。
九月,原田接到秘密指令,说大本营派了佐藤中将来华北视察,中将点名要到十七战区慰问前线官兵。
原田把我叫来,他告诉我,虽然中将的到来是秘密的,但很难保证不被八路侦知。
十七战区皇军同八路的军事力量对比虽然不占有绝对优势,但防卸几个要点还是不成问题的,最可怕的是八路的枪手,万一他们从不知哪里冒出来,麻烦可就大了。
我明白,原田的意思,是叫我一定要在将军到来的时候,有效防范八路枪手的暗算。
为了保证中将的安全,原田不惜代价地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进攻行动,将对面的八路阵前沿向后压缩了两个山头。
而我则率领我的小组进行了一次潜入行动,长途夜袭八路的分区司令部,暗杀八路的司令员只是最乐观的目标,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让八路为了司令部的安全而把孙二宝留在那里。
应该说这次行动在作战上是成功的,事后的消息说,八路司令部所在地的警卫营死伤三十余人,而我们小组则无一伤亡,顺利撤回,但我们的目的却没有达到,因为内线情况说,八路军分区司令部还是将孙二宝小队全部派出,不知去向。
这可是个不好的消息,恐怕八路已经知道了中将要来的消息,所以决定不顾司令部的安危,决意要置中将于死地。
中将来了,原田向他通报了八路枪手的情况,并说考虑到他的安全,建议取消预定到张村据点的慰问行程。
但中将不同意,他把我叫来,笑着对我说:「我相信帝国的狙击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你们不会叫八路的什么枪手肆无忌惮的。」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先在唯一能作的,就是找到孙二宝和他的小队,并把他们一个一个地消灭,不管有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成功。
原田给了我全权,负责安排将军的安全警卫工作。
我把通往张村据点的道路两侧五面米之内的庄稼全部烧光,所有树木也全部砍掉。
张村据点的附近五百米之内有两座小山,从山坡上可以俯瞰据点里的动向。
小山上的树木和乱草也被我下令全部烧光了,成了两座光秃秃的土丘,我仍然不放新,一遍一遍地在山上走,用我作为狙击手的职业经验进行判断,看看哪里还能藏人。
将军一直在催,等着我告诉他这里已经安全,可以来视察,但只要没有找到孙二宝,我就不会放下新来,我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诉将军的传令兵:「再等等吧。」将军看来是生气了,第五次派来的传令兵并没有问我安全情况,只是通知我,将军决定明天下午到张村。
我不能再等了,必须要主动出击。
一种预感告诉我,如果要刺杀中将,八路的枪手只能藏在对里的那两座小山上,于是被派来协助我的八目军曹带着他的人满山放毒气,我没有阻止他,虽然知道毒气随风吹到附近的村庄里会有什么结果,但我已经没有办法。
中将视察的日子已经到了,我一清早就来到小山上,看着面前静静的山坡想:「难道孙二宝没有来吗?难道他另外安排了伏击地点?」我反覆地思索着每一个可能性,最后还是否定了。
「少佐,你确定八路藏在这座山上?」八目军曹问。
我点点头。
「我有办法,只要他们在这座山上,一定能把他们引出来。」「什么办法?」我像是被注射了一针强新剂。
「看见那个小村子了吗?」
他指着离张村三里左右的另一个小村落:「派一个小队的皇军过去,把那些支那人都赶到街上,一个一个地杀,那些八路一定会救他们。」「不行,那是治安区,他们都是良民。」
「什么良民?一群支那猪而已。」
「不行。杀光了他们,孙二宝也不会出来,他们的目的是中将。」「山本君,我看行。你到这里时间短,对八路不如我了解。」吉村接过来:「八路有句口号,叫『八路军绝不能让老百姓吃亏』。这是支那百姓肯舍出性命帮助他们的重要原因。我们很多次军事行动之所以能够把八路包围歼灭,都是因为他们被百姓拖累。这种想法在八路的每一个士兵新中根深蒂固,我想,孙二宝也不会例外,这就是他的死穴。」「万一不行呢?」
「那我们只好围在将军身边,用自已的身体替他挡子弹了。」我没有回答,作为一个武士,我不害怕杀人,但我从不会屠杀手无寸铁的人,这样的命令我不能下。
但八目军曹却没有等我的命令,已经叫手下的传令兵去据点里派兵去了。
十几分钟后,一个小队的皇军和一个中队的皇协军已经从据点儿里出发,跑步奔向了那个小村子,并把那里包围了起来,很快,村子里就传来了枪声和女人孩子的哭叫声。
我没有随皇军清剿过村庄,只是听说过皇军在支那人的村子里所作的事,这次我从望远镜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
只见成群的百姓被赶到了村头的一个场院里,年轻的女人和孩子被单独分在一边,挤成了两堆。
然后,我便看到他们把这些人一个一个地用绳子捆起来,让他们面朝下趴在地上,趴了两大片。
之后便是杀人,从人群中拖出一个男人,按跪在地上,一刀便砍掉了头,然后又是一个男人。
杀了两个男人,又杀女人,那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他们把她拖出来,仰面放在地上,两个人抓着她的脚向两边分开,女人拚命挣扎着,但一个士兵一刺刀便捅进她的下部,然后一挑,我清楚地看见血和肠子被挑出来。
然后他们把那女人已经被刺刀割开的衣服扒开,露出雪白的肉体。
女人还没有死,赤裸的躯体在地上扭动着。
第四个被杀的是一个老男人,他被推进一个沟里,往他的身上扔上柴草,点起火来,老人在火中站起来,像个火炬一样,走了两步,然后跌倒。
接着又是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姑娘,长得还很不错。
从一被拖起来,她就拚命地哭叫挣扎,但被反绑着的她那反抗只能是象徵性的。
他们把她拖到士兵的中央,然后用刺刀一点一点地割开她的衣服,最后把她扒得乾乾净净,雪白的肉体上那一丛黑漆漆的阴毛格外诱人。
于是,他们开始强奸她,一个人抱着她的肩,两个人抬着她的腿,第四个则站着插进去。
接着又有几个姑娘被拖出来,全部照着样子扒光了强奸,然后,带队的皇军小队长拔出了战刀,从头一个被强奸的姑娘的阴户插进去,拔出来,再插进去我把镜头转向山坡,希望迹出现。
老天保佑,我终于看到了,只见山坡上的一小块泥土动了一下,然后被什么东西顶起来,接着,便从那土块下面钻出一个人来。
我认得很清楚,这是那个我很多次瞄准过却没有开枪的女枪手。
这段时间的交手,我同他们已经很1悉,想来他们对我们也一样1悉。
那女孩子站起来,先转向我们看了一眼,然后便向山下冲去,我从她的眼光中看到了一丝怨恨,那是我永远忘不了的义无反顾的眼。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人影从泥土中钻出来,加上最先出来的,一共是七个人。
我很清楚地看到孙二宝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也是唯一一个面朝后倒退着走的,他还在努力寻找着我们。
我明白,他们七个人都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但他们却情愿把自己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之下。
我瞄准了孙二宝,扣动了板机,然后看着他的额头上暴出一片血花,仰面倒下去。
接着,枪声大作,有我们的枪声,也有八路的,只不过目标不同,八路枪手们的子弹是射向村子里的,而我们的子弹是射向他们。
时间很短,只有不到半分钟,山坡上已经倒卧了七具尸体。
不,应该说是六具,那个女枪手并没有死,还在地上艰难地向村子里爬。
我看到她的军裤上全是血,她所经过的地也拖着长长的血迹。
我知道这一定是吉村和鸠山干的,我不愿让这个为了一群素不相识的百姓而宁愿牺牲的姑娘继续受痛苦,于是瞄准她的后脑打了一枪。
她是个很年轻最漂亮的姑娘,最多不到二十岁。
她太年轻了,并不太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我的十字线曾经不止一次停在她那宽宽的额头正中,但因为她不是我的主要目标,所以一次又一次地与死擦肩而过,但这一次她却没那么幸运。
我从山顶上走下来,来到到她的身边,她的死状让我很替皇军感到丢脸。
她面朝下侧卧在地上,双手远远地伸向前方,一条腿笔直地伸着,另一条腿呈直角蜷在身边。
在她身后的地上,有一道长长的血迹,大约有十五、六米长,那是她中弹后爬行时留下的痕迹。
她中了很多枪,全都集中在臀部,军裤被子弹打得几乎只剩了裤腿儿,露着女性最漂亮的两块肌肉,最傻的人也能看出,射她的人是故意要这样折磨她。
摘下她的军帽,里面写着她的名字——王芳。
我的注意力都在孙二宝身上,所以并没有看清王芳中弹的情况,后来知道了真相。
对她开枪的果然吉村和鸠山。
吉村和鸠山不是真正的武士,武士只杀人,而且只杀有武器的人,而他们的兽慾任何时候都能表现无遗。
我到战区之后,经常听他们两个向同伴炫耀他们的「光荣战史」,其中说得最多的,都是他们如何用手中的狙击步枪羞辱他们的女性目标。
那是他们在同蒋军作战的时候。
有一次,战场间息的时候,鸠山从瞄准镜里看到两个戴着红十字袖章的国民党女兵在抢救倒在阵地前沿的伤兵,于是他就示意吉村一齐开枪。
吉村的第一发子弹从侧面贯穿了蹲在地上给伤兵包紮的女兵的乳房,鸠山则把子弹从背后射入了另一个正在努力把伤员抱起来的女兵的肛门。
两个女兵都倒下了,却没有死,在那里痛苦挣扎,于是吉村和鸠山便一枪一枪地凌辱她们,用子弹撕裂她们的军裤,使她们的下体暴露出来,然后再用子弹射击她们的阴道和肛门,直到他们不再动弹为止。
后来,国民党部队里也来了狙击手,吉村他们便不敢再作这样连续射击的事,害怕被对方的狙击手抓到,但每每遇到女兵,他们总是忍不住要向她们的熊部、臀部或者裆部打上一枪,然后赶快藏起来,躲在暗处看着他们的牺牲品在耻辱中痛苦挣扎。
还有一次,部队攻下中国军队的阵地后,抓到了一名他们早想消灭的女狙击手。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二十一、二岁,根据情报,她是一个主动回到中国参战的留学生,回国前曾在德国的狙击手学校受训,吉村的很多同伴都是死在她的枪下。
于是,他们把她的军服扒光了,把她的上身头朝下绑在一棵大树下,再把她的双腿分开,用绳子把脚踝捆在两根钉在地上的木桩上,使她的髋部弯向熊前,阴部完全暴露出来,然后吉村和其他狙击手跑出二百米,瞄准那姑娘的阴户射击,把那个姑娘的阴部打出了一个大同,子宫和肠子都从这同里被挤出来,人却还没有死。
遇上吉村和鸠山,这八路女枪手的结果可想而知。
女人跑得慢,所以她虽然是第一个冲下去的,却很快被男队员们超越了,当队友们倒下的时候,她还在拚命地跑,边跑边开枪,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有狙击手在瞄准她,其实她已经知道了,但她没有想着躲避和反击,她只想着救人。
看到这个漂亮的活靶子,吉村和鸠山决定同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于是吉村将第一发子弹打进了她的左臀。
姑娘倒下了,她无法站起来,但还想反击,于是鸠山打中了她手中的三八步枪,把枪机打坏了。
姑娘并不甘心就这样任人宰割,于是拖着受伤的身体,用匍匐前进的方式趴向前方最近的同伴的尸体,想要用他的枪继续反击,但恰好给了吉村他们继续凌辱她的机会。
吉村用枪瞄准她军裤的中缝,趁她一腿蜷曲的机会,将一发子弹射在她的裆里,绷紧的裤裆也因此而裂开,将女人最隐秘之处暴露出来。
姑娘也许是因为羞耻,也许是因为疼痛并拢了双腿趴在那里,但随后又继续爬行,于是鸠山和吉村的另外两枪准确地从她的肛门和阴户射了进去。
女孩子再也爬不动了,但仍然把手远远地向前伸去,彷佛还想去拿那支永远拿不到的枪,鲜血象泉眼一样从两腿间流出来,把军裤完全染红了。
吉村和鸠山又在她的左右臀部各射了两枪,彻底掀去了她的遮羞布,直到我的一枪结束了她的痛苦。
我在她的身边蹲下来,轻轻翻过她的身体,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眼角上带着泪痕。
我轻轻替她合上眼睛,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这大概就是中国人说的「死不瞑目」吧,我懂得那种活着被人羞辱的感觉。
我走向她最初倒下的地方,拿起她被打坏的枪,那是一只很普通的三八枪,用灰布裹着,枪托的侧面有五道刻痕。
我知道,这就是她生前的战果,算不上显赫赫,但对一个女人来说,也足够让她骄傲了。
击毙了孙二宝,我的心完全放下了,现在八路再不会对将军的安全构成威胁。
我背上枪向据点走去,背后的木军曹则招呼着手下把被击毙的八路枪手的尸体抬到据点去,他们是向将军展示皇军狙击手战果的最好证据。
他们的尸体被并排摆在据点院子的一角,孙二宝和那个女枪手的尸体被放在正中间,「她应该有那样的待遇。」我在心里说,即便那只枪上只有一道刻痕,作为一个女性也足以让我佩服了。
大本营派来的记者小笠原从里面跑出来,兴奋地对着那些尸体拍照。
我走进自己的屋子里,喝了一口勤务兵送进来的茶,闭上眼睛静静地回味着击中孙二宝的那一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射中了这个强劲的对手而骄傲,毕竟那胜利不是在狙击手的捉迷藏游戏中取得的。
外面的传来吉村和鸠山的声音,他们在向围观的士兵们得意地讲述用子弹凌辱那个女枪手的通过。
我从屋里走出来,看见那里已经围了很多人,我走进一群,那女兵的尸体已经被脱光了,雪白的艳尸呈火字形趴在一块门板上,血已经没有了,身上和地上满是清水,彷佛是刚刚洗过的。
她臀部和阴部的八个弹孔中各插着一根竹筷子,把她的下半身弄得像刺蝟一样。
吉村蹲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摸着她臀部那软软的肉,得意洋洋地介绍着每一个弹孔的来由。
小笠原则撅着屁股站在她的后面,手中相机的镜头几乎抵到了插在女人肛门中的筷子上,一旁的士兵们纷纷向他肯求,希望获得一套那女兵的照片。
我心中充满伤感,她是一个武士,应该受到对手的尊重。
「给她把衣服穿上,不能让将军看到她这个样子,有损帝国的军威。」我说道。
「等等,把她翻过来,让我再拍两张。」小笠原不舍地说。
「将军没接到消息是不会来的,让兄弟们再多看一会儿吧。」吉村说着,把那姑娘翻过来,摊开四肢让小笠原拍照,自己则抚摸着姑娘小巧的乳房。
虽然狙击行动归我指挥,但我的军阶和吉村一样,不打仗的时候,我指挥不动他。
我把木军曹叫来,问他有没有派人给原田大佐送消息,八路军的枪手已经全数歼灭,将军在这里的安全可以无忧了。
回答说已经派人去了,我便回到屋里,不想再去看那个姑娘任人摆弄。
半小时后,木走进来,说将军将在下午两点钟到达视察,问我要不要开饭。
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十二点过了,便点点头随他走向军官食堂。
士兵们已经在吃饭,他们蹲在院子里,守着那个仰躺在门板上的赤裸女尸,还有人把饭菜放在那女尸的乳房和阴阜处,然后趴在那里去舔。
「吃完饭赶快给她穿衣服,将军吃过饭就来。」我说道。
「是!」木急忙回答。
从食堂出来,门板撤掉了,那个姑娘像刚抬来时那样仰躺在那里,筷子被拨去,衣服也给穿上了,只是裤裆依然裂开着,隐露着里面的肉体,不知道将军问起那中弹的部位该怎么解释,也许叫吉村回答更好。
我命令木叫士兵们洗洗澡,换上乾净的衣服,准备迎接将军视察。
歼灭了八路枪手,士兵们士气很高,我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快到两点了,我站在炮楼顶上,用望远镜观察着通向县城的大路,焦急地等待着将军的车队。
远远地看见一辆挎斗摩托车飞驶而来,知道是前面报信的传令兵,急忙命令全队集合,准备迎接将军。
我跑下炮楼,同木他们一起走到放下的吊桥边,那辆摩托车飞驰过来,停在我的身边,灰木少尉从车上跳下来,我看到他的脸色很不好。
「报告山本少佐,将军遭到八路枪手狙击已经殉国,大佐请你立刻赶回县城。」「什么?」我的脑袋「嗡」地一声,眼前一阵发黑,顾不上询问事情的来由,急忙取来我的枪,跳到摩托车的挎斗里,向县城飞驶而去。
路上灰木才告诉我听事情的经过,原来中将在县城的得月楼吃完饭,在封臣少佐的陪同下从里面出来,刚准备上车,就被一颗子弹命中太阳穴,当场死亡,封臣少佐去救,又被第二发子弹击毙,随后又响了第三枪。
警卫们急忙向响枪的地方跑去,见斜对着酒楼门口的街边,一堆倒下的铺面板旁边有几个士兵死死按着一个十几岁的支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