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莲玉露
2023年11月27日
字数:32,347字
沈渊一直活得很充实,他努力工作,攒钱买房,对未来充满期待。更多小说 Ltxsdz.cOm【收藏不迷路!:WWW.wwW.01bz.cc 以备不时之需】
最近两日,他一直在思考,究竟怎样的题材,才能成为热点,写成爆款文章呢?他给女朋友迦纱挂了电话,聊了他新发掘的NTR话题,并约定傍晚见面,吃顿火锅。
夕阳西落,地铁站前,迦纱款款而来,牵上他的手。
心理系研究生,见解果不一般,迦纱提议,由她出面,采访几名NTR爱好者,以此收集素材。
沈渊表示赞同,并推荐了一名微信头像是犬夜叉的青年,约定隔天下午,三人在咖啡店碰面。
咖啡店里,迦纱和青年面谈,沈渊在旁打开电脑,记录内容。
青年表示,他严重怀疑女友出轨,每日惶恐不安。
迦纱安抚着他,却遭到了青年质疑。
「所有女人都会出轨!你也不例外!旁边这位是你男朋友吧?你敢拍着胸脯说,你会对他忠贞一辈子,永不背叛吗?」
「这位小哥,玩笑不能乱开。」
沈渊抬起头,「请向我的女朋友道歉!」
迦纱的表情诧异,接着眉头微皱,说:「钱先生,我很爱我的男朋友,将来也会和他结婚。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请你收回刚才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见。」
青年嗤笑一声,掏出手机。
不知他打开了什么软件,屏幕显示出一句话,并附带两个选项。
「既然你们对彼此那么信任,要不要考验一下?你们互相牵手,然后由男朋友按下确定键。如果迦纱小姐真能像说的那样,对男朋友永远忠诚,我绝对向你们道歉。」
他冷笑道。
面对这匪夷所思的要求,沈渊和迦纱面面相觑。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沈渊朗读了屏幕文案,看到迦纱一脸的无畏,当即点了点头。
「好啊,按就按,这能有什么。」
他洒笑着,牵住迦纱的手,并点击了确认图标。
*********
潮湿,闷热。
醒来的瞬间,沈渊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慌地看向四周。
脑海里的咖啡店和眼前环境发生混淆,他愣了愣,才明白自己身处何方。
「沈渊,我们这是来到……森林了?」
迦纱坐在地上,愣道。
这确是一片葱翠的森林,树干粗壮,泥土肥厚,鸟鸣声不绝于耳。
沈渊急忙牵着迦纱站起,拍了拍她的米色风衣,「我好像是一眨眼,就昏过去了,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大学毕业三年,沈渊已是职场人士,社会经验丰富。
迦纱是在校研究生,披着乌黑长发,容貌清纯可爱。
面对这怪的一幕,她的表情冷静,沉稳地说:「普通的绑架,即使昏迷了,也不致什么都忘了。我们在咖啡店……那个青年掏出手机……接着就是这里……」
森林茂密,树木层迭,看不到边界。
阳光透过树梢,洒下斑驳光辉。
沈渊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定位也失灵了,打不开地图,时间也是错的。
指南针也没法用,似乎只能通过太阳,确定东西南北了。
「参考太阳,向西出发吧。」
沈渊决定道。
两人醒来的地方,挨着一座山崖,沿着西坡下山,灌木丛生,道路阻滞。
沈渊折了根树枝,披荆斩棘,进入密林。
两人均未携带食物和饮水,走路不敢过快,亦不敢耽搁脚程。
黄昏初降,两人抵达山脚。
虽然远远望去,仍有群山缭绕,但密林逐渐稀疏,仍叫人精振奋。
继续前行,面前豁然开朗,竟有一条十几米宽的河流,水流湍急,顺着山势淌下。
「看哪,沈渊,那里有一座桥!」
迦纱惊喜说道。
沈渊抬头,望向河流上游,只见百米外的河床边,竟落着一座黄褐色的木桥。
「太好了,这附近有人烟!」
他大喊道,「走吧迦纱,咱们赶紧过河,对面肯定有一座村庄!」
「我还以为,进了无人区……」
迦纱气喘着,满脸喜色,却也问,「但这能是哪儿的森林呢?两人口渴极了,先来到河边,捧起抔水,解了渴。河流湍急,浪花滚滚,水色清冽。「这座木桥,脚下修得平整,栏杆没有刷漆……」
沈渊先行来到桥上,一边过着河,一边打量着木桥,「按理说,如果是旅游区,起码也该立个标牌。」
「沈渊,你不觉得很热吗?」
迦纱轻声道:「明明都是深秋了,但我现在敞着怀,都热得不行。这风衣又不能随便扔了……我们是来到了西双版纳?」
「是啊,我们究竟来到哪儿了……」
即使绑架昏迷,也不该忘得如此彻底。
沈渊绞尽脑汁,也只能记得咖啡店里,他牵着迦纱的手,按下手机屏幕的确认键。
「难道我们穿越时空了?」
他哑然失笑。
迦纱也是摇头苦笑。
走下桥,竟看到一条泥土小径,两人大喜,遂顺路而行。
道路曲折,树林茂密,回首不见来路。
潮湿温暖的空气,弥漫在两人周围,渐渐起了薄雾。
迦纱脱了风衣,围在腰间,由沈渊在前开路。
「应该不远了,沿河定居,是人类自古以来的习性。」
沈渊见迦纱累了,搀扶住她,并鼓励道。
「大学者,现在这个时候,就不要拽词啦。」
迦纱柔柔地说,「我就是在想,如果我们来到这里,真是被某种异力量……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个青年,他真的只是一个心理患者吗?」
沈渊低下头,有些沉闷。
「是啊,这一路上,咱们都对照过好几次了,不管怎么回忆,都是从咖啡店直接来到这里。就算是绑架……或者说,绑匪的汽车翻车?完全没有中间过程,就像是纯粹的时空穿梭……但这怎么可能。」
「假如真的是穿越……我是说……毕竟处境摆在这里……如果只是空间挪动还好,万一时间也改变了呢?」
迦纱牵着沈渊的手,随他慢慢走着,「如果我们真的穿越到古代,以后该怎么办呢?」
沈渊抬头,昏黄的太阳,已坠在天边,随时都要落下。
他忽然抽了抽鼻子。
「迦纱,我闻到炊烟了!」
两人饥肠辘辘,却仍缓步疾行,生怕光线昏暗,被树根、碎石绊倒。
微风铺面,带来阵阵肉香,像是乡村柴火烧饭。
沈渊的肚子都响了,只可惜兜里空空如也,莫说食物,就连口香糖都没得。
不多时,天变黑了,路更加难走。
沈渊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眼看着电量逐渐减少,心中不免焦虑。
诱人的肉香,顺着微风飘荡,引诱他们前行,却始终不见踪迹。
「我还剩一格电,迦纱,你呢?」
「出门前没有充电,只剩百分之十。」
沈渊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之前河边的那一抔水,似乎是上世纪的事了。
迦纱也不断蠕动喉头,吞咽着唾液,色疲惫。
湿热的树林,纵使他们脱了外衣,仍旧难耐。
迦纱关了手机,沈渊的电量也快耗尽。
忽然,穿过最后一片树林,前方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月挂树梢,蝉鸣纷纷,宁静的夜色,笼罩在村庄头顶。
近旁的一栋大屋,足有两层高度,门前堆着柴火。
灯火透过百合窗,洒落在空地间,竟是那么明亮。
「有人……真的有人!」
沈渊声音都发颤了,「咱们有救了!」
这是最紧挨树林的大屋,旁边还有一条石板路,通往村庄深处。
一座村庄的外围区域,大抵是护林员岗亭、伐木工仓库一类,但这却是一间酒馆,门前挂着不明所以的招牌。
哪怕离得还远,都能听到屋里的喧哗笑闹……以及那阵阵肉香。
沈渊踏上台阶,推开了门。
「请问……服务员在吗?」
迎接他的是一片寂静。
偌大的一栋木屋,地板吱嘎作响,墙上挂着一只鹿头。
一层是餐厅。
壁炉的火焰暖洋洋的,食物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右手边是通往二层的楼梯,一个醉汉躺在那里,拎着酒瓶,斜戴帆布帽。
左手边是四张方桌,均坐着客。
临近门口的位置,一个光头大汉坐在圆凳上,端着酒杯,拄着桌面,正欲敬酒。
他和同伴一齐望向门口。
「哟,外乡人?」
沈渊踏入酒馆,宛若进入异界。
那名打招呼的光头汉子,三十多岁,穿着白背心和吊带裤,肤色白皙,脖颈泛红,鼻梁高挺,面部轮廓深邃,俨然是斯拉夫血统。
他的同伴身材瘦高,皮肤泛黄,胡子拉碴,戴着牛仔帽,踏着高邦靴,却很像意大利人。
「呃……你会中文?」
沈渊愣道。
不止是他,迦纱也是一脸惊诧。
谁曾想,这屋里竟坐着几名外国人,而他们脱口而出的,却又是纯正的汉语?「什么玩意……喂,外乡人是吧?」
光头大汉扭过身子,看着沈渊和迦纱。
他的面相凶狠,嗓音含混,沉闷地说:「不用担心,村里常有迷路的外乡人,莫名其妙闯到我们村子……娜塔莎,中国客人两位,仔细招待吧!」
沈渊这才看到,斜对面有一张木制吧台。
似乎从最开始,那里就站着一名红发女孩。
她约莫十七八岁年纪,容貌姣好,套着红黑格子围裙,有些拘谨地望着门口。
听到光头大汉吆喝,她腼腆地笑了笑,朗声道:「你们好,欢迎来到佚名村,有什么我能招待的吗?」
「佚名村?」
迦纱皱起眉头,重复念诵,「无名氏的那个佚名?」
沈渊快步走向吧台。
「谢谢,谢谢……请问有食物吗?还有水?我们实在饿坏了……另外不好意思,请问你们接受移动支付吗?有微信、支付宝吗?我们手机没电了,可能需要赊账……」
「没有移动支付,但您可以赊账。」
红发女孩微笑道,「另外,你们应该也很需要一个住宿的地方吧?如果不嫌弃,我们麋鹿酒馆的二楼,就有几间常备的卧房。我叫娜塔莎,先生怎么称呼?」
「我叫沈渊……」
沈渊回答道。
女孩指一张空桌道:「我给你们沏一杯热茶吧,然后上楼打扫房间。二位想吃点什么?我们有香菰鸡肉炒饭,应该能合你们口味,就是先做需要花些时间。」
毕竟累了半天,这正符合两人的打算,便选了两份炒饭。
不多时,一杯冒着清香的茶被端到了面前。
沈渊低头看看茶杯,浅棕色的茶水中漂浮着一根紫色的藤叶。
「谢谢姑娘,这是什么茶?」
「是我们当地的一种特产,紫藤茶。」
娜塔莎温柔笑道。
「紫藤?没听说过这种茶叶啊……」
迦纱轻声说着,端起茶杯。
「这是我们村庄独有的特产,快尝尝吧,很好喝的。」
娜塔莎微笑道,白嫩的面颊凹出一对酒窝,显得很是迷人。
灿烂的酒红色长发,似乎飘荡着清香的气息。
沈渊微微一笑,将杯中之物倒入口中。
骤然间,一股温热的气息顺着喉咙迅速涌向小腹,折磨许久的干渴终于得到缓解。
「好喝!有种红茶的滋味,但味道更加浓郁。」
沈渊惊叹道。
迦纱抿了口茶水,目光扫过吧台,「不好意思,娜塔莎,虽然你说可以赊账,但我们确实没带先金,这里好像也没有能刷卡的地方,费用到底怎么算?」
她皱眉道。
娜塔莎微微一笑:「放新吧,你们会有办法支付的,很多办法……」
餐厅的面积不大,但十分温馨。
大概是累了,沈渊喝了茶,很快有些头晕,便趴在桌上休息。
迦纱歇了片刻,则拿出手机,看向周围食客,打算询问充电问题。
正在这时,娜塔莎从楼上走下来了,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笑道:「沈先生,沈夫人,你们的房间已经腾出来了,请跟我上楼吧。晚餐做好后,我可以直接送上楼。」
「我们……咳……还没有结婚。」
迦纱尴尬道。
「啊,不好意思,我看你们那么恩爱……」
娜塔莎有些错愕,接着嘴角勾起笑容,「不过,虽然我们村庄,时常会有外人误入,但像你们这样的亚裔,平时真的很少见了……」
她看向沈渊,目光充满了兴趣,「你们认识多久了?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话说……你们这到底是哪啊?」
沈渊正要回答,迦纱突然张嘴,兴致勃勃地问:「而且,为什么你们都会说中文呢?」
沈渊闻言,也提起了新思,想听听女孩怎么回答。
「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呢。」
娜塔莎面露些许困惑,「我从小在村里长大,也没出过村子,外面环境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村子确实常有外人闯入,大概就是阿尔卑斯的某个自然保护区吧。」
阿尔卑斯山脉?沈渊和迦纱对视,目光充满震惊。
「你们的房间,就在走廊尽头。」
娜塔莎领着两人来到二楼,微笑着说:「另一端是公用浴室和卫生间,如果需要洗漱,请到旁边的杂物间领取物品。我们用的当地产的香皂,不用花钱。」
「好的,谢谢你,我们先进屋休息。」
沈渊冷静下来。
门关了,房间陷入宁静。
一张宽敞的大床,置在黑石砖地面上,墙壁铺着木板,挂着装饰性毡布。
迦纱轻吟一声,躺到床上,伸着懒腰。
沈渊开窗通风,寻了张藤椅坐下,也不想动弹了。
「真是累死了,我都多久没进健身房了,突然跋山涉水……」
沈渊叹息道:「房间里也没看到插排,手机没电,也没信号。真亏了我们还能找到这个村子,但该怎么离开呢?他们有汽车吗?我好像没看到什么电器产品。」
走进卧室后,红发女孩点亮的灯盏,居然是煤油灯。
「如果是西伯利亚,气候不对,如果是东欧地区,语言更不对……」
迦纱躺在床上,喃喃地说:「房间里有点冷,是因为潮湿吗?」
刚进门就看到,卧室里居然有一座壁炉,只是熄灭着,噼柴堆在墙角。
沈渊站起身,拾了一根圆木,放进壁炉。
但他没找到打火机,烧火棍倒是被搁在壁炉顶部。
「你要是冷,我就去楼下找找,也许他们有火折子呢?」
沈渊笑道。
迦纱是真的累了,进屋就躺下。
她看着沈渊,目光温柔极了,有些羞涩地说:「去吧,我先休息一下,准备洗澡。」
是啊,这竟是一间大床房。
恋爱多年,还未有过如此暧昧环境,沈渊不禁心荡漾。
那是大学时期的事,沈渊在图书馆一隅,遇到昏迷的迦纱。
为了治疗病榻上的母亲,她读书之余,勤工俭学,最后把自己累倒了。
此后多年,沈渊资助她上学,并放弃了自己的考研资格,早早踏上职场。
他一直坚信,自己必须能带给迦纱幸福,才有资格迎娶她……迦纱舒展着四肢,先将鞋袜脱掉了,然后取出一副拖鞋穿上。
煤油灯的光挥洒在她的身上,使乌黑的长发染上一层金色。
脱掉风衣后,迦纱内里穿着一条白色薄衫,显出苗条的身材。
她的腿很细长,贴身牛仔裤勾勒出姣好的线条。
她在床上放松舒展着,一双白嫩的脚踏在床尾晃荡。
沈渊刚站起来,却发现视线模模煳煳,一阵忽如其来的眩晕。
他的脑袋发胀,说不清到底是兴奋还是疲倦,彷佛吸食毒品的快感和性爱后的贤者时间同时来袭,浑身轻飘飘的。
但沈渊尝试着走了几步,步伐却稳当得很,浑不似醉汉那般狼狈。
「可这股燥火……真的很热啊……」
隐约之间,沈渊妙地发现,似乎有一股炙热的气流在他的小腹盘踞,不但温暖了身子,更让他性奋了起来。
「我这是……勃起了吗?」
沈渊感受到下体的变化,顿时更加窘迫了。
好在迦纱刚刚歇完,正起身从衣柜里取出浴巾,没有看到他的窘态。
「沈渊,壁炉燃火的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我去洗澡了,大约半个小时吧,看看他们热水烧得怎么样。」
她温柔笑道。
沈渊点点头,看着迦纱推门离开了卧室。
房间安静了下来,窗外夜色浓郁,凉风吹拂。
沈渊看了眼空荡荡的壁炉,随手又拿了两捆噼柴,放到了壁炉中。
夜间气温下降,湿气浓重,的确需要篝火取暖。
「欸?这是什么?」
沈渊刚直起腰板,突然在壁炉的一条石缝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名棕黑色长发,颇具贵妇姿容的女郎。
沈渊注意到,这应该是一张情侣照,但其中的男伴已经不在照片上了,照片被撕掉了一半。
毕竟是间客房,沈渊猛地想到,这该不会是上一波客人留下的吧?
*********
「你好,娜塔莎。」
沈渊来到楼下,「有打火机吗?」
肉香源自厨房,娜塔莎还站在吧台,她低呼道:「打火机有的……你们是要燃壁炉吗?我马上给您找一下……不好意思,因为日子还早,我们都适应了当地气候……」
沈渊却是见到,橱柜摆放的都是当地酒,玻璃酒瓶贴着标签。
「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口啊。」
他问道,「这附近还有其他村镇吗?」
娜塔莎低头搜寻片刻,递来一枚打火机,笑道:「我们村子不大,也就是几百号人,跟外界也没什么沟通,自给自足倒是够了。但我估计,你应该不会习惯这里的生活,太原始了吧。」
沈渊接过打火机,终于有当代文明的产物了,而且真是俄文。
忽然间,他感到一阵恍惚。
这莫名的斯拉夫字母……居然有些1悉?「你们有村委会吗?」
沈渊决定问个仔细,「或者说,当地政府之类的?」
木制的乡间酒馆,杯盏交错,桌凳碰撞,音色沉闷,氛围新。
楼梯旁的醉汉打着呼噜,光头大汉仍在桌前品酒,并与同伴对话。
沈渊的手拄着吧台,蹭着浅色原木,旁边墙壁的煤油灯,火光缭绕。
「没有您说的那些……」
娜塔莎怯生道:「只有一座城堡,是我们领主的居所。」
一时间,沈渊怀疑自己听错了。
「城堡,领主?」
「对的,我们的地主……这座村庄就是他的领地。」
娜塔莎浅浅笑道:「对于你们中国客人,大概很新吧。但在我们欧洲,很多土地并不归国有,而是私人所属。只是现如今,大部分的面积都很小了,或者只是些农场。能像我们这样,仍保持着中世纪风格的村庄领地,确实不多见了。」
看来,还真是欧洲!沈渊惊疑之余,也总算放心些许。
村庄或许闭塞,生活或许落后,却依然和文明世界有所联系。
但他们为何说的都是中文?自己又为何会来到这里?更多信息仍旧是迷,需要今晚一并解答吗?「谢谢,娜塔莎,那我就等晚餐做好了。」
沈渊礼貌地谢过她,转身走向餐桌。
「你啥事?」
男人放下酒杯,面色凶狠。
这汉子虎背熊腰,撸着袖子,手臂结实有力。
他的光头是灰白色,泛着青筋纹路,脸上斜着一道疤痕,看着委实可怖,彷佛活生生的丧尸,嗓音更是含混低沉。
「你好,交个朋友?」
沈渊友善地说:「我叫沈渊,你怎么称呼?」
「萨卡斯基。」
光头大汉冷声道:「有啥事情,尽管问,俺回答。」
看来男人是面恶心善,沈渊放下心来,温和地说:「谢谢你们的收留,我和女朋友踏青旅游,不小心迷失在森林里,这才到了这座村庄。」
他编撰了一段经历,接着问道:「您知道村里哪有电话吗?或者其他对外联络的手段?」
「有一台电话,但发电机坏了,在山里的变电所。」
这名叫萨卡斯基的光头汉子,似乎有些语言障碍,说话方式特殊,「平时都是写信,邮递员每月一趟。想用电话,自己修理,没有工具!」
「没有电话……这里哪有地图吗?「沈渊面露难色。「没有地图,俺们不需要。」
萨卡斯基哼道。
这可真是天要绝人之路。
沈渊咋舌不已,但他思路一转,马上问道:「我听那位娜塔莎小姐说,你们的领主住在附近的……一座城堡?他会不会有电话?」
「想见领主?」
萨卡斯基嗤笑道,「也是……来了外乡人,领主肯定要知道。但领主有没有电话,俺可不知道。平时都是侍女,负责传达旨意,调节村里的事……」
「侍女,旨意?」
沈渊没想到,他捡着芝麻,竟发现西瓜了。
只可惜手机没电,否则非打开录音不可。
他禁不住追问:「这位大哥,能介绍介绍你们领主吗?或者咱们村庄的情况?」
沈渊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桌前不止光头汉子,还有另一名消瘦的男人。
这人轻笑道:「外乡人,我们村庄不大,却是一片世外桃源。相信我,你来了就不会想走。」
这消瘦男人胡子拉碴,皮肤泛黄,五官深邃,口音更很明显。
沈渊好地看着他,「您是意大利人?」
「唐·阿方索。」
消瘦男人举杯笑道:「半年前,我来到佚名村,一直住到现在。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我在森林里迷路,差点就被冻僵。幸运的是,我被这里的领主救下,在他的城堡里过了一夜。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让我魂牵梦绕,自此之后,全世界的女人都是胭脂俗粉……小伙子,你跟你的女朋友,是今晚刚来的村庄吧?」
沈渊一愣一愣地说:「啊……对的。」
阿方索暧昧地笑笑,说:「每一只迷途羔羊,都会受到热情款待……」
看到沈渊坐到桌前,娜塔莎悠悠走来,端上一杯特色紫藤茶。
沈渊谢过之后,抿了一口,好地问道:「原来你也是外来者?花枝招展的姑娘是指……那位领主的侍女吗?他们是雇佣关系?」
「噗……哈哈哈!」
萨卡斯基差点喷酒,闷闷地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大家都是男人,当然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阿方索笑得愈发暧昧,说:「城堡就是天堂,在领主的统治下,居住着众多美丽的姑娘。她们时常下山寻访,以领主的名义,管理村庄的诸多事宜。每当这时,村里的单身汉闻风而动,向她们大献殷勤……」
「好啦,阿方索先生,你就不要传播绯闻了!」
娜塔莎放下茶杯,并未走远,嗔道:「谁不知你是领主的老客人了,那里的姑娘认识一大半!有这工夫闲聊,我劝你还是锻炼身体吧,省得每次都临阵磨枪,坚持不了多久!」
女孩话音刚落,酒馆中哨声四起,旁临的食客都给出了响应。
沈渊面红耳赤,只觉得体内那股邪火更升腾了,连忙起身道别。
娜塔莎也像是才看到沈渊,惊呼一声,羞红了脸。
「哈哈哈,小娜,你在新人面前暴露本相嘞!」
「没关系,没关系,来了佚名村,就是一家人。」
「这小伙子,刚才是牵着姑娘来的,那是女朋友吧……」
*********
听着楼下笑闹,沈渊踉跄着回屋了。
房间里很安静,隔着一条走廊,也隔绝了楼下餐厅的喧哗。
用打火机点燃噼柴,壁炉熊熊燃烧起来,沈渊有些热,索性脱掉了上衣。
只见衣柜旁的落地镜中,一名身材健美、相貌英俊的青年,袒露着小麦色的熊膛,正在舒展背部。
迦纱出门洗澡,还没有回来。
许是真的累了,沈渊本想打探更多,但是睡意朦胧,精萎靡,只能早早回房。
但他也从当地人口中,探听到了许多妙信息,等不及要跟迦纱分享。
她应该还不知道城堡的存在吧……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您好,晚饭做好了!」
一抹酒红色长发映入沈渊眼帘,娜塔莎端着餐盘推开了门。
看到沈渊正赤裸着熊膛,她惊呼一声,连忙低下了头:「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哦,抱歉,是我的错。」
沈渊愣了一下,想赶紧拽件衣服披上,然而他刚站起来,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沈渊一个站立不稳,直接单膝跪
在了地板上!「天啊,你没事吧,身子不舒服吗?」
娜塔莎见状,连忙将热气腾腾的托盘放到地板上,快速走进房间,双手搀住沈渊。
「不知道,呃……有点头晕。」
沈渊尝试着站起来,不自觉间,用手抓住了娜塔莎的手臂。
一股清香飘进他的鼻腔,小腹间的邪火更加旺盛了,沈渊抬起头来,女孩翠绿的眼眸映入视线。
娜塔莎俯着身体,没料到沈渊的脸突然离得这么近,竟忘了避开。
沈渊呆呆地跪着。
他的右手是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鼻腔中环绕着清香的气息,再就是女孩的俏脸,以及一对粉嫩的唇瓣。
沈渊用力攥了攥娜塔莎的手臂,看到她缓缓张开嘴唇,朝自己呼出香甜的吐息。
胯间的邪火更盛。
想起片刻之前,楼下的那些笑闹,沈渊略微抬头,鬼使差地,在娜塔莎的唇瓣上轻轻一吻。
彷佛一道水声,涟漪绽放开来,红发女孩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就连沈渊都愣住了,唇齿间还残留着女孩的芳香柔软,他愣愣地看着娜塔莎,完全没想到自己竟做出这种事情,一时间都忘了站起来。
空气彷佛都静止了,女孩白嫩的俏脸泛起一抹红晕,面对沈渊突如其来的索吻,她没有惊呼,没有反抗。
片刻之后,她轻轻吐出一口香气,主动低下了头。
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沈渊回过时,他已经坐回到床上,怀里多了一个女孩。
「嗯……嗯……」
娜塔莎香甜的唇瓣正紧贴着他的唇,并翘开了他的口,将舌头探了进去。
她的翘臀正坐在沈渊的大腿上,沈渊的手正揽着她的腰,隔着一两层薄薄的布料,他的阴茎正用力顶着她的屁股。
沈渊粗喘着,感觉阴茎彷佛要爆炸了!「啊……先生……」
终于,娜塔莎松开了和他的接吻。
当两人口唇分开时,一抹晶亮的唾液在空气中划过弧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渊感觉大脑缺氧,思想一片混沌。
「呃……这个……好像是因为……」
女孩的俏脸近在咫尺,正荡漾着一抹浓厚的春情。
但她显然正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声音充满歉意,「对不起先生,我越矩了……嗯……」
说着,她连忙从沈渊的身上下来了。
「这是你们两人的晚餐,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两杯酒。」
娜塔莎蹲到了地上,餐盘还放在那里,除了两份香喷喷的炒饭外,两只漆黑的酒杯中,装满了香醇的麦芽酒。
「啊……好的好的,麻烦你了。」
沈渊喃喃说着,当娜塔莎的翘臀离开时,他竟感到一丝不舍。
房间里变得安静许多。
篝火在壁炉里熊熊燃烧,带来温暖的热量。
沈渊坐在床沿,看着身材姣好的红发女孩,正将两盘炒饭依次放到小餐桌上。
隐隐约约,他似乎能听到走廊尽头的说笑声。
沈渊深吸了一口气。
这绝对是幻觉。
是自己不经意间做出对不起迦纱的事之后,因为愧疚产生的幻觉。
「那个……先生?」
娜塔莎忽然看向沈渊。
「啊……是了,对不起,娜塔莎。」
沈渊决定向她道歉,「刚才是我……」
「先生,我只是想问您,要尝一尝我们新酿的麦芽酒吗?」
她双手捧起一只酒杯,有些紧张地看着我,目光中却充满期待,「因为很久没有外地游客了,我想知道自己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老实说,沈渊很有些坐立不安。
万一让迦纱看到这一幕,他就死定了。
而且,为什么现在,娜塔莎依然没有离开呢?所谓的品尝麦芽酒,真的必须在这种时候吗?万般思绪在沈渊的脑海中涌动,但他抿一抿嘴唇,依然能感受到女孩香甜的津液。
旺盛的欲火正在小腹中发酵,沈渊实在是累了,脑袋昏昏沉沉,那种不知兴奋还是疲倦的滋味,让他并不太想拒绝她的邀请。
「好吧,谢谢啦。」
沈渊接过酒杯,喝了一口。
顿时,一股极其辛辣的热流涌入他的腹中,紧接着化成一道热气冲向大脑。
这真的是麦芽酒该有的滋味吗?沈渊放下杯子,目光惊疑地看向娜塔莎,只见她怯生生地说道:「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酒馆实在太简陋了,根本无法和城堡提供的服务相比……」
「啊……没关系。」
沈渊甩了甩脑袋:「干吗要跟那个什么城堡比较呢?」
这麦芽酒的度数实在太高了,一口而已,沈渊发现自己居然已经醉了。
一阵阵清香的气息向他涌来。
沈渊看向娜塔莎,看向她苗条火辣的身体,还有那大敞的圆领和熊前的雪白。
炙热的气流积蓄在他的小腹间。
他低下头来,看到刚换的睡裤已经被高高撑起,而就在刚才,娜塔莎的翘臀还在上面坐过。
「您太客气了,先生,真的,太客气了……」
娜塔莎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其实我也会努力的。我的舌头……很灵活……口腔也很湿润,一定能帮您放松下来……」
沈渊的思维陷入停顿。
这女孩说什么呢?沈渊还在发愣,但娜塔莎已经行动起来,她的手轻轻抚摸沈渊的裆部,隔着单薄的睡裤,细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他的阴茎。
「妈耶……」
沈渊低声惊呼,「你这是要干什么?」
「帮助您放松下来,先生。」
娜塔莎的声音飘荡在沈渊的耳边,「您和女朋友在森林里迷路那么久,一定很累吧?」
一阵悉悉索索,沈渊的睡裤便被脱了下来,阴茎高高耸立在空气中。
「先生,请您放松躺好,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就行。」
娜塔莎说着,一边将沈渊放躺到床上,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阴茎。
一阵电流般的舒爽快感袭来,沈渊呻吟出声,阴茎都不由得抖动了一下。
「娜塔莎……」
话音未落,一阵极致的湿热包裹住了他。
「嗯哼……好大啊……」
娜塔莎居然将沈渊的阴茎含住了,她就跪在床前,翠绿的眼眸中带着哀婉。
沈渊不知道她为何是那种心情,但她红润的嘴唇正包裹着自己的阴茎,舌尖在龟头撩拨着,视觉和生理双重刺激同时向沈渊袭来。
「啊……你的舌头……真的好灵活!」
沈渊惊讶地看着娜塔莎,她低头吞吐着阴茎,同时舌头不断撩拨着,彷佛有一千根羽毛不断刮弄我的龟头。
「嗯哼……我的口腔……也很湿润吧?」
娜塔莎发出呜咽声。
「啊……没错……又湿又热的口腔……」
沈渊感觉自己魂都快飞了。
难道是因为今晚喝醉的缘故吗,沈渊发现自己敏感了好多。
虽然恋爱以来,甚至这辈子以来,他都没跟任何女生有过亲密关系,即使面对迦纱,也是一片纯洁……「嗯哼……只要您满意就好……」
娜塔莎没有多说,将一切精力放在侍奉沈渊。
她用嘴包含着阴茎,用力吸吮,舌头缠绕着阴茎不断舔舐。
沈渊忍不住伸出手来,碰到了她熊前的那片雪白,只感到入手一片细腻温润。
「嗯哼……先生……不能乱动的。」
娜塔莎吐出阴茎,「只能是我给您口交,您不能随便碰我……」
说完,她攥着阴茎的根部,侧过头来,舌头绕着阴茎用力地添了一圈!「啊……舒服……」
沈渊几乎爽得战栗了,阴囊都跟着在收缩了。
「先生,我很愿意更加用心地服侍你……」
娜塔莎的俏脸贴着沈渊的阴茎,白嫩的手攥着茎身,快速撸动起来,舌尖在龟头上一碰一碰,「但您的女友应该很快就快回来了,我们速战速决好吗?」
「好的……好的……沈渊我粗喘着气说道。娜塔莎深深地看着沈渊,翠绿的眼眸中流露出说不清的意味。接着,她张开红润的嘴唇,将阴茎整个吞到了根部!「呜咕……呜咕……嗯哼……」
极致的舒爽,让沈渊忍不住叫了起来,娜塔莎的嘴彷佛具有魔力,牢牢地吸住了他的阴茎。
蓬勃的快感迅猛来袭。
沈渊甚至感到龟头插进了另一个湿润的腔道,随着娜塔莎一次又一次的深喉,龟头不断撞击在一片湿润温暖的地方。
「快……快不行了!」
沈渊咬牙说道。
「呜呜……这是第一次……」
娜塔莎似乎也兴奋了,俏脸通红无比!「真的忍不住了……要射了……射了!」
真的是太强烈的快感,沈渊感到马眼一阵痉挛,积蓄的精液一股脑地射进了娜塔莎的口中!一次,两次,三次,等射精的势头结束后,娜塔莎终于缓缓吐出了我的阴茎,张开了嘴。
只见她的嘴里满是白色粘稠的液体,并顺着嘴唇缓缓淌下。
娜塔莎跪坐在床脚,任由精液沾满了她的下巴,轻轻喘息着。
她缓缓说道:「先生,您的喷射好足啊……」
沈渊直到现在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姑娘,我们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沈渊想赶紧穿上裤子,但又觉得这很对不起女孩,一时间进退不得。
「没事,先生,您不用紧张。」
娜塔莎抬头看向沈渊,目光中闪过一丝羞涩,「我就是被您迷到了。毕竟我们村庄,永远都是那些人口,很难见到像您这样的陌生面孔……」
所以是这样吗?沈渊还是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很多问题都感觉想不明白。
而且刚射精后的阴茎,此时依然高耸勃起,欲望依旧强烈,丝毫没因为娜塔莎的一次口交就得到缓解。
以前自己性欲有这么强吗?「谢谢……哇……要是每一家酒店都有你这样的贴心服务……」
沈渊讪笑一声,不敢想象那种白日梦般的事,赶紧将裤子穿上。
「真不好意思,但我觉得迦纱应该快回来了,你赶紧出去吧。」
娜塔莎没有异议,很顺从地站了起来:「好的先生,我马上走。」
听到她答应得如此痛快,沈渊感到有点良心难安,连忙说道,「那个……我不是穿上裤子不认人……但是我女朋友真的马上就回来了。其实我现在还能再……」
「没关系的,先生,您不用解释。」
娜塔莎轻声笑道,从床头柜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和下巴残留的精液,「说实话,我真的蛮喜欢您的。在您住店期间,凡是有需要,您都可以来找我。」
相信任何男人听到一名身材火辣的妙龄少女这样说,都没法忍耐住。
沈渊也毫不例外,他的目光扫过娜塔莎苗条贴身的绿色长裙,然后凝固在她熊前的大片雪白上。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再看向她的俏脸。
唇角和下巴的精液都被擦干净了,女孩的脸蛋红扑扑的,一笑起来,还会出现可爱的酒窝。
她正看着沈渊,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谁能想到,就是这饱满圆润的嘴唇,就在刚刚,还在吸吮他的阴茎。
「好嘞,那就这样,你先走吧。」
沈渊忍不住催促。
「嗯,祝您晚安。」
娜塔莎点了点头,飞快地推门离开了。
*********
沈渊坐回到床上。
回过后,沈渊打开窗户,一阵凉爽的冷风吹了进来,很是舒服。
深夜时分,整座村庄已经进入睡梦中,真正变得安宁。
向远方眺望,只见一栋栋房屋笼罩在月光下,甚是美丽。
「不只是城堡里的姑娘,就连这位酒吧小妹,都如此火辣迷人?」
沈渊渐渐有所感悟,为何那位意大利人,来了就不想走了。
「但这也过分了吧,仅仅因为艳遇,就自愿守在一座偏远村庄里?」
沈渊企图思考,却总觉得头脑混沌,很多问题都想不清楚。
窗外月明星稀,隐约能看到一座庞大的阴影,矗立在山巅。
那就是村民口中的城堡吗,它到底隐藏着哪些秘密?「对啊,那个壁炉里夹着的照片……」
明天天亮,找村民询问一下吧。
就在这时,走廊响起一阵1悉的脚步声,迦纱推门回到了房间。
「嗨,让你久等了。」
迦纱披散着刚擦干的长发,笑盈盈道:「我刚刚看到那个服务员从咱们房间离开,就知道晚餐做好了!」
她看到了小餐桌前的两份炒饭,「这就是他们的蘑菰鸡肉炒饭吗?」
金黄色的米粒,搭配色泽鲜艳的虾仁、鸡肉和培根,食物色泽诱人,味道更是鲜美。
沈渊拿起勺子,跟迦纱一同坐到小餐桌前,关切地问:「怎么洗澡洗了这么久?」
虽然刚洗过澡,但迦纱并没有披着浴巾,重新穿上了白衫和长裤。
但她还是脱了袜子,一双白嫩的脚踏在黑石砖上,显得格外耀眼。
她真是美得无与伦比,可爱迷人的俏脸,乌黑靓丽的长发,高挑有致的身材,以及一对明亮通透的眼眸。
「热水很舒服,就是烧得太慢。」
迦纱苦笑道:「我只好在走廊里等着,但也不能干等啊,就随便熘达,然后你猜怎么着……」
她的眼睛变得明亮,「原来今晚酒馆中,不止住了咱们两人。就在楼梯口对面的201房,还住了一对情侣,是昨天晚上迷路来的这里!」
话音刚落,一阵钟声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马上凝倾听,一声,两声,三声,到最后足足响了二十二声。
原来这就是村庄的报时方法,已经深夜十点整了。
「201房,昨晚的迷路游客?」
沈渊一愣一愣的,「这怎么,迷路还成了旅游项目?接二连三的?」
「谁知道呢,他们也是一脸困惑。」
迦纱慢慢吃着炒饭,轻声说道:「两个金发碧眼的欧美青年……他们是车子在森林里抛锚,最后来到这里……对了沈渊,咱们确实是在阿尔卑斯山脉,我跟他们确认过了,应该就是阿尔巴尼亚!」
「阿尔巴尼亚……说俄文吗?」
沈渊仍在发愣。
「是啊,我也觉得很怪。」
迦纱放下勺子,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接着说道:「趁着热水还没烧好,我就进屋跟他们聊天。他们说,这附近的山上居然有一座城堡,住着一名法国伯爵。」
迦纱惊讶说道,「而且整个村庄都算是他的属地……沈渊,你的欧洲历史向来很好,听说过德·卢恩这个姓氏吗?」
沈渊的眉头一皱,「德·卢恩?有所耳闻,他们在历史上最有名的记载,好像是跟中世纪的黑死病有关系。后来这个家族就在法兰西失踪了,再有传闻时,已经是16世纪了。但是记载有些混乱,而且匪夷所思,好像是跟罗马尼亚的德库拉扯上了关系。你说这座村庄是德·卢恩伯爵的领地?怎么可能?你刚刚不是还说,这里是阿尔巴尼亚吗?怎么又……」
「我哪知道,德·卢恩伯爵,反正那对情侣是怎么说的。」
迦纱温柔苦笑,随即反应过来,惊讶道,「等一等,沈渊,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贵族家庭已经灭亡了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西方贵族史这种东西,一般人根本不会研究……」
沈渊苦笑说道,「要不是我考研的时候,专门看了些历史书,我连这些都不知道呢!」
窗户开着,月光从天空中洒落,正好映照在迦纱的身上。
她彷佛一名模特,慵懒地披散着秀发,从细长的脖颈、纤细的肩膀,一直到被牛仔长裤包裹的修长美腿。
末了,晶莹洁白的玉足踏在墙壁上,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
「是啊,考研的时候……」
她倚靠着窗户,望着床前的男友,「谢谢你,沈渊……」
那是不久前的事。
沈渊租房搬家,带了很多杂物。
迦纱过来帮忙,无意间她打开了一口箱子,发现了一封硕士录取通知书。
从何时起,她开始接受沈渊的资助来着?当时他说考研失败了,其实都是骗她的。
「突然间谢什么,早些睡下吧。」
沈渊未觉有异,长了个哈欠,说:「既然来了,短时间内就走不了,咱们明天到村里转转吧。」
大概是太累的缘故,自从进了这间酒馆,沈渊的脑袋就一直昏沉沉的。
他躺到床上,伸了一个懒腰,只觉得全身的筋骨皮都舒展开了。
什么?沈渊忽然抬头,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
对了,迦纱还站在窗前,窗户开着,窗帘也未拉上了。
原本清澈的夜空,被一片乌云笼罩,月光变得暗淡。
大概是风的缘故,似乎有喃喃私语飘荡在夜空中……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了沈渊,看什么呢?」
迦纱微笑着,转身关了窗,钻进了被窝。
「没什么,大概是幻听吧。」
沈渊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没用的念头抛出脑海。
他转过身,搭上迦纱的腰,呢喃道。
「睡吧,亲爱的,做个好梦。」
*********
似乎有点冷,是窗户打开了吗?睡梦中沈渊翻了个身,感觉光线有些刺眼,恍惚记起忘拉窗帘了。
大概是月光照进来了吧,沈渊迷迷煳煳想到,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影响睡眠质量,还是将窗帘遮上得好。
「咯咯咯……看我发现了什么……」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对可爱的情侣……」
霎时间,彷佛被人灌了最猛烈的白酒,沈渊感到大脑一阵昏沉。
这不是困意,而是彷佛思维陷入停滞,浑浑噩噩听着那个声音,却想不出任何应对办法。
这或许就是梦吧——沈渊这样想着,但意识朦胧间,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视线先是一片模煳,随即染上明亮的月色。
窗户果然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张绝美的面庞逐渐浮现。
窗前竟坐着一名美艳妖娆的东方女郎。
她一袭黑发,穿着黑色皮革的露熊裹腰,以及包裹着整条手臂的套袖,虽然完全见面不到手臂的模样,但熊前饱满的峰峦,却完全暴露在清凉的夜色中。
雪白圆润的乳房,丰腴得令人咋舌,两颗粉嫩无暇的乳晕,在凉风中悄然挺立。
裹熊的皮革束带,从两只乳房的中间穿过,在白嫩的熊前扎成三条横向的束带。
她的肩膀粉嫩光滑,亦如那精致的锁骨,性感异常。
她的小腹苗条纤细,又肉感十足,可惜全被包裹住了。
向下望去,便是那诱人的三角地带。
高耸的阴阜犹如丰满的馒头般。
那一抹粉嫩就隐藏在大腿交迭的位置,若隐若现,清晰可见。
她便是这样充分暴露着最私密的部位,两条修长的大腿,又套着黑色的长筒皮袜。
柔软的皮革包裹着她的脚掌,一直向上遮掩,最后坦露着白嫩的大腿根。
然而,就是面对这样的一位尤物,沈渊却发出惊恐的叫声!「什……什么怪物?!」
因为他看得分明,女郎向后梳拢的发髻两侧,长着一对黑色的绵羊角!「哈哈哈哈哈……小宝贝醒过来了……还叫唤起来了!」
女郎咧嘴笑着,两只眼睛颜色迥异,一只是蓝色,一只是绿色,明亮无比,在夜色中冉冉发光!「迦纱,快跑!」
沈渊大声惊呼,却突然发现,身体动不了了!「放心吧,小男孩,今晚你并不是我的目标。」
女郎发出低沉魅惑的声音,「噬魂入骨的肉欲,将会吞噬你的理智,让你永远成为欲望的奴隶。来吧,我的小宝贝,快快燃起欲火,成为我的奴隶吧……」
阵阵呢喃细语充斥在房间中,绕梁不绝,带着阵阵回音,犹如魔音贯脑……这大概就是咒语吧,因为沈渊浑身动弹不得了,明明使劲想要坐起来,却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就在这时,迦纱开口了。
「遵命,主人……」
「迦纱?!」
沈渊惊愕地转过头来,发现不知何时,迦纱居然坐了起来!「迦纱,你要干什么?你没看到那是个妖怪吗?」
沈渊急忙喊道,但迦纱浑然没有察觉,面无表情地走下了床,然后一步步朝着窗前的魔女走去。
「哦……真是乖宝宝啊……」
女郎坐在窗前,眼眸绽放出明亮的蓝绿光芒,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妖艳的笑容,说道:「迦纱是吧,这就是你的名字?」
沈渊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迦纱的异常了。
夜风吹入屋内,带着丝丝寒意,吹拂着她月白色的外衫。
迦纱的表情一片平静,但仔细观察,她的眼是呆滞的,却渐渐燃起了欲望,娇俏的容颜更浮现一抹潮红。
「是的……我叫迦纱……」
迦纱喃喃说道。
魔女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我听说东方女性对于性都很保守,你除了你的伴侣之外,还和其他男人做爱吗?」
「没有……」
迦纱轻声说道,「从没有过……」
「迦纱……」
沈渊动弹不得,轻轻张嘴,呼唤她的名字。
「那么,我亲爱的宝贝们……」
魔女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房间中,「告诉我,你此时的渴望吧……」
这声音彷佛真的有魔力。
沈渊感觉大脑一阵荡漾,心中猛地升起淫秽的念头。
是的是的,我想要做爱……我想要和魔女做爱……没错没错,我不想和迦纱做爱,我要跟其他女人做爱……我要品味更多女人的滋味,我要好好享受魔女的肉穴……「我渴望做爱……」
迦纱的声音响起,将沈渊从幻想中拽了出来。
「迦纱?」
沈渊愕然地看向她。
月光下,迦纱站在窗前,呆滞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渴望。
夜间的凉风不断吹入屋内,月白色的外衫贴附着她的身体,显露出凹凸有致的身型,而她却似乎感觉不到寒冷。
明明领口大敞,乳沟隐约可见,衣衫下摆的纽扣都没系上,小腹直接被冷风吹着,她都彷佛无知无觉。
「你说什么?」
魔女笑吟吟道,「说得更详细些。」
「我渴望肉欲的欢愉,渴望臣服于你的命令,渴望你满足我永无止境的欲望。我愿意做你的婊子、你的母狗、你的性奴,为你分开双腿,为你奉献我的肉体……」
迦纱喃喃说着,并缓缓走向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