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1月27日
第一折·鱼筌相忘潭沱处
山川虽好,风月无言。更多小说 ltxsFb.Com【最新发布页:01Bz.cc 收藏不迷路!】初春的料峭已逝,眼看将奔着燠夏而去,是直到走进了山道林间,汉子才觉满身清凉,仿佛兜头罩落一件看不见的水褂子,就这么唰地渗入三万六千个毛孔里,直沁心脾,浑身无不爽利。
但,比起这连山脚农家都没见几户的飞鹅山,他宁可行走在摩肩擦踵、闷热不堪的闹市赶集,窥伺人群中被汗水浸透背心胸口衣衫的婆姨,就近嗅着混杂脂粉汗泽的肌肤气息,尤其是颈背发丝那截气味最浓,汗脂积于此间,堪称是体味的极致浓缩,与膣户的气息同为男子的心头好,而前者甚至毋须花钱。
走遍天下五道,他始终觉得东海的女人最好,当然也可能接触得少,才生出稀罕之心来。像现在这样,能自由行走于东海一道,不用戒慎恐惧如入敌境,换了哪怕是一个月前,打死他都不敢信。
但现在形势不同了。
也因此,即使真走在敌境之中,他也不复过往那般浑身紧绷,惯用的单刀以布疋连鞘裹起,随意负于身后,尽管靴袎、腰后和左肘肘底都以皮鞘缚着短刀匕首,心态上却近于郊游踏青,而非临渊履冰。
飞鹅山位于群偃郡内的西侧,古名非峨山,约莫是无知乡人以讹传讹,将“非峨”活脱脱传成了飞在天上的鹅,以俗兑雅,从此不复斯文。尽管不被算在龙庭山的五峰八脉之中,但从地貌上看,飞鹅山确是龙庭山的延伸,可说是在护山大阵之外,最接近龙庭山的地方,山顶甚至能依稀眺见五峰之一二。
在飞鹅山能监视的,还不仅仅是指剑宫而已。
山下阳雪县在群偃郡不算富饶,因仰秣等四村食禄封给“渌水琴魔”魏无音声名大噪。魏无音隐居村内,村民遇事不赴县衙,都来找这位讨平妖刀的大英雄大豪杰合计,估计他也颇享受这等茶壶里做土王的乐子,廿年不回风云峡,有事还得山上来人,请长老回山商议。
上头让他驻于飞鹅山,一边看着宫,一边看着魏无音,旅外那会儿这可是好差使,可以奉命潜回东海,能力再好都得轮着做,以免同侪里生出杂音,以为统领徇私。
此际情况却大不相同,众人名正言顺重返东海,风光来到新地盘,那是衣锦还乡啊,哪怕还有诸多麻烦得一一摆平,肯定不轻松,也强过他在此餐风露宿,连想嗅一嗅市井俗妇的颈背垢腻都难。
娘的!老子这是交了什么运?汉子自嘲之余,不禁摇头。
说是监视,也就是在山里瞎转悠,消磨时光。龙庭山的护山大阵有多厉害,他算是领教够了,那叫聂雨色的小娃儿三言两语间,便炸死了族中最擅长阵法的几拨人,损失之钜,统领说没个十几二十年绝难恢复,言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次徒尚且如此,魏无音本人和首徒秋霜色的能耐可想而知,只能说是惹不得。
动身前统领三令五申,让他千万别踏进魏无音的领地,一步都别。万一被逮到宰了事小,教宫和六大姓倚作把柄,以致新领有变,乃至爆发冲突,那可是万死莫赎的罪人了。
循水声往山里走,仿佛被那股沁人的无形湿凉所吸引,拨开竹丛来到一处突出的岩台上,赫见潺潺山溪自岩下流过,须得另寻路径下溪,否则便只看得碰不得,不由失笑:如此周折,岂非同老子的际遇相若?好不容易轮到了好差使,却一夕间从天堂沦入地狱……直到一物攫取了他的目光。
那是对白花花的奶脯。
浑圆饱满,细颤轻弹,即使隔着老远,也能清楚望见肌肤的白腻酥滑,淡淡的青络透出雪肌,肌上密布的水珠不知是沁汗抑或溪水喷溅,翻滚抖迸之间,尽显乳质之绵、肤质之绷,两者居然毫无扞格。
女子上身穿着一袭单薄的对襟棉衫,即使在人迹罕至的山溪旁,腰间的系结也是系得妥妥的,虽未缠腰带,也决计说不上衣衫不整,或刻意暴露;之所以能看得如此清晰,除了居高临下的绝妙视角,更在于女子胸前那双妙物,尺寸是他平生仅见的伟岸,俯身掏洗山蔬野菜时,沉溢的沃乳连半湿的棉衫对襟都兜不住,动作间不住弹颤,直欲滚出。
那末端浸湿的大把浓发,几与溪岸岩底的深苔同色,益发衬出肌白颈纤。匀细藕臂绷出结实的肌束,那是做惯了粗重活儿才有的线条,与武家所练颇不相同。
从汉子的角度无法看见全脸,但瞧挺直的鼻梁和鼻下依稀可见的小嘴儿,这小娘子想丑也难;略显峰棱的腮帮骨极有个性,几能想像阳物入体的瞬间,她咬牙昂颈、难忍哼唧的模样,汉子硬到如支篷顶,简直不能更丑了。
她偏偏就在这时抬起头。
两人隔空相望,噗哧一声,女子低头掩口,快被撑裂的湿襟间漾开一片眩人雪浪。
他发现自己想多了。女子有张慑人心魄的绝美脸蛋,是艰困的山间生活也难磨灭的惊心动魄之美,正因衫襦穿粗砺、打着赤脚,淘洗带泥的野菜,益发使得她的美丽透出某种山野精怪般的不真实感,偏又有着璞玉般的纯粹剔净,一如沾着湿泥的脚儿,脏污反显浑圆如玉颗的足趾姣妍,兼具肉感与修长的脚掌更是无比诱人。
女子抬头看他,唇勾微抿,似笑非笑,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她盯着的是自己高耸的裤裆,眼大胆而炽烈。
——山民。
东海的户籍在天下五道间算得上严整,即使如此,仍有在家乡吃不饱饭,为逃避徭役赋税而逃进山里的人。
他们以山为移动的路径,流窜于人径兽径能连通的聚落间,如无必要,官府不会入山去逮这些刮不出半点油水的贫民,倒非是因为恻隐之心,而是后续的安置极为麻烦,除非扔进牢里烂死,不然本就是为生计所迫才进的山,下山后无以为继,终究还是要逃。
这些被称为“山民”的逃籍之人,有的放弃一切文明需求,或可在山中自给自足,但多数仍须以打猎、砍柴或采摘山菜等,与山下之人交换生活所需,有些富农在农忙期间,也会悄悄雇用山民来干活。
而自天地间有人以来,最炙手可热、永远都不缺拥趸的交易标的之一,便是女子的胴体。山女以肉体交换食物、衣服,乃至过冬的避寒地的传闻,汉子在未入东海前便听过无数次,想像中应是比最低贱的娼寮还要糟糕些的体验,但也有主张山女多艳色的色中老手,总说什么山幽水清好养人的,不料居然是真。
他喉间骨碌一声,回才发现自己吞了口馋涎,从腰囊里摸出一枚沉甸甸的银锭,居高临下冲女子一晃,让回映的银光投在她深邃的乳沟间。女子垂眸瞥见,咬着唇以指尖抚着银光,仿佛要在豪乳上将它揉碎;吃吃轻笑间,居然摇了摇头,一指他单肩负着的行囊。
汉子恍然而悟。拿着银锭的山女,在山下很可能什么也买不到,男人能随便找个借口指她是贼,扣起银两不说,没准还要遭受轮暴,被拿去见官。她宁可交换他随身携带的干粮、换洗衣物等,起码在山里能用。
这般人间绝色,居然用几包炒米、几件衣裤便能换到,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运气。他瞥见不远处的山坳间有幢破烂草庐,依稀能看出蜿蜒而上的小路,料想便是此女栖身的地方。要是肏得她美美的,整个轮派期间都窝在那屋里干她,那是做仙也不肯换——顾不得“不轻易显露武艺”的铁则,汉子提气跃下,氅脚、袂?迎风泼喇喇劲响,整个人倏如怪鸟扑击,就这么轻飘飘地落在溪畔的卵石滩,恰于女子身后。
女子惊呼起身,汉子这才发现她几乎与自己一般高,他在男子之中算是中等身材,但以女子的标准来看,她绝对算是罕有的修长出挑。
近处端详,越发觉得她明艳到不可方物,挺拔的鼻梁山根,以及线条俐落浮凸的颧骨、腮帮、下颌等,妩媚中透着英气,是差一点点就会显出阳刚的男子相,女郎却峰回路转,险极又妙极地拐了个狭弯,仍留在名为“美艳”二字的窄隘中。
她的年纪看似二十出头,但丰熟的胴体散发着强烈的欲情,绝非未经人事的雏儿,眼角眉梢那股子恰到好处的、丝毫不引人提防的无心之媚,说二十八九似也合情。
女郎没想他能自忒高的岩台能一跃而至,本能躲避,踉跄着涉水几步,似欲倾倒;汉子一把抓住她鹅颈般的皓腕,拉进怀里,低头相就。女郎咯咯笑着,樱唇陡被大嘴封住,尽管被如戟硬髭刮红了雪靥肌肤,她却似很享受这样的厮磨,张开小嘴吸吮着排阘侵入的粗大舌头,吃得滋滋有声,即便衬着背景的小溪潺潺,淫靡处仍听得人面红耳赤。
汉子没料到山女如传闻一般的大胆热情,双手攫住她饱满的硕乳,只觉细绵之甚,直似沙雪,他平生买过的女人无一可比。
绵软酥滑到难以想像的乳肉间,挺凸着两枚又翘又韧、手感硬实的小巧樱核,这是女子情动的反应,半点也骗不了人,既觉刺激,又大大满足了征服欲,欲焰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已然等不到去她那山坳间的小窝,“唰!”一声连着裙腰将她下襦撕开,从裤裆间掏出硬得发疼的滚烫阳物,便要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