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雪突然停下动作,而后拿着一个刑具在其足底比划,对柳江雪道:“若还不招供,想停可就难了。”
“呼……呼……”柳江雪喘息一阵,又情自若道,“诸位伺候得好生舒服,啊哈……”
原是苏枕雪见她又出言不逊,便一脚踹在她脸上,阴恻恻道:“我最恨的便是不识时务的猎物,你本该早早哭泣哀求,却凭什么敢对我摆出这样的表情!”
“哈哈哈哈。”柳江雪大笑起来,“怎么先急的是你。看来姐姐说笑话的功夫可比挠脚新厉害多了。”
“是啊。”苏枕雪怅然道,“看来太久没操练,有些生疏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柳江雪口里塞上麻核,再用绳索系住,使其嘴巴虽能微张,却吐不出麻核来。
她恢复先前的冷峻,道:“柳宗主还是再仔细享受一番罢。”她将手中的刑具抵在柳江雪脚新画圈处,缓缓转动手柄,带动圆盘慢慢转动,圈盘下的那些细齿便不偏不倚地抵着脚新,开始旋转。
“嗯哼哼嗬嗬哼哼哼哼哼……”便是刚开始转动时,柳江雪便已大笑起来,可苦于嘴巴被塞,只得发出些哼声。
苏枕雪再度吩咐挠腰的二人,让他们无需留手。四只手便在柳江雪的腰肋一带揉捏起来,痒感远甚先前。柳江雪因身形瘦削,肋骨较为凸先,祁国谍子便用手一根根搓动她的肋条,每一次都要搓得她略微泛疼为止,手指几乎把她腰腹一带的每个痒点都按压到位。
柳江雪的身体动得极为剧烈,大有“狗急跳墙”之势,可身上的绳索与足枷令她只得微微挪移身体,这样的晃动不过是白耗体力,但柳江雪也只能靠这样换得一点点发泄。
她面色酡红,唾液丝丝缕缕垂落在地,那双勾人的大眼此时盈着泪花。她仍刻意仰着头,意图让唾液和泪水不要滴落。
苏枕雪将手柄转动快了些,布满细齿的圆盘便呼呼旋转,贴合着那满是花油的细嫩足心,令柳江雪的声音陡增不少。一双美脚只得左右扭动,哪怕让这刑具去挠其他部位也好。而那十根葱白足趾则只能在有限范围内微微拱起,却根本护不得分毫。
这样的刑具又是专门针对着足心,却要令足趾开门迎客,实在苛刻。苏枕雪深明此理,更给这双脚的脚踝多添了些绳索,使其左右扭动都做不到。若想护一护脚心,便只能蜷缩脚趾了。
忽而柳江雪的哼笑声中夹杂了一声惨叫,其大拇趾的趾甲处显出一抹殷红,自然是她受痒不过,过度蜷缩了脚趾,使趾甲盖略微掀起。虽是略微,却是痛彻心扉,柳江雪那始终不肯夺眶的泪水终是流下一缕。
如此一来,柳江雪心中的绝望更甚,因深知缩脚趾的苦楚,此时莫说脚趾,连腰肢都不敢乱动。只有头颅不停晃动,在自己小臂上撞来撞去,却仍是不解痒,最后竟开始以头抢地,咚咚作响。
可惜这仅是她痒得疯狂时,下意识的举动,却并非想要求死。待她真的想一头撞死于此,叶梦瑶却给她拿来了一方软枕垫在磕头处。
连这样发泄的机会都被剥夺,柳江雪眼中的泪水已成潺潺之势,与唾液一并淌下,将枕头浸湿一片。
她的哼笑声已带着些沙哑,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字句,可惜麻核入口,哪里说得真切,只依稀觉得是些骂人的话语。
苏枕雪笑而不语,手中的动作仍是那般悠悠自得。她又吩咐了一句:“腿。”于是便由谍子绕到柳江雪身后,用手去捏她那修长弹绷的大腿。
刚捏一次,柳江雪竟直接蹦了起来,再度牵动了被略微掀开的大拇趾。可这一下她竟没有惨叫,甚至快忘了疼痛的存在,心中满是大腿处残余的可怖痒感。
苏枕雪笑意更浓,先撤去了柳江雪的脚趾锁,再亲自在她大腿上揉捏一番,柳江雪再度跳了起来,口中的闷哼成了哼叫。
苏枕雪令人停下了所有动作,又叫人给柳江雪的大拇趾包扎,自己则走到她面前,撤下了她的麻核。
柳江雪此时口中仍轻声低吟,其中还夹杂了几声呼哧呼哧。原是她已涕泗横流,狼狈不堪。
“没想到你的大腿更是碰也碰不得。”苏枕雪瞧着她的模样,调笑道,“柳宗主方才可是在骂我?”
这时有谍子将手放在柳江雪腿上,虽毫无动作,却让柳江雪浑身发颤。在颤抖下,柳江雪微微摇头,却不言语。
“我听见的,好像在说有本事就痒死她。”叶梦瑶再度开口道。
这时柳江雪摇头幅度更大。
苏枕雪笑意更浓,她蹲下后拂过柳江雪的发丝,看着她那狼狈的模样,满意道:“你早该是这个样子……现在该好好谈谈了吧。”
柳江雪还是摇头,忽而“啊”的一声大叫。那腿上的手捏了一下。柳江雪本已止住的泪水再度夺眶,她是真的怕极了大腿上的痒,是真正意义上的恐惧。
“我……我不能说……”柳江雪兀自说道。
苏枕雪却不生气,只是说:“柳宗主先前那副搔首弄姿的样子去哪儿了?”
“啊哈哈哈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大腿上的手又揉捏了一阵,柳江雪本已沙哑的笑声焕发新生。揉捏停止后,她的喘息中竟带了几分呜咽。
几位谍子再度更换了柳江雪的姿势,小臂仍与大臂绑并,却是绕到脑后呈抱头状。大腿小腿依旧绑并,却是大大叉开,脚心相对,像青蛙的姿态。而后又将其大腿处的衣裤撕开,露出一截藕白的大腿。
苏枕雪坐在她身边,一双巧手轻轻在大腿内侧拂过,其肌肤滑嫩更甚足心,她再道:“还不肯说?”
柳江雪此时已没了被人看到大腿的羞耻,一心只觉这个姿势一点也护不住大腿,痒起来当是何等的天崩地裂。
“呼啊……别挠这儿……呼。”柳江雪口中喃喃着,盼着她们能听到这句哀求,却又不敢真的说得太明显。
苏枕雪问道:“哪里?”柳江雪仍放不下尊严如此明显地向敌人求饶。
好在叶梦瑶帮她回答道:“说的是大腿。”
“原来是大腿。”苏枕雪说,“那她先前让我们痒死她,也该满足一番了。”
“嗯……是啊。”叶梦瑶说道。
“不是,不是!”柳江雪急忙否认道,这时她盯着苏枕雪,全体祁国谍子也盯着她,十分玩味地等待着她的下一句话。可柳江雪下颌颤动,口中呜咽声更浓,只是来了句:“不能说……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哈哈哈哈……”
苏枕雪本是不喜欢听废话的,全然是因为柳江雪已被痒感变了模样,才多讥讽了几句,此时耐心已然耗尽。手指不轻不重地在她大腿上揉弄,她的大腿极具韧性,而大腿内侧却还是有些软腻尚存,尤其是内侧最靠近胯部的那块,捏起来温软无比。也正是捏这里的时候,几乎要了柳江雪的命。
她如上岸鲜鲤般想蹦起来,谍子们费了好些力气才将其按住。此时足心与腰腹的痒感仍在,可柳江雪已无暇感受了。
她怒目圆睁地瞪着那一双在腿上揉捏的绣手,像是厉鬼要索这双手的命。若非满眼的泪光与嘴边纷飞的唾液,还有那近似尖叫的狂笑,这眼绝对会令人不寒而栗。可惜,此时只是为苏枕雪的挠痒增添趣味。
苏枕雪的手甚至微微帮她挽起亵裤,在腿与腹部的交界处大捏特捏,这白花花的大腿轻颤着,极力想合拢,两位谍子用尽气力按住膝盖才让她歇停。这样的地方连柳江雪自己都没如何摸过,却被踏浪的一双巧手开发到了极致。
柳江雪那死瞪着大腿的美目已再度迷离,眼白渐渐将眼眸推移至上方。惨叫声中再也没有笑声的余地,只剩一阵哭腔,至于她想说的话,更是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苏枕雪见她这副模样更是兴奋不已,可她也这样此番下去便是晕厥,于是不得不收手。
“呜呜呜呜呜呜……秘籍在……呼呼哧呜呜……赵尽欢那里……”柳江雪终于有了能说话的机会,本能让她立即将供词吐露出去。待她说完时才发觉不对,可一想到大腿的滔天大痒,连后悔都不敢生出一丝。
苏枕雪摇晃着那柄先前从她身上搜出的钥匙,道:“秘籍在匣子里,匣子在赵尽欢那儿,而打开匣子的钥匙却在你这儿。”
“嗯……呜呜呜……”她微微点头,尽力想抑制哭声,便用贝齿咬住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论怎样的女子,再坚毅勇敢,再清冷高洁,受刑之后都不过是兀自呜咽的小姑娘作态,也不失为一种大道归一。
“好。”苏枕雪时不时用指肚轻轻扫过她的大腿,引得她又一阵轻笑,“现在开始背《千山绝雁》吧,可切莫说自己忘了。”她双眼微眯,双手又在柳江雪大腿捏了一把。
柳江雪的呜咽声是止不住了,哪里有先前那谈笑自若的样子,也绝没有被麻核堵嘴时咒骂众人的勇气。她只是沉默片刻,苏枕雪便用手继续揉捏大腿以作警示。
她哪里还敢藏私,只得开口道“第一篇……”她正要念时,幽黑的小屋内涌现出一道光芒。她阖上双眼,挤出最后一滴泪来。
……
青楼与寻常地点不同,这里是越晚越热闹,此时正是人声鼎沸之时。
可此时青楼里却飘过些许浅黄纸钱,扮作顾客的赵尽欢大喊着:“鬼新娘!”众人纷纷向窗外看,正有一抬大红轿子在长街上慢行。鬼新娘自截江一战中显身,已闹得人心惶惶,此时顾客们谁敢贪图一时快活,自然避难的避难,逃命的逃命。
“柜台四周的木板有异样。”身着男装的景明公主牵着一条狗缓缓走近。她的相貌虽然英气,五官和面颊却绝然是女子模样,扮不成男子。好在这种有特殊癖好,女扮男装进青楼的人不少,便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尽欢招呼来了鬼新娘,便与宁湘、楚飞雪萧秋风一并,打碎了柜台下方的木板,灯光便由此透到了柳江雪含泪的双眸中。
宁湘随意拿了段绸布当作面罩,手中虽无长枪,却拿了柜台处的几根木杆,一一砸向柳江雪身边的谍子。魏明曾介绍过,天下武学分意、气、力、术,而公主殿下主修的是枪意,一种相对飘渺的武功,但好在可以脱离枪本身的限制,臻至化境时甚至能达到无枪胜有枪的地步。故而就免去了背着杆长枪上青楼的离状况。
木杆虽无锋,亦如长枪直刺而来,祁国谍子为了躲避长杆,就免不得与柳江雪隔开一段距离,萧秋风等人便立即围到柳江雪身边,以防祁国拿她做要挟。
赵尽欢站在同口作接应,观察是否有其他谍子。待楚飞雪割去柳江雪周身绳索时,祁国谍子却已将密室内的几人围住。
“有客远来,不亦乐乎,何以这般鬼祟。”萧秋风朗声招呼这些祁国来客,一开画扇,扇面如利刃般向众人砍去。鬼新娘的猩红指甲也如鬼魅般在幽黑中晃动。宁湘以杆为枪,破空声不绝于耳。
好在赵尽欢拉来了这些人,宁、萧、鬼三人皆是当代一等一的高手,而祁国除踏浪与百里宓韵,其余人却武功平平,只胜在人多。
赵尽欢在外面看得着急,只见一堆人斗作一团,张牙舞爪,歪来扭去,每一个动作都快得他难以捕捉。大部分都可用黑影来概括,此外还有棕色的一条长线、猩红色的十条短线、白色的一个曲面在狭小的房间内不断挥舞。
也不知里面究竟斗了多久,这一堆人相互拆了几百招,只听得里面轰鸣不断,闹得是鸡飞狗跳锣鼓喧天,地上的各种碎屑愈来愈多。许久不见胜负,等得赵尽欢甚至想亲自冲进去帮忙。
又见那猩红色的十条短线由房间中心逐渐被逼至墙角,棕色长线与白色曲面则渐渐靠近自己,又听里面铿锵一阵后,自己被一阵风给带走。
他们五个人去,同样是五个人回。宁湘脱下外袍将柳江雪裸露的大腿裹住,同时抱着她极速逃离。
“咱们真把鬼新娘给卖了?”楚飞雪一边跟着前面的宁萧二人,一边问道。
“难道还真要把挠你的机会分给她?”赵尽欢笑道,他自己倒是被萧秋风带着,丝毫不用,也根本无力再做什么。
……
鬼新娘看着远去的众人,红绣鞋在地上一跺。这群人居然在救下柳江雪后,将祁国谍子均引到她身边,而后……直接跑了。
“你坏了我们的好事。”踏浪盯着墙角处的鬼新娘,却并未再出腿攻击,“但正好,我等还要更大的事,诚邀阁下
相助。”
“可有新娘子?”鬼新娘问道。
“很多。”苏枕雪笑道。
鬼新娘这样的人本就是江湖上的邪门歪道,见利行事,哪里会讲什么义气,如此改换门庭又岂是难事。鸳鸯盖头下的红唇一勾,媚笑道:“好哇。”
绝雁秘籍与阴阳门交换,这笔买卖或也合算。两边都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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