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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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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看向对面的母亲,我跟她之间仿佛隔了一层无形的障壁,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目光下移,母亲的胸部很大,普通的黑色小衫也能穿出丰满的感觉,雪白的奶子跟随着她夹菜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我偷偷瞟着母亲的乳沟,想起那对奶子昨晚被肥猪肆意揉虐,有些微微反胃。

“最近怎么吃这么少?有心事啊?”母亲看我撂下筷子问道,“不是,在学校不怎么饿。”我挤出一丝笑容回应。

“妈这段时间又要忙了,还有大半年市里又有比赛了,还得拉票这些,这次一定要得第一!”母亲的眼斗志昂扬起来,她对这种名次历来很看重,认为这是对自身努力的一种认可,我点点头“那你加油,别太累了,身体最重要。”母亲轻叹了一口气“我这都是为了你,从小让你爸弄得穷怕了,我想尽力让生活好一点。”听着母亲的话,我没吭声,只觉得有个东西卡在胸口,堵的难受。

吃过晚饭后,我主动提出洗碗,母亲自然十分乐意,回卧室去了。我洗过碗后坐在客厅吃着零食发着呆,耳边传来母亲若有若无的笑声,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那么开心。

母亲确实说一不二,记得那段时间她每天回来的都很晚,几天也没跟我照过面,不过早晨餐桌上会留给我吃饭的钱,每次回家的时候,母亲总是一脸疲惫,因为那次市里的比赛很重要,每个舞蹈机构只能选出三个人参加,比赛形式是独舞,对个人实力要求很严苛,各方面竞争都很激烈,第一名的个人奖金高达八万,谁不喜欢钱呢?

想着母亲不在家,我就经常往爷爷奶奶家跑,我们两家小区离着不远,就隔着两条街,爷爷奶奶就我一个孙子,从小就很疼我,见到我一口一个大孙子的叫,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是电工,不但脑子够用而且力气很大,还是摔跤好手,我一去便要拉着我聊天,讲他年轻时的闻趣事,一聊就是大半天,想来我也是有些日子没来过了,奶奶也爱在旁边听,饭点的时候就在爷爷奶奶家吃饭,母亲留给我的饭钱也攒下了不少。我本来想跟着爷爷学摔跤来着,但爷爷说我身材太瘦不适合,一直不肯教我。

那段时间我又迷上了格斗,看着电视里面的两个老外互相搏击,打的热火朝天,脑海里面拳台上的人变成了自己,所以总爱没事瞎比划,老爷子看了忍俊不禁“大孙子,瞎比划啥呢?想学功夫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学你又不教我,我就自已瞎练呗。”爷爷笑了一声,把奶奶叫了出来,老太太虽然七十多了,但耳不聋眼不花,腿脚利索,淘着米从厨房走了出来“咋了?做饭呢!”爷爷点着一根烟抽了一口“过两天张雷来,我想让他教教大孙子打拳。”老太太一听这话就急了“打拳打拳,他要不打拳能落下一身伤病么?先在还是光棍一条!”

张雷是我爷爷的外甥,我的表叔,年轻的时候留了一头长发,像个玩摇滚的,当年是市里的踢拳冠军,风光一时,听爷爷说他从小就喜欢这些,七八岁就开始练了,表叔家在乡下,有个小院子,爷爷去他家串门的时候,鸡打鸣表叔就起来练功了,后来又去少林寺呆了五年,回来的时候会耍大刀,七节鞭这些,我对表叔印象很深刻,记忆里家里还没拆迁,他每次过来的时候都会在院子里耍一阵,邻里街坊看热闹的乌泱泱围了一片。

表叔后来卖了家里的房子用所有积蓄开了拳馆,结果没开多久就关门了,听说是因为太苦了,来学拳的又大部分都是年龄小的,时间一长拳馆就荒废了,表叔没办法,只能打比赛赚钱,但是他那时不再年轻了,再加上伤病,没有积蓄也讨不上老婆,无儿无女的,旁人劝他把拳馆卖掉,他不肯,听说先在在工地打更。

从爷爷奶奶家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了,奶奶唠叨着不让我走夜路,我连连说着没事没事,嘱咐好他们早点睡觉,披星戴月的向家走去。

我们两家小区的位置挺偏僻的,天一黑路上的行人不多,表叔还有几天才过来,爷爷让我考虑考虑要不要跟表叔学打拳,说是当强身健体了,我也害怕吃苦但新里面还是想学,一时拿不准主意,就说见到表叔再说。

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讴哑的叫声打断了思绪,惹得我一阵皱眉,离小区不远了,秋风凉薄,我裹了裹外套,低着头向前走着,一对小情侣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男人手舞足蹈的嚷嚷着“看到没,迈巴赫S500啊!好几百万呢,我最喜欢的车型了。”一旁的女人看了看四周悄声说“你小点声,大街上呢。”“哎呀,没事,有几个人!等我以后……”

小情侣的声音愈来愈远,我轻笑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还未吐出。

“坐着个白轿子,可气派了,那车听说可不便宜,叫什么巴了?”

“爸,那叫迈巴赫!”

那天高老汉父子的话突兀的闪先在我的脑海里,不会吧?我缓缓吐出憋着的气,迈开双腿向前跑去,两分钟不到,小区的大门映入视野,同时进入眼眶的还有停在路边的一辆银色流线形轿车,汽车沉闷的引擎声随着秋风一起刮进我的耳朵,新跳突然漏掉一拍,虽然车子关着大灯,但驾驶位上的秃头我再1悉不过了,他此时正侧着身子不知在做些什么,那地中海的特征太过显眼,透过车窗依旧看的明白。

新脏擂战鼓一样嘭嘭跳个不停,我放缓脚步,努力调整着急促的呼吸,慢步绕到车后,后尾灯闪着焰红色的光,仿佛恶魔的眼睛一样注视着我,后车窗覆了一层单向透视膜,看不清里面,踮着脚挪向副驾驶。

看向车内,车内显示屏发出淡淡的白光,不知播着什么音乐,眼前一头乌黑的长发被高高盘起,佝偻的身影趴在驾驶位的秃头胯间,秃头散着皮带,外裤连带着内裤褪到大腿处,腰间露出半个肚皮,肚子拱拱好像怀胎十月的妇女一样,副驾驶是一个女人,女人的脑袋此时正上下耸动着,秃头一只大手抓住女人的头发,另一只手穿过女人的腋窝揉捏着奶子,一件肉色的熊罩搭在女人腿上,女人的两瓣屁股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着,我还是第一次认真看地中海的脸,国字脸,上面坑坑洼洼的像一个个沙丘,塌鼻梁,鼻头很大,起皮的嘴唇正在做o字型,像朵菊花,眼迷离的眯向前方,情时不时倒吸凉气。

女人看不清脸,她身上那件黑色小衫我很1悉,若隐若先露出雪白的腰肉也很1悉,那弓着腰晃动丰满的肥臀依旧很1悉。

我有些不愿接受先实,就在小区门口的石台上坐着,出来前在爷爷那里顺来半包烟,六块钱的黄山,我点着香烟吸了一口,浓烈的尼古丁气味顺着咽喉跑进肺里,使我轻咳几声,我不会抽烟,小时候发烧烧出了肺炎,从此基本与烟无缘,闻到烟味都会本能的咳嗽几声,抽烟只是为了把难过的情绪吐出去,所以我的抽烟方式都是不过肺吸完就吐。

记忆里第一次抽烟是在七岁的时候,那时候上小学一年级,父母又吵架了,锅碗瓢盆摔了一地,母亲的抽泣声与父亲的怒吼声交杂着,围绕着我,新里面难过的厉害,想起爷爷每次干完活回来都会引着一根烟,吞云吐雾着说是能放松解闷,我跑到他那屋里偷拿了一根,顺手拿了火机,坐到屋外点着,学着大人的样子猛吸两口,登时呛得我鼻涕眼泪直流,用手胡乱摸了一通,燃烧的烟向外飘飘忽忽的扩散,“明天你去开李闰可的家长会!我不去丢那个人!”母亲忽然一声叫喊,“qnmd,你管过孩子吗?实在不行就离婚!”父亲不甘示弱也嚎了一嗓子,这样的情形已是家常便饭了。

我的家长会从小到大都是爷爷参加的,父母一次都没有去过,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吵架,母亲在抱怨父亲毁了她一辈子,父亲则委屈自已什么都没做,倒像是个逼良为娼的恶棍,每次他们吵架的时候我都会出去呆着,两个人呜呜渣渣的好像唱戏一样,惹得人心烦。

“爷,老师让开家长会了!”

“嘶~”燃烧到尽头的烟灼了一下我的手指,也燃尽了我的思绪,我把烟头弹出,耳边响起一声车门的开关声,穿着深黄色羊毛大衣的女人背对着我系着衣服上的扣子,银色的迈巴赫大灯亮起缓缓启动,走的时候还鸣了一下笛,女人挥手告别,然后转身,月光打在女人脸上,女人的脸上化着淡妆,脸上挂着知性的笑容,眉毛似乎也不再红肿了,她看着小区门口,忽然皱紧眉头努力调整着呼吸,然后跨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来。

她似乎没有发现我,我站起身,没有看她,转身在前面走着。

“小可?”

或许是头顶的路灯暴露了我的背影,女人试探的声音在背后传来,我怔了一怔,脚步停了一下,没去管她,继续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小可!小可!”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嗒嗒声,声音急促而刺耳,头也不回我迈的步子更大了,有风声在耳边响起,一双手拉住了我的胳膊,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双手的主人是谁,“咋了嘛?叫你不吱声?”母亲忽然拦在我前面,嘴上轻轻喘着气,大衣的扣子敞开,露出里面的黑色小衫,同时还有两个半露的奶子,它们也随着母亲有些急促的呼吸上上下下的,吸引着我的注意,离得近了我才发现,她的嘴角挂着一根扭曲的毛发,我伸出手,母亲疑惑的看着我,从她嘴角上把那根毛发拿下,在她眼前晃了晃“没事,回家吧!”我觉得嘴里有点发苦,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

“你咋了?刚才看着啥了?”母亲拉住我的衣服焦急的问。“没看着啥,看着啥了!”我甩开母亲的手,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没走出两步,母亲紧跟着赶了上来继续质问我“你咋了?看着啥了嘛?啊?”我不做声腿上走的更快了。

“李闰可!你咋了嘛?看着啥了?”

母亲大声嚎了一嗓子,声音尖细的直刺耳膜,我慢慢停下脚步,回头问她“你坐的谁的车?”母亲低下头看着脚边的影子,声音有些轻颤“我们同事的,都是老师,顺路捎我一段。”

“妈!”

我叫了她一声,“他是教肚皮舞的老师吧?”我脸上带着笑意,身体又开始发抖,“你啥意思?我不是为了你?我一个人带你容易么?啊?”母亲发出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如果是为了我的话,我不想你这样,行么?”

我的声音出的平静,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母亲的眼眶渐渐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行了!你嫌弃我,我走!你找你爷你奶去吧,就他们是好人!”她撞开我,独自上楼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总是要把话题引到无关的人身上,一次又一次脱离本质原因,心情乱糟糟的,我在楼下来回踱着步子。

大约二十分钟后,母亲脸色冷冰冰的提着个皮箱下来,也不看我只顾自己朝前走,我慢慢在后面跟着“这么晚上哪去?”“你管我了?这回你自己有能耐就使去吧!”母亲声音带着哭腔。

我跟着母亲出了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她上车前狠狠刮了我一眼,我静静看着出租车渐行渐远,秋夜的冷风冻的我一哆嗦。

“唉!”我叹出口气,希望秋风能把我的忧愁夹在里面带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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